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吃了幾片,夾起一撮軟化的    粉,與牛筋同入口,頓覺層次分明,舌頭幾乎忙不過來。
    “這鍋,是孤獨的鍋。”他忽然說,“兩個人吃,便破了味。多一個人,就是多一層聲音。”
    女子不答,只是緩緩坐到另一邊,給他倒了一杯酒。
    “你吃得很慢。”
    “這鍋,不該快。”他飲下一口酒,繼續慢慢夾菜。
    屋外風起,門外的陶貓在夜色中一動不動。
    酒喝到第三杯時,他忽然開口︰“你這鍋,只做夜里,是因為怕白天太吵?”
    “是。”女子點頭,“這鍋要在靜中熬,靜中吃,才能讓那沉香浮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