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中十七年

第80章 六號監關了三個死刑犯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森海潮 本章︰第80章 六號監關了三個死刑犯

    從三號監室轉到六號監室的潘齊先反復洗了三次澡,才總算把自己全身上下洗干淨了,由于戴著手銬腳鐐手腳都不靈活,用的時間也就比較長。侯本福見他洗完了澡,就叫黑鬼撕塊布給他自己把腳鐐上的水擦干淨。

    潘齊先把脫下的衣服褲子扔在放風室角落,自己進監室去拿了一套干淨的衣服褲子在一邊穿,得到了脫褲子的啟示,他穿衣服也照著同樣的方法,還真的穿上了。不過穿衣服和褲子足足用了三十五分鐘,還有何明華在一邊指導他。他穿好衣服褲子後,傻傻的,卻是輕松的笑著,猶猶豫豫的走近坐在階沿上的侯本福,然後坐在侯本福面前的地上。定定的看著侯本福,等待侯本福給他交代規矩。

    一旁的周貓兒說︰“還是懂規矩的啊,認真听侯主任給你有啥子交代的。”

    侯本福說︰“在一起就是兄弟,看樣子你可能比我還要稍微大一點。”

    “我二十七歲了。”

    侯本福緩緩說道︰“哦哦,你比我大點。你我都是判了死刑的人,要是不得改判,今天能活著,明天還能不能見到太陽,也不曉得。反正啊,活一天算一天,活一天就有一天的盼頭,你說對不對?”

    “侯主任你說得太對了。”潘齊先忙不迭地點頭,此時的他,完全被侯本福的氣場震懾住了。來六號監室差不多半天時間,可這半天所見所聞,卻與之前大相徑庭。一踏入六號監,他就注意到這里的秩序井然,地面打掃得一塵不染,物品擺放得整整齊齊。更讓他感觸頗深的,是大家對侯本福發自內心的尊敬和順從,難友們相互之間相處得極為和睦,處處都洋溢著友善的氛圍,這讓他感到輕松愜意,仿佛身處的不是牢房,而是一個集體閉關修煉的場所。

    而在三號監室的那大半年,簡直就是一場噩夢。在那里,每個人每天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仿佛一根隨時會斷裂的弦。即便是他自己在當龍頭的時候,也絲毫不敢放松警惕。那十來個人,本就身處這狹小壓抑的空間,卻還拉幫結派,互相提防、蔑視甚至欺凌。日常里,大家總是劍拔弩張,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發一場沖突。後來開展了文娛活動,監室里的氣氛才稍有緩和。大家把注意力分了好大一部分在那些文娛活動上,不再像從前那樣,除了琢磨自己的案子和思念親人,其余心思全放在彼此看不順眼上,一個不服一個,處處充滿著敵意。

    侯本福看著潘齊先,目光溫和,問道︰“洗干淨了是不是感覺人要舒服好多?”

    “是的,舒服好多,關鍵是在這邊來了感覺心里面要輕松好多。”潘齊先連忙回答,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激。

    侯本福順著潘齊先的目光,指了指他扔在角落的衣服褲子,說道︰“其他沒有啥事,大家在一間監室就是好弟兄,沒人會為難你,你去洗衣服吧。有沒有肥皂洗衣粉,如果沒有我有,叫他們給你拿出來。”

    “大哥,我洗衣粉肥皂都有的,但是這套衣服我不要了,估計把身上這套穿髒也就被拉出去斃了。”潘齊先說著,神色漸漸黯淡下來,眼中涌起一抹傷感,淚光在眼眶里打轉。他頓了頓,似乎在努力壓抑著情緒,隨後立馬抬起雙手,用力地揉了揉眼楮,像是要把這悲傷都揉碎在手里 ,“下輩子重新做人。”說完,他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那笑容里滿是無奈與對未來的絕望。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只能在這狹小的空間里,等待著命運最後的審判,期盼著下輩子能有一個全新的開始,不再背負著這沉重的罪孽。

    潘齊先轉來六號監室的第三天,朱建河和許凡兵都被帶出去接了判決書。朱建河被判了死刑,戴著腳鐐手銬回到監室的時候,不停的哭,還一邊哭一邊念叨︰“這樣子是真的完了啊,苟明俊你把我害慘了啊……這樣子是真的完了啊,老婆也是別人的啦,小孩子也沒人管啦……”一同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的 許凡兵怒吼道︰“你哭個雞巴,你媽的活該,你以為你是好人?不要啥子都怪人家苟明俊。你做的惡事少了?槍斃都便宜你了,應該千刀萬剮。”

    冉永秀、朱建河、王秀波幾人合謀販賣許凡兵妹妹的事今天在朱建河與許凡兵之間再也藏不住了。苟明俊和朱建河、冉永秀、王秀波是同案犯,苟明俊和許凡兵也是同案犯,那麼朱建河、王秀波與許凡兵就是間接同案犯。苟明俊、朱建河、王秀波、許凡兵四人被一起宣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就是在四人在鋼城縣公安局一間辦公室里等待法官宣讀判決書的時候,苟明俊突然小聲的叫了一聲朱建河,接著用嘴指了指許凡兵︰“你們在富安鎮拐賣的那個姑娘就是他的親妹妹。”

    苟明俊此話一出,無異于一顆重磅炸彈,一下子把朱建河和王秀波震得腦袋嗡嗡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特別是朱建河的眼楮瞪得滾圓,那模樣就像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東西,恐怖又驚悚。王秀波也是一臉的震驚,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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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建河此時此刻才明白許凡兵為什麼一直對他愛搭不理,態度冷淡得像冰窖。有時許凡兵和其他難友聊得熱火朝天,可只要他朱建河一靠近,許凡兵就會立刻起身離開,就好像他身上帶著某種令人厭惡的病菌。他主動搭話的時候,許凡兵也總是裝作沒听見,眼神中透著明顯的不友好。朱建河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許凡兵,直到此刻,他才終于恍然大悟,原來一切的根源竟是如此。

    苟明俊看著朱建河和王秀波的反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他故意在這個時候當面挑明這件事,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無非就是想挑撥朱建河與許凡兵之間的關系,讓他們自相殘殺,自己一邊看好戲。

    許凡兵怒氣未消,指著朱建河,臉漲得通紅,大聲罵道︰“朱建河你這個該千刀萬剮的雜種!那天你進來的時候,要不是龍頭大哥侯主任勸我,不把你打個半死老子就不是人!”

    侯本福坐在一旁,微閉著雙眼,就像一尊沉默的雕像。他其實將這一切都听在了耳中,但卻裝作沒听見許凡兵罵朱建河。朱建河剛進來的時候,他之所以攔住許凡兵,不讓他發作,是因為他清楚地知道,這層窗戶紙一旦捅破,兩人之間必定會陷入無休止的針鋒相對,矛盾會不斷升級,甚至可能引發難以收拾的局面。可如今,這層紙既然已經被苟明俊捅破了,而且他們這群同案都已經接受了判決,事情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讓許凡兵出出這口壓抑了許久的惡氣,又何嘗不是人之常情呢?而且他也知道,憑許凡兵的性格,無非也就是出口罵罵解解氣而已,只有朱建河不還口激怒許凡兵,許凡兵是不會出手打朱建河的。而分析朱建河的心態,明知自己理虧,而且戴著腳鐐手銬,加之也並不是那種性格暴烈的人,大抵也只是隱忍吧。事態也正如侯本福所料,許凡兵罵了一通見朱建河並未還口也就沒再繼續罵下去,只是時不時怒目圓睜地瞪朱建河幾眼。而朱建河則只顧想著他被槍斃後老婆是別人的啦,小孩子沒人管啦而不停的流淚傷悲。

    大家都坐在各自的鋪位上,眼神閃爍不定,誰也不敢輕易出聲。侯本福就坐在一旁,他眉頭微皺,雙唇緊閉,臉上看不出太多表情,只是靜靜地听著這一切,一言不發。見侯本福都沒有吭聲,其他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整個監室里除了許凡兵的叫罵聲,便是一片死寂。

    終于,許凡兵罵累了,他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自己的鋪位上。監室里瞬間安靜下來,緊接著,傳來朱建河時斷時續的“嗚嗚嗚”哭聲,那哭聲在這安靜的環境里顯得格外淒涼,讓人听著心里直發酸。

    侯本福實在受不了這壓抑得讓人窒息的氣氛,為了打破這死一般的沉默,他站起身來,故意慢悠悠地朝著馬坑走去,準備解個小手。路過梁真貴的鋪位前時,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伸手掀起梁真貴的被角,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打趣道︰“梁老先生,一天吃不下飯,只喝得下水,都已經三十幾天了,這是要變神仙了嗎?”

    這話一出口,原本沉悶的監室里頓時響起一陣“呵呵呵”的笑聲。大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用這笑聲來驅散心中的壓抑。那笑聲或高或低,或長或短,雖然帶著些刻意,但也讓監室的氣氛一瞬間就從死寂里活躍起來了。

    梁真貴躺在鋪位上,氣若游絲,有氣無力地說道︰“剛才听許凡兵老弟罵朱建河啊,罵的該罵,忍的也該忍。結私仇,犯國法,你不罵他國法也要收拾他。”他說話的時候,眼楮微微眯著,臉上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淡然。

    侯本福听了,又半是認真半是打趣地回應道︰“𦺋,梁老先生餓了個多月了,腦筋還這麼清醒哩。”這話再次引得大家一陣附和的笑聲。

    其實,梁真貴假絕食的事,監室里的每個人心里都跟明鏡似的。大家都看到侯本福經常偷偷給他飯食,並在其他人面前替他遮掩。所以,即便大家都看穿了這個秘密,也都默契地選擇不去戳穿他。畢竟,在這冰冷的監室里,這份心照不宣的善意,也算是給彼此帶來了一絲溫暖。

    吃過下午飯後,何指導員和淳所長把侯本福叫出去談話,了解監室的情況。

    “現在你們六號監不算你已經兩個戴腳鐐手銬的了,其它監室還有幾個,所里面壓力比較大。”問了幾句侯本福個人情況後,何指導員說道。

    “是的,我們六號監三個戴腳鐐手銬的死刑犯!”侯本福說這句話是有意把自己也加進去,表示自己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處境。當然他也明白何指導員的意思,是要他負責把監室內的安全秩序維護好,于是他又接著說︰“請指導員、所長放心,我會盡最大努力把六號監的秩序繼續維護好!”

    淳所長笑著打趣道︰“你收服這幫人有一套啊,我看他們都服你。你當初為啥子不學司法專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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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本福搖搖頭苦笑著不知道如何回答。

    淳所長接著說︰“我們所里面本來就警力不足,再說監室里發生的事我們又看不見,所以很多時候得依靠里面的人自我管理。”

    侯本福點點頭︰“是的,你們以前說過,我明白。我也給你們表過態,無論我到任何地步,都會積極配合你們!”

    何指導員和淳所長笑著相視點點頭。

    “梁真貴這幾天情況如何?三十幾天吃不下飯,反正我們是不相信的。”

    侯本福稍一思忖,回答道︰“除了解手,一直沒起床,也一直沒打飯。七、八十歲的人了,放在看守所也好,監獄也好,政府都是個負擔。”侯本福的回答很是巧妙,他不說梁真貴沒吃飯,只說他沒打飯和沒起床,同時話外音說如果留他在看守所或是判了刑送去監獄都不如把他放了。

    何指導員和淳所長又相視一笑,那意味有些深長,仿佛是看穿了侯本福的心思,或是與侯本福的想法有著共鳴。

    “我們正在給他辦取保就醫的手續,報上去一個多星期了,估計今、明兩天就該批下來了。”淳所長說。

    這時,和肖醫生一起在看守所服刑的另一個自由犯,正提著熱水瓶腳步匆匆地走來,準備給眾人加開水。

    何指導員看著這個自由犯新蓄起來的短發,臉上帶著一抹親切的笑意道︰“還有幾天就回家了,瞧這氣色都要好了好多哩。越是臨近回家的日子,心里越是惦記著老婆了吧?”那聲音帶著幾分調侃,在這略顯壓抑的空間里,增添了一絲別樣的輕松氛圍。

    這個自由犯听到這話,微微低下頭,顯得有些害羞。他撓了撓頭,輕聲回答道︰“老婆是肯定想的,但主要還是想娃娃啊。我進來的時候,娃娃才一歲多,下個月就滿四歲了。”他的眼神里滿是溫柔與思念,話語中飽含著對孩子深深的牽掛。

    淳所長也親切的笑著說︰“那正好回去給娃娃過四歲的生日。這回吸取教訓了啊,再不要去打架了哦。打贏賠錢坐牢,打輸痛苦進醫院。”

    自由犯嘿嘿地笑著說︰“是嘍是嘍,寧願挨別人打我幾耳光我也不打別人。這回要不是你們照顧我,把我留下來在所里服刑,送去勞改隊不曉得要多受多少罪。”

    自由犯倒完開水,腳步輕快地離開了。侯本福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片刻後,他開口問道︰“他滿刑走了,自由犯就只剩下肖醫生一個了?”

    淳所長微微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些許無奈,輕嘆一聲說道︰“是啊,現在也沒發現有合適的人能留下來。要是能找到合適的,留一個兩個都可以。”

    侯本福听後,微微坐直了身子,神情認真地說道︰“其實我早就幫你們物色了一個人。這人刑期不長不短,屬于偶然突發犯罪,本身並沒有犯罪惡習。平日里特別勤快,愛干淨,做事也乖巧,很會看事,心思單純,性格也還好。”

    “誰啊?”何指導員忍不住好奇地追問。

    “于真華,一家三老幼都判了還關在這里。”侯本福吐出這個名字。

    淳所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哦哦,傷害罪,兩口子和一個兒子為爭田坎的事把人打死了。是不是這個?”

    侯本福點點頭。

    何指導員和淳所長听了侯本福的推薦,兩人迅速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似乎瞬間達成默契,幾乎同時說道︰“嗯,可以考慮!”那語氣中帶著幾分驚喜與認可。

    侯本福每次與干事們交流,總會收獲一份好心情。這份愉悅來自于干事們對他的關懷和信任,在這冰冷森嚴、處處透著壓抑氛圍的環境里,讓他感受到別樣的溫情。

    而這天,侯本福的心情更是格外舒暢,原因在于他能夠實實在在地為梁真貴和于真華這一老一少提供幫助。梁真貴的事情本身就需要侯本福顛覆固有理念,他年老體弱,卻又面臨著法律的制裁。侯本福暗中相助梁真貴實施 “苦肉計”,乍一听,這似乎是公然對抗法律法規的行為,可實際上,在這看似不合規矩的舉動背後,是對現實困境的無奈妥協,也是符合客觀具體情況的最佳解決方案。事實也證明了他的判斷,看守所最終給梁真貴申請了取保就醫。這一結果讓侯本福心里滿是欣慰,他知道自己的幫助沒有白費,梁真貴終于有機會在更適宜的環境中去頤養天年,而不是給政府增添麻煩。

    在幫助于真華這件事上,侯本福同樣考慮得十分周全。于真華年紀尚輕,誤入歧途後被關進看守所。侯本福想到看守所勤雜工作人手不足的現狀,便主動提出讓于真華負責這部分工作。這樣一來,可謂是一舉多得。一方面,成功為看守所解決了實際的工作難題,讓看守所的日常運轉更加順暢;另一方面,也讓于真華的父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哪個父母不擔心自己的孩子在牢獄之中受苦呢?侯本福的這個辦法,讓于真華少受了許多牢獄之苦。畢竟誰都清楚,看守所的服刑改造環境相較于勞改隊或監獄,要輕松很多。在這里,于真華能在相對溫和的環境中反思自己的過錯,慢慢走上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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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本福回到監室以後,整個人都喜形于色,這種愉悅的情緒持續了好一陣。他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腳步也格外輕快。監室里的其他人見狀,都投來了好奇而驚訝的眼神。他們的生活被局限在這狹小逼仄的空間里,信息極度閉塞,思想也因日復一日的單調生活而變得空虛,無聊感如影隨形。對于監室以外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他們都充滿了好奇,就像在黑暗中渴望光明的人,哪怕只是一絲微弱的光亮,也能讓他們興奮不已。此刻,他們滿心期待著侯本福能透露今天看守所兩位領導找他談話的內容。

    侯本福完全明白這群難友此時內心的期盼。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盡管他有書可讀,也有日記可寫,能在一定程度上充實自己的生活,但在這漫長而枯燥的日子里,很多時候他也會陷入極度空虛無聊的狀態。那種感覺就像置身于一片荒蕪的沙漠,周圍沒有一絲生機,內心的孤獨和無助不斷蔓延。有時,這種情緒會愈發強烈,甚至讓他產生悲觀絕望的想法。他深知在這樣的環境中,精神上的空虛比身體上的勞累更讓人難以承受。

    回想起剛被關押進來的時候,侯本福也和其他人一樣,對未來充滿了迷茫和恐懼。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試圖在這有限的條件下找到生活的意義。他通過閱讀書籍,與書中的智者對話,汲取知識和力量;通過寫日記,記錄下自己內心的點點滴滴,梳理思緒,讓自己的內心逐漸平靜下來。而今天,能夠幫助到梁真貴和于真華,讓他感受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

    看著難友們那充滿渴望的眼神,侯本福笑了笑,但他不可能把何指導員和淳所長給他說的關于梁真貴和于真華的事公開告訴大家,最多只能隱諱地給他們一點信息。因為在專政機關,凡是沒有公布的,都是機密,他不可能出賣別人對自己的信任,何況還是在看守所這樣一個特殊的環境里。可是既然何指導員和淳所長找他出去談話了,那總得分享一下自己為什麼喜形于色的緣由。

    這當然難不到他,他說兩位領導對我們六號監給予了高度的表揚,還說哪個和哪個還有哪個最近的表現都很好,進步很大,沒有任何違反監規的言行舉止,領導希望我們繼續保持下去。然後他們又開導我,安慰我,叫我要在我們六號監室帶好頭,和大家一起遵守監規。諸如此類的半真半假的話侯本福說了一大通,大家照樣听得目瞪口呆喜笑顏開,得到所里面兩個領導的表揚,當然值得大家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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