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中十七年

第52章 暗箭難防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森海潮 本章︰第52章 暗箭難防

    文麗娜為什麼變得這麼不近人情,不理不睬就算了,冷落就算了,居然還跟我擺這一桌,這就分明是把我當仇人了。可是她為什麼會這麼絕情,為什麼突然間變得如此陌生?這不是有人在支使她還能是什麼原因,就算沒有人支使她,最起碼她這麼對他絕情也是做給別人看的,這個“別人”不是別人,一定是杜武厚!

    他又想起他母親說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和麗娜分開,面都見不了我看他們怎麼談戀愛。

    麗娜啊麗娜,我冉陸軍這麼低三下四的想與你重歸于好,我是真的要娶你做我妻子的啊,可是你卻這麼絕情。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就不要怪我了,當你和那個狗屁健美先生冠軍見不了面,甚至你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的時候,我希望你能想起你的陸軍哥,我的懷抱雖然抱過很多女人,但你是我最想抱的人。

    冉陸軍一邊想著一邊又笑著,笑著笑著又從眯著的眼里滑出幾滴淚。他承認自己已經深陷于欲與文麗娜重修舊好的渴望中不能自拔,唯一能自救的辦法就是把杜武厚和文麗娜分開,這樣他才有機會把文麗娜拉回到自己懷抱。

    這天上午,他提前半小時離開辦公室,但這次不是去健身中心找文麗娜,而是打車去了離省人事廳大約三公里的區公安分局,他找到一個分管杜武厚健身中心那個片區的刑偵副大隊長朋友,這朋友說我還正打算哪天去找你玩哩,你倒先來了,不過呢,你這個時候來,肯定是有什麼事吩咐兄弟我。

    冉陸軍說︰“我兩兄弟什麼吩咐不吩咐的,我是來給你說,你媳婦轉正的指標老頭子答應下個月就給想法解決。”

    “真的?!太感謝老頭子了,恩人恩人,老頭子是我們家的大恩人!”那朋友听到這個消息真的是比撿了金元寶還高興。

    冉陸軍輕描淡寫的說︰“這個事就讓你高興成這樣子啊,要是以後老頭子給你弄個什麼局長副局長的,你不高興得神經失常了?”

    這朋友說︰“要是真有那一天,老頭子叫我死我就死,叫我活我就活。”

    冉陸軍說︰“你這話不是瞎扯嘛,你都當了局長副局長了,還舍得去死?”

    “哈哈哈哈……”朋友笑起來,冉陸軍也“哈哈哈哈……”笑起來,

    “哥,說,來找兄弟什麼事,直接說,兄弟我能幫的絕對不會有半點含糊!”

    冉陸軍想了想︰“走吧,找個吃飯的地方邊吃邊聊,哥的確有事要你幫忙。”

    “好,哥今天來兄弟這里,給兄弟一次做東的機會,我們兩兄弟去吃個便飯。”

    吃飯的時候,冉陸軍說了自己請他幫忙的事︰

    他想“制造”一起案子,把他的情敵杜武厚弄進去,判不判他倒無所謂,只要能讓他“消失”個一年半載,他就有足夠的時間把文麗娜拉回來。

    朋友說,只要不判刑就不算什麼大事。嫌疑人不都得先關起來再進行案件偵查調查的嘛,如果可以把他放出來的時候,就以證據不足放了就是。

    朋友還說,只要能把你說的這個姓杜的什麼教練叫出來就好想辦法。冉陸軍把杜武厚辦公室的電話號碼給了他︰“這個號碼就能把姓杜的叫出來。”

    這個朋友略略思考了半分鐘後說︰“我看這樣來做,我叫個線人,他再去找一個兄弟,兩個人就把事做了。”

    接著這個朋友給冉陸軍講了具體細節,冉陸軍接連點頭說“好好,這個主意好,最好能把姓杜的異地關押。”

    朋友說這個好辦,把他與最近的一起省公安廳督辦的大案聯系起來就行了。

    兩人吃完飯又聊了一會,然後各自回到自己的單位。

    夜色如墨,街燈像是無數冷漠的眼楮注視著人來人往的省城街道。杜武厚的健身中心只剩下他一個人在辦公室。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最近咨詢辦卡和應聘教練的電話經常會在夜晚打進來,他拿起听筒,那頭傳來一個男士的聲音︰“喂,是xx健身中心嗎?”

    他回答︰“這里是xx健身中心,請問你需要咨詢什麼?”

    “我也是開健身中心的,我本人也是專業教練,但最近我請的教練都離職了好幾位,我的健身中心開不下去了,我想把現在的二十多名會員全部轉到你們健身中心來,我也希望能來你們健身中心做教練,不知道我們有合作的可能沒有?如果有這個可能,我想先和你們老板談談。”

    杜武厚當然對這個事感興趣,于是回答道︰“我就是老板,我姓杜,我們可以談談。你現在在哪里?你來我辦公室吧?”

    對方回答︰“既然這樣那杜老板你過來吧,因為我帶著孩子,他這會買零食去了,要是我離開這兒他回來就找不著我了,我在街心花園南面等你,你過來我們在附近找個茶樓坐會。你那里到街心花園南面有多遠呢?”

    杜武厚答︰“不遠,我就在街心花園北面,那我過來吧,要不了十分鐘我就走過來了,請你等我十分鐘。我馬上就出發。我穿藍色運動衫,留板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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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杜老板我在南面最高的電線桿下面等你。我們不見不散。”

    “好!不見不散!”杜武厚放下電話,關了燈就高興地出了門 ,他希望能去把這個事談下來,一下子增加二十多名會員哩。

    可能是因為高興腳步有點飄的緣故吧,下最後一步樓梯的時候腳被崴了一下,很痛,為了談成這單生意,他忍著痛一一瘸一拐地走出大門向街心花園南面走去。

    繞過街心花園來到南面 ,他抬眼看見大約一百五十米開外最高的電線桿下果然站著一個背著包的男士。盡管腳痛,但他還是盡最大忍耐加快了腳步向這個人走去。

    “你就是杜老板?我姓李,很高興見到杜老板。你的腳……”這人伸出手和杜武厚握了握。

    “李老板你好你好!剛才下樓梯時不小心崴了一下,沒事。你孩子呢,買零食還沒回來?”杜武厚問。

    李老板指著不過百米遠的一個小超市說︰“這孩子,不是說就去那個小超市買點零食嗎,怎麼還沒回來呢?”然後指指另一個方向大約一百米遠的一棟小樓︰“杜老板你看,那里有家茶樓,等孩子來了我們就去那里聊。唉,現在的教練啊,唉……一言難盡,還是等會去茶樓跟杜老板匯報吧。”

    杜武厚說︰“這會我們還是等孩子吧,等會去茶樓再聊事。”

    李老板做出焦急的神態環視了一圈︰“杜老板你腳痛,我們老是在這站著你也難受,再說孩子都去了十多分鐘還沒回來我也擔心,要不你在這站著等我一會,我去那個超市把孩子找回來。”

    杜武厚說︰“是應該去看看孩子,我在這兒等你。”

    李老板已經跨出一步後又站住,取下肩上的包遞給杜武厚︰“杜老板勞駕你幫我拿一下包,我背著不太方便。”

    杜武厚接過包說︰“沒事沒事,我幫你拿著,李老板你快去把孩子找回來,我在這等你。”

    李老板連說了兩聲“謝謝”,就快步往那個超市走去。

    杜武厚看見李老板進了那個小超市後,一時分不清從哪個方向突然傳來“有人搶劫啦!有人搶劫啦!我的包被搶啦!我的包被搶啦!”的呼喊聲,周圍的人都朝發出聲音的方向看,杜武厚也朝著那方向看,只見一個男人從花園東面跑過來像是在追搶他包的人,邊跑邊喊︰“抓住搶劫犯,他把我的包搶了!”

    這個人在追誰呢?他的前面並沒有任何人在跑啊?這周圍也沒有哪個人像是搶了別人包的人啊?杜武厚正疑惑而警覺地審視周圍的時候,這個人卻跑到他面前指著他︰“就是這個人搶了我的包。”接著指著他手里的包說︰“我包里有一萬塊錢和我物資轉運站的工作證、還有全鋼打火機……”

    杜武厚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這人一把攔腰抱住,周圍群眾見抓到了搶劫犯,都表現出見義勇為的好風範,幾個年輕力壯的上去幫“受害人”把他完全控制住動彈不得,另外有幾個上去扇他巴掌、吐他唾沫或踢他一腳。

    可憐堂堂杜教練,威武男兒身,竟當街受此大辱。

    幾個“見義勇為”的群眾幫著“受害人”把杜武厚扭送到附近派出所,派出所作了簡單的口供筆錄後送到區公安分局刑偵大隊,這晚刑偵大隊帶隊值班的帶班長是冉陸軍那個任刑偵大隊副大隊長的朋友。

    派出所的警察把杜武厚交給刑偵大隊時說︰“這個人非常不老實,人家受害人把包里的包括現金和所有東西都說得一樣沒錯,他都死不承認。關鍵是到了所里面手銬都戴起了還把搶的包死死抓住不放手,沒有遇到過這種搶賊。”

    送杜武厚來刑偵大隊的派出所另一個警察說︰“要不是他逃跑的時候腳被崴了,我估計受害人根本追不上他,還有,你們看他這一身強盜肉,要不是腳被崴了,就是追上他也拿他沒辦法,弄不好他還會傷人。”

    杜武厚實在听不下去了,辯駁道︰“那個包是約我見面的李老板托我幫他拿著,他去找孩子,沒想到李老板剛一走就有人喊包被搶了,然後就說這個包是他的,是我從他手里搶的。”

    冉陸軍那個朋友手里拿著一條武裝皮帶,在辦公桌上輕一下重一下的敲著,一雙眼得意地斜視著杜武厚︰“李老板?哪個李老板?他人呢?他家住哪里?在哪里工作?”他看了看另一個刑警︰“既然他想說這會就開始做筆錄吧。”然後看看派出所送杜武厚過來的幾個警察︰“你們辛苦了,回所里去吧,這里就交給我們了。”

    作筆錄的警察先把杜武厚基本情況作好了筆錄後,看著冉陸軍那個朋友說︰“副隊,個人情況已經好了。”

    被稱作“副隊”的冉陸軍的朋友嚴厲地看著杜武厚︰“我問你李老板呢?”

    杜武厚說︰“李老板是打我電話約我出來的,我和他以前不認識,所以不知道他家住哪里,也不知道他工作單位,只听他在電話里說他也是開健身中心的,因為幾個教練都辭職走了,他健身中心就開不下去了,但是已經辦了卡的會員得安頓好,所以就跟我聯系,想把他的二十幾個會員合並到我的中心來,而且他本身也是健身教練,他也可以來我這里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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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隊”道︰“你編故事的水平太差了!你說的李老板自稱是健身中心老板,他的教練都辭職了,還有二十多個已經辦卡的會員無處安頓。他的健身中心叫什麼名字?在哪個區哪個路段?他既然都能有幾十個辦卡會員了,說明這些教練也不是在他那里上一天兩天班了,怎麼就突然間一個二個都辭職了?”

    杜武厚說︰“我還沒問他這些。”

    “你連什麼都沒有問一下,別人就把你約出去見面你就去了?就算你做事馬大哈容易輕信別人,那我問你,李老板和你才見第一面就把一個裝著一萬元現金的包交給你幫他看管?如果我這樣給你說你信嗎?嗯,你信嗎?”

    杜武厚在腦海里把李老板打電話給他到他被“受害人”認定是“搶賊”的前前後後重新梳理了一遍,他終于判斷出這是一起有預謀的陷害。

    于是他對“副隊”說︰“警官,我分析這是一起對我有預謀的陷害。”

    “副隊”斜著眼看著杜武厚,心里想老子就看你是怎麼看出破綻的。

    杜武厚接著說︰“李老板和這個所謂的‘受害人’是一伙的,一個負責約我見面然後假托去找孩子把包交給我代為看管,然後另一個假扮‘受害人’把我當成搶賊,包里有什麼東西,有多少錢,他們兩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直到進了派出所我都還傻傻的護著那包,我認為那是李老板對我的托付,沒想到卻是他們陷害我的道具。”

    “副隊”冷冷地笑著說︰“人家為什麼要陷害你?你們互相連人都不認識,人家陷害你能發財還是能升官?照你的意思是說,當時見義勇為的人民群眾也在陷害你,我們公安機關的民警也在陷害你?”

    在場的幾個警察都笑起來,一個警察說︰“勸你還是老實交代,自己少受些苦,反正早遲都要交代,何必等我們動起粗了才交代呢?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杜武厚無奈地說︰“我確確實實沒有搶任何人的包,這分明就是對我的陷害。我交代什麼?”

    “副隊”將手里一直玩弄的武裝皮帶“啪”地一聲重重地抽在辦公桌上︰“哪個進來都一樣的嘴硬,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好的跟你說你不配合,非要逼我們動粗。最後再問你一次,老實交代不?”

    杜武厚已知是在劫難逃了,但是就算你們打死我,折磨死我,我也沒有什麼可以給你們“交代”的。他看看“副隊”,又看看另外幾個警察︰“我確實是被人陷害了,至于這兩個人為什麼會陷害我,我也確實不知道。我請你們相信我說的是真話,我以我的人格甚至生命擔保我沒有去搶人。”

    “副隊”指著他看著另外幾個警察說︰“你們看,犯罪嫌疑人有幾個進來是老實的?都他媽狡辯,還什麼人格擔保,你覺得你的人格那麼值錢?笑話。還拿什麼生命來威脅我們,你以為你死了就把我們飯碗砸了?�H?你以為在這里沒有死過人?�H?”

    “副隊”看出杜武厚已經作好了“不老實”的打算了,于是用下巴指了指杜武厚,喉嚨里蹦出來一個“嗯”字,幾個警察心領神會,立即叫杜武厚蹲馬步,手朝前抬起與肩平,手動了就打手、腳動了就打腳、腿動了就打腿、肩動了就打肩、腰動了就打腰,總之是身體任意一個部位都不能動,一動就用武裝皮帶抽或用手銬或警棍打,或者直接就是拳打腳踢。

    杜武厚身體素質好,開始幾下還能承受,但是畢竟血肉之軀,哪里經得起幾個多多少少練過幾天拳擊格斗的男人像比賽、像練沙袋一樣的“操練”。不過十幾分鐘就鼻孔來血眼楮腫,全身瘀青四肢軟。

    連幾個警察自己也累得氣喘吁吁了,“副隊”才叫把杜武厚送進看守所先關起,明天繼續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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