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旅人給搭檔大偵探小鹿講述完自己的發現。
“嗯……官方撥款嗎?”小鹿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想驗證這個說法的真偽很簡單,我們回去問問那位珊瑚宮大人就好了。不過一個容易拆穿的謊言想要用來搪塞我們的話,只會加深我們的懷疑。”
“甚至潮守婆婆晚上還讓我參加撫靈儀式呢。”旅人補充道。
“看來撫靈儀式……確實是撫靈儀式。那你就去看看吧。”他事不關己地笑道。
“哪有大晚上的做撫靈儀式的,怕不是招魂儀式吧。”旅人吐槽著。
“嘿嘿,可能是傳統吧。”他若有所思。
傍晚,撫靈儀式開始前一個時辰,渾身濕透的荒瀧一斗耷拉著肩膀回來了。他紅色的鬼角上還掛著幾縷海藻,活像只落水的大型犬,連平日里總是高高翹起的呆毛都無精打采地耷拉著。
看他滿臉失望的樣子,旅人就知道他一無所獲。
“明天說不定就能抓到了。”旅人隨口安慰道,將干毛巾遞給他擦身子。
“真的連鬼兜蟲的一條腿都沒找到?”鹿野院詢問道。
“一定是……一定是它們知道本大爺要來抓它們都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荒瀧一斗叉腰大笑道。
“一斗?”
等荒瀧一斗笑夠了,去接旅人遞過去的毛巾時。
旅人忽然發現他的手腕上有幾道鮮紅色的紋路,十分醒目。紋路附近紅腫一片應該是被他自己撓的。
“這個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出現的……”他撓撓頭。
“你有印象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嗎?”旅人問。
“好像是……”他回憶著忽然發出一聲尖叫︰“啊!這不會是什麼絕癥吧!本大爺不會要死了吧!”
旅人握住他的手,查看身體中髒器的情況︰“好像不是疾病,你的身體沒有什麼異常。”
“你……真的沒有找到鬼兜蟲嗎?”小鹿似乎想到了什麼。
“沒找著活的,倒是撿了個死的。”一斗回憶道。
“怎麼了嗎?”旅人問。
“你還記得我說過我有一位線人吧。”鹿野院的表情有點凝重︰“他的手上最近也出現了一樣的紋路。”
小鹿有一位黑市的線人,也是賣女鬼泣藥物的犯人……他和荒瀧一斗同樣做了一件什麼事情,才會讓他們長出一樣的紋路呢?
鬼女泣的原料是海只島特有的一種鬼兜蟲的卵,一斗撿到了一只死去的鬼兜蟲……
果然是因為他們都踫了鬼兜蟲了吧。
還有小鹿說近期出現……
“他……還活著嗎?”一斗小聲問道。
“放心吧,活的好好的。過幾天紋路就會消失了。”小鹿安慰道,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料系在他手腕上︰“秘訣就是不能見光。”
“哈哈哈哈哈!本大爺死不了!還有本大爺才不怕死呢!”荒瀧一斗恢復了活力,挺起胸膛用力拍打,完全忘記了方才的慌張模樣。
他剛剛明明還怕得要死。
這個家伙真的是……有點讓人羨慕呢。
小鹿與旅人對視一眼,約定等一斗睡著之後再討論案情。
“什麼時候吃飯?”荒瀧一斗摁著咕咕叫的肚子說。
“快開飯了。荒瀧派老大,你撿到道鬼兜蟲在哪里呢?我也想見識一下海只島本地的鬼兜蟲。”鹿野院恭敬的問。
“在……在……”這個問題可難倒一斗了︰“我隨手埋了……在……”
“你總記得是在哪里撿到鬼兜蟲的吧。”旅人問。
“本大爺當然忘不了!是在下面的海上!”他豎起拇指指著自己說,一臉等著人夸獎樣子。
“怪不得你全身都濕了呢……我去借一身干衣服給你,你先擦擦身上的水。”旅人關切地說道。
“不愧是年紀輕輕就擁有荒瀧派的一斗大哥,幫大忙了!”小鹿如他所願的夸獎道,還配合地鼓起掌來。
這個語氣……這個奉承的方式……怎麼有點熟悉呢?
果然他之前是在陰陽我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斗發出魔性的笑聲,偷偷瞥了一眼旅人。
“搭檔,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啊。”小鹿看出了一斗的意圖,給旅人使了個眼色。
“啊?哦,對啊。一斗真是太帥了。”旅人也跟著裝了一裝。
“咳咳,那是當然……”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以後本大爺罩著你們。還有,呂人兄弟既然是綾人兄的小妹,你以後也干脆叫我一聲‘一斗哥哥’吧。”
誒?不知道為什麼,拳頭硬了怎麼回事……
“哎呀呀,拉近關系也講個循序漸進吧。”小鹿拍了拍旅人的手臂示意她放松、冷靜。
“有點害羞呢……我還沒這麼稱呼過除綾人哥哥以外的人。”旅人壓住無名火說。
生氣是有多一半是想起綾人怎麼天天算計讓我叫他“哥哥”。
“有點難為你了……”他低下頭,臉頰發紅……聲音還夾了起來和平時說話的樣子完全不同。
你害羞什麼啊……不就是叫個“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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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斗……哥哥?”求求了快結束這個話題吧。
“哎……哎……”他應道。
“也不用做到這種程度吧!”小鹿驚訝地說道。
吧嗒吧嗒……
幾滴血液掉落在陳舊的木地板上……
“一斗大哥,你流鼻血了……”小鹿提醒道。
“……哇哇哇!”一斗愣了一會兒才慌忙捂住自己的鼻子,卻擋不住血液從指縫間滴落。
“唉……我的搭檔‘人見人愛’得讓人頭疼啊。”鹿野院揉揉額頭說。
夜幕完全降臨時,撫靈儀式正式開始。
旅人站在圍坐人群的外面。
今天的海浪非常平靜,月與星都被厚雲遮住,仿佛置身于一個鐵盒子之中。
巫師們圍著篝火舞動,隨著鈴鐺、皮鼓、豬骨發出的響聲叫喊。節奏越來越快,巫師們的舞動也越來越快,在火光中投下扭曲變形的影子。
在璃月的葬禮上也有安撫死者的送行儀式,或平靜、悲痛、假情假意的夸張……
不管是哪一種,至少在明面上是死者為大。而今天所看到的撫靈儀式……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好像有一只看不見的手摁著旅人的心髒。
那些聲音與舞動真的是在安撫靈魂嗎?更像是強行將死靈震懾住、束縛住。
還有一點很奇怪……他們的手腕都纏著厚厚的布料。想起一斗的遭遇,旅人不禁生出一些聯想。
簡短的儀式結束後,旅人跟著人群回到村子。
村里的青年巫女送給三位客人一碗驅厄的符水。
一斗將符水一飲而盡。
旅人本是不想喝的,在鹿野院的暗示下,還是喝淨了符水。
喝完了,就困。
一定是加了什麼東西吧。
旅人在懷疑中,躺回草席上沉睡……
可能是路上遇到的石堆太過印象深刻了。
夢中旅人也出現在這里。
清脆的鈴聲回蕩在石堆間。
“富川禮子……”縹緲的聲音混在鈴聲之中。
“什麼?”旅人在石碓中尋找發聲的方向。
一位穿著純白色巫女服的女人垂著頭,站在石碓之中,背對著旅人,她長發如瀑般垂至腰際。
“富川禮子……”
越是靠近,聲音越清新。
當旅人穿越石堆的時候,女人的身影消失了。
忽然旅人肩膀一沉,尖銳的聲音出現在耳邊。
“富川禮子。”
旅人緩慢地轉過頭,便看到一雙近在咫尺、猩紅圓瞪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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