1994年2月17日,正午。
珠海港的咸腥海風裹挾著柴油味撲面而來,謝一揚指間夾著染血的澳門籌碼券,眯眼望向貨輪甲板上被帆布遮蓋的集裝箱——那里躺著漢斯和陳默的“煤氣爆炸遺體”,而真正的光刻機圖紙已隨岩芯樣本送往北京。
“老板,紅星幫在秭歸的移民檔案處理干淨了。”趙明壓低聲音,遞來一份傳真,“但周委員剛來電,南巡組下周要查浦東陸家嘴那塊地。”
謝一揚冷笑。那塊地早被他用“陰陽規劃圖”重復抵押給三家銀行,貸款全砸進了海南爛尾樓。他彈飛籌碼券,任由海鷗叼走︰“告訴周明遠,地皮的事我來擺平……讓他準備好‘金融喪尸’。”
傍晚,上海外灘和平飯店。
謝一揚推開頂層套房的雕花木門,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禿頂男人立刻起身——工商銀行信貸部主任王德發,襯衫領口還沾著昨夜ktv的口紅印。
“謝總,您這地皮抵押了三次,南巡組一查……”王德發搓著手,眼珠卻黏在謝一揚秘書的絲襪腿上。
“三次?”謝一揚甩出三份不同版本的《土地出讓合同》,每份都蓋著鮮紅的公章,“明明是九次。”他敲了敲合同末頁的備注欄——那里用針尖大的字體寫著“本條款解釋權歸揚帆集團所有”。
王德發癱軟在沙發里。謝一揚俯身給他點煙︰“听說您兒子在澳洲賭場欠了200萬美金?”煙灰缸里,一份澳洲賭場的債務轉讓協議正緩緩燃燒。
2月18日,浦東土地交易中心。
拍賣師剛喊出“陸家嘴b7地塊起拍價5億”,台下立刻騷動——這塊“黃金地皮”早在黑市流轉多年,如今竟被洗白重新上市。
“6億!”謝一揚舉牌。
“6億5000萬!”角落里的港商咬牙跟進。
謝一揚輕笑,轉頭對身後穿中山裝的老者低語︰“鄭組長,您女婿在海關扣的那批寶馬……”老者臉色驟變,顫抖著按下港商舉牌的手。
最終,地塊以6億“底價”落入謝一揚囊中。《解放日報》次日頭版卻稱︰“愛國企業家溢價20競得浦東地王”。
深夜,揚帆集團地下金庫。
謝一揚將地皮產權證扔進碎紙機,對屏幕里的周明遠冷笑︰“現在這塊地同時欠著9家銀行30億貸款,明天它們會像喪尸一樣撲向競標失敗的港資。”
屏幕那端,周明遠正批閱某份“關于嚴查重復抵押”的紅頭文件︰“你確定這些‘僵尸貸款’不會反噬?”
“當然不會。”謝一揚按下遙控器,金庫牆壁轟然翻轉——成排的保險櫃里,躺著從海南爛尾樓拆回的鋼筋,“這些‘合格建材’明天就會填進陸家嘴的地基……畢竟,死人不會舉報偷工減料。”
黃浦江上的血色黎明
2月19日破曉,黃浦江霧鎖千船。
謝一揚站在海關緝私艇甲板上,冷眼看工人們將劣質鋼筋澆築進地基。江面突然傳來引擎聲——三艘快艇載著《財經日報》記者疾馳而來。
“老板,要攔嗎?”保鏢遞上步槍。
謝一揚搖頭,從懷里掏出一張照片甩進江里︰那是昨夜港商在澳門賭場吞槍自殺的畫面。晨光中,他對著記者們的鏡頭微笑︰“歡迎監督國家重點工程。”
遠處海關大樓的鐘聲敲響七下,早間新聞開始播報︰“……浦東新區土地流轉試點獲中央肯定。”而江底的照片上,港商尸體手腕處,隱約露出紅星幫的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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