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劉管教便領著劉小天來到了大隊長的辦公室。
    一推開門,大隊長就看到劉小天嘴里正叼著煙,和劉管教有說有笑,那模樣好不愜意。大隊長見狀,心中不禁一陣苦笑,這劉小天可真是個讓人頭疼的主兒。
    要知道,這劉小天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上面大領導親自囑咐要照顧的人。所以,有時候就算劉小天犯了點小錯,大隊長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好過多苛責。
    大隊長看著劉小天,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開口對他說道︰“等會兒來的可是中央台的記者,你說話可得注意點分寸啊。”
    劉小天听了,卻不以為然,他從兜里掏出一盒自己的香煙,順手就遞給了大隊長,笑嘻嘻地說︰“放心吧,大隊長,我都懂的。我肯定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看著劉小天如此肆無忌憚的樣子,大隊長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接過了他遞過來的香煙。
    “行了,你這小子,我還能不了解你?”大隊長擺了擺手,“好了,讓小劉帶你過去吧,別遲到了。”
    等劉小天兩人走出了大隊長的辦公室,劉管教站在原地,心中的不滿如火山一般噴涌而出。
    “這是什麼情況?我好心好意地給他煙抽,他倒好,把整盒好煙都給了大隊長!”劉管教越想越氣,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劉小天似乎察覺到了劉管教的情緒變化,他轉頭白了劉管教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喲,怎麼著?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啦?等你什麼時候當上大隊長了,我自然也會給你一盒好煙抽。就你現在這樣,官不大,架子倒是不小!”
    劉管教被劉小天這一番話氣得滿臉漲紅,他瞪大了眼楮,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然一時語塞。劉小天這個罪犯實在是太奇葩了,讓他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劉管教心里暗暗叫苦,他覺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頂,怎麼就踫上了這麼個難纏的家伙。打又打不得,說也說不過,有時候甚至覺得劉小天就是上天專門派來折磨他的。
    所以干脆不理他可能才是對自己最好的選擇。
    很快,劉小天就被帶到了一間獨立的辦公室。一推開門,他就看到里面不僅有記者,還有兩名荷槍實彈的武警,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劉小天走進辦公室後,美女記者微笑著向他示意,讓他坐在自己對面的椅子上。劉小天注意到,記者此刻正站在椅子前,似乎在等待他先入座。
    劉小天見狀,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略顯凌亂的囚服,然後不緊不慢地走到座椅前,緩緩坐下。這個動作顯得有些從容不迫,仿佛他並不是一個身處困境的囚犯,而是一位受人尊敬的貴賓。
    記者對劉小天的這個舉動顯然非常滿意,她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也優雅地坐了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里,氣氛變得輕松了許多。記者開始向劉小天提問,問題一個接一個,而劉小天則應對自如,給出的回答都讓記者十分滿意。
    然而,當記者問到最後一個問題時,氣氛突然又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那麼,劉先生,對于網上說你是世紀判官,甚至有人說你在古代也算是一個懲惡揚善的大俠了,你是怎麼看的呢?”記者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劉小天,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些真實的想法。
    劉小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答道︰“還能怎麼看呢?當然是在視頻的最後給他點個贊啦。”
    他的笑聲中似乎帶著一絲調侃和戲謔,但緊接著,他的笑容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認真的表情,繼續說道︰“開個玩笑而已,別介意哈。其實,我最真實的想法是,當時的我確實太沖動了。”
    劉小天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平復一下內心的波瀾,然後緩緩說道︰“為什麼這麼說呢?其實不管我做的事情最後結果如何,我都不可否認,我確實犯罪了。雖然壞人最終得到了應有的懲治,但這並不能掩蓋我所采用的方法存在的問題。而且,這種方法不僅危險,還可能會給自己和他人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就像最後,我和我那幫兄弟,他們客死他鄉,我則浪蕩入獄,這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說到這里,劉小天的聲音略微低沉了一些,透露出一絲懊悔和無奈。
    “那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有怎樣的選擇呢?”對方追問道。
    听到記者的問題後,劉小天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回答道︰“我想我可能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因為在那個時候,我真的別無他法。也許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但那些方法可能並不適合我。畢竟我的學歷有限,如果人生真的有後悔藥,我想我一定會選擇用更多的時間去學習。”
    最後一個小時的采訪結束後,記者站起身來,微笑著對劉小天說道︰“好的,今天的采訪就到這里了,非常感謝您的配合。”說完,記者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轉身離開了房間。
    原本,劉小天打算跟著劉管教一起回去,但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他定楮一看,走進來的人竟然是秦老!
    見到秦老的出現,劉小天有些驚慌失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而秦老卻顯得很輕松,他面帶微笑地看著劉小天,緩緩說道︰“看起來,你這小子在這邊過得還挺滋潤的嘛。”
    劉小天見狀,連忙干笑兩聲,回答道︰“哈哈,還得多虧秦老您的關照啊!您老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呢?”
    秦老並沒有立刻回應劉小天的話語,他緩緩地走到了剛才那位記者所坐的位置,然後穩穩地坐了下來。
    他的動作顯得有些遲緩,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歲月的重量。當他終于坐下時,他的目光才緩緩地轉向劉小天,那是一種復雜的眼神,其中既有對劉小天的關注,也似乎隱藏著一些其他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