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當消息匯總到卡斯帕•詹姆斯的桌子上的時候。
三名其主管範圍下的主教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卡斯帕是公司僅有的三位大主教中的一位。
除了董事長,也就是教皇之外,他們便是至高權力者。
卡斯帕倒是看不出太多的喜怒,但是彌散出來的氣場卻是讓這幾人臉色發白。
“亞爾維斯,我承認,你以及你手下的那個夏國人在刺殺黑王的事件中表現得相當不錯。
算是為黑王給我們造成的損失挽回了一些顏面。
那你現在倒是給我解釋解釋,,
我記得你之前給我的計劃草案說,已經做好了一切被深淵報復,乃至報復深淵的準備!”
“還有你,阿爾瓦羅,你是公司專職監察和紀律的主教,這就是你所謂的監察和紀律?!!”
亞爾維斯,是一個標準的西海岸白人,當即汗流浹背。
阿爾瓦羅則是一個光頭黑人。
“卡帕斯先生,事實上我已經警告過阿爾瓦羅先生,一旦刺殺黑王的行動開始,隨時都要準備面對深淵的報復。
當時阿爾瓦羅先生卻反駁我說,你是在懷疑我的專業水準?
你一個主管實驗室的人在懷疑我的專業水準??”
“你胡說,我從來沒有這麼說過,,”
亞爾維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只普通簽字筆,但只要是用過這東西的都知道,這其實是偽裝的錄音筆。
他打開了開關。
“亞爾維斯,你不要以為你手下來了一個聰明的夏國人,你就可以質疑我的專業性!
每一位監察以及實驗室的每一條紀律都是我定下來的。”
“報復?一個剛剛崛起的十席而已,就連阿瑞斯現在都在我們的控制之下,他算什麼?”
阿爾瓦羅死死的盯著亞爾維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卡帕斯先生,卡帕斯先生,您听我說,我和亞爾維斯平時就不對付。
這肯定是他和他手底下的那個夏國人聯合起來做的局。”
卡帕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緩走了過來,蹲在地上,看著跪在地上的阿爾瓦羅,“那你給我解釋解釋,既然你這麼專業,為什麼還會出現前後差距不到半個小時,十名負責人以及十三位伯爵巔峰的監察同時死亡的事情?”
“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只看結果,不看過程。
我承認,你在公司創立之初,為公司立下了汗馬功勞,但這不是你由此懈怠的理由,,”
卡帕斯的聲音漸漸的冰冷了下來,熟悉卡帕斯的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阿爾瓦羅亦是如此。
他逃命似的朝著門口跑去。
站在門口的兩名持槍守衛當即拔槍指向了阿爾瓦羅,他們雖然是阿爾瓦羅培養出來的,但他們現在隸屬于卡帕斯!
阿爾瓦羅陡然加速。
槍聲響起,但是倒在地上的卻是兩名持槍守衛,他們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脖子,他們的喉管被阿瓦羅爾以雷霆之勢擊碎了。
“卡帕斯先生,我不想死,所以,對不起了!”
當一個人快死的時候,求生欲望可以讓他做到以往做不到的事情,比如,把槍口指向原本敬畏無比的卡帕斯。
一顆子彈彈射而出,刺穿的卻不是卡帕斯的腦子,是阿瓦羅爾的。
隱藏在暗處,體態瘦削的男人走了出來,放下了還彌漫著硝煙的手槍。
“卡帕斯先生!”
“處理掉吧!”
“是!”
卡帕斯忽然是想到了什麼,繼續道,“獵戶座,從今天開始,你接替阿瓦羅爾的工作,負責公司的保衛與安全。
屆時,我會替你引薦教皇大人的!!”
卡帕斯口中的獵戶座,也就是射殺了阿瓦羅爾的瘦削男人似乎並不開心。
一下子扛起了還散發著余溫的阿瓦羅爾的尸體,看著卡帕斯。
“可是,我走了,誰保護您的安全?”
卡帕斯嘴角些許上揚,“我雖然喜歡你的忠誠,但現在的你多少是有些虛偽了,我有點不喜歡了。”
獵戶座低下了頭,“抱歉,先生,這是禮儀!”
“行了,去吧,會有人和你交接阿瓦羅爾的工作的。”
“是,先生!”
在獵戶座清理完現場之後,獵戶座關上了門。
卡帕斯靠著桌子邊角,諱莫如深的看了一眼亞爾維斯,“你不會真的覺得,你還有你那個夏國人屬下做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吧?”
亞爾維斯低垂著眼簾,不敢直視卡帕斯的眼神。
“你這一次沒事,只是因為你的任務完成得還不錯,加上阿瓦羅爾本身就已經出現了問題。
哪怕沒有這一次,不久之後我也會換掉他。
但如果再有下次,你亞爾維斯就會成為下一個阿瓦羅爾,你明白嗎?”
亞爾維斯深吸口氣,彎下了腰,“是,卡帕斯先生!”
“行了,你先下去吧。
兩個月後,我希望看到穩定的二代半藥劑。”
“是!”如果沒有阿瓦羅爾的事情,亞爾維斯肯定會說布倫丹那邊出現了問題,但現在,他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事後找布倫丹問一問,能不能挽回一下。
轉眼間,房間里只剩下卡帕斯和剩下的一名主教‘奧列格•尼爾’。
“奧列格。”
“在,卡帕斯先生!”
“雖然這次沒有你的麻煩,但既然我們現在已經被強行端上了桌子,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可以展開在欲望之城的行動了。
如今這件事情一鬧,恐怕都會對我們有所戒備,但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我也會相應的降低對你的要求!
三個主要目標,完成一個就夠了!”
奧列格沉聲道,“保證完成任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