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吶,小真人你知道嗎?’
‘這本書上寫,犯罪結果是由遺傳基因和環境共同作用的結果,然而攜帶某些基因的人會更易怒容易犯罪。’
‘既然如此,你爸是殺人犯,你長大以後會不會也受到影響成為犯罪者呢?’
轟——
閃電驟鳴,大片刺眼的白光自窗外炸開,透著腥重的水汽,壓在胸膛幾乎令人窒息。
“可惡...可惡!!”
一拳打在脫落牆皮的牆壁上,犯澤真人抱緊雙腿,蜷縮在拘留室破舊的角落里,躲避雨點。欄桿陰影就投射在他的脖子上,魚線般深深纏繞,等待不願憶起的痛苦上鉤咬餌。
‘霸凌?別開玩笑了,這是正義對殺人犯的審判...’
‘媽媽!救命!殺人犯的兒子要殺人了!’
記憶的泥沼中傳來引人向往的吸力,思緒越陷越深...
當同齡人還沉溺于扮演假面超人時,小小犯澤真人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正確的正義可言
——不是為父親的罪行狡辯,而是作為各年齡段人群實驗自己“正義”的實驗品。
對學校的小孩而言,正義就是追隨大人的教導打倒‘邪惡’;對擔憂麻煩上身的鄉鄰而言,正義是為了保全自身對黑暗的壓迫視而不見;對警察而言,正義是縱容惡意滋生、樹立威信;對父親而言,正義是不顧一切保護摯愛,哪怕付出生命、化身更為黑暗的惡。
象征過去一家三口幸福回憶的門牌被人折扁在地,用餐期間破窗飛入的石子,牆壁上“殺人犯不得好死”的油漆涂鴉,還有不堪入耳的謠言…
道歉也好,逃離公眾視線也好,為了贖清“奪走一條寶貴生命”的罪孽,加害者家屬們哪怕傾盡所有努力,也無法在深淵里獲得一絲安寧。
在最初被排擠的日子里,他也曾在心里暗暗埋怨過父親“為什麼一定要殺人”“多忍讓一些又有什麼關系”。
但逐漸的,習慣社會鄙視鏈底層的視角後,犯澤真人便不再質問
——因為無論怎麼思考,他都無法改變自己對父母的深愛、對逼迫者的無限憎恨,自己是既得利益者是犯罪者家屬的事實。
這種撕裂感像一把鈍刀,在他胸腔里反復拉鋸,把心髒割成篩子。
窗外的暴風雨是如此猛烈。
偶爾,他又開始想,‘父親失蹤那夜是否也下著這麼大的雨?’
外界社會對生命的理論總是復雜而矛盾。生命高于一切,沒有什麼理由可以奪走它;但又總有什麼東西高于生命,值得爭斗奪取。
離家來找工藤新一復仇時,犯澤真人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拋下一切的準備。
但如今,他還沒完成復仇,就被不明不白地污蔑被捕了。
鐵欄桿外的暴雨越來越急,沖刷著窗玻璃上的泥點,卻洗不掉他手腕上手銬的刻痕。那些字母像毒蛇的信子,嘶嘶吐著信︰你看,命運早就寫好了結局——殺人犯的兒子,就該爛在泥里。
一切都完了。
他把頭埋進膝蓋,听見窗外又一聲雷鳴。和二十年前父親被逮捕時,家門被撞開的巨響,驚人地相似。
“...神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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