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見表姐和馬公子應該是有話,臉上掛著玩味的笑。
    向他們二人道︰“二公子,我先出去準備洗澡水了。”
    說著捂著嘴又笑了一下,端著手出去了,又把封門關上了。
    窗子外吹進了一陣帶著末夏微熱的味道吹了進來。
    把這間屋子的里的病氣,吹散了一些。也把馬文才在戰場拼殺的血氣吹掉了一些。
    人生難得有這樣安靜美好的時候,那些建功立業,馳騁沙場的功勛掙回來。
    不也是要換這一刻麼?
    馬文才雙手握著祝文文的手,朝她笑道︰“你此刻不便多說話,郎中來看過來了,你是連日來進食少了。
    又吃了些發爛的東西才這樣的。
    還說你氣虛血熱,心中憋悶才這樣的,現在有我在呢,你放心。”
    說著握著祝文文的手拍了拍。
    祝文文喉間還是覺得有些疼,他見馬文才說了那麼多,自己想說,卻說不出來。
    她使出全身力氣,緊握馬文才的手,從喉間擠出如同掛了砂紙的兩個字︰“謝謝。”
    說完話,她只覺全身熱了一陣,出了一層汗。
    听祝文文突然說話,馬文才勾嘴一笑,滿目的心疼。
    聲音也跟著軟了起來道︰“你這脾氣也是改了,真真被牢房降伏了,我來救你哪里是為了你謝我。
    你看我對你有救命之恩,你是不是也該以身相許了。
    我們馬家軍如今勢如破竹,那黃猴山你若喜歡,等我家佔了整個江州,便把這山給了你。
    當咱們的避暑山莊豈不是樂哉。”
    馬文才暢想著他二人婚後的生活,也和祝文文分享著自己這些日子打的勝仗。
    他沒留意床上躺著祝文文臉色與先前不同。
    祝文文對他那些感激之情,被他的好大喜功遮掩住了。
    喉中擠出一個‘水’字。馬文才這才罷休。
    趕緊松開手去倒了一盞水來,扶起祝文文又灌了一口。
    一面灌水,一面又道︰“放眼去瞧,誰有你我二人經歷這樣多的事,咱們成婚定是是古今奇談。
    別人娶親,都見不了幾面。
    咱們又是同窗,又建部曲,我又救了你好幾次。比換走常夫子的梁山伯可好多了吧。”
    他只是在旁邊不停的得意忘形,全然已經把祝英台看作了自己的夫人。
    祝文文又呷了一口水,喉內這才算松快許多,听馬文才說了這麼半天。
    她也沒了起初感激他的溫柔勁兒了。
    順著馬文才的膀臂又躺了回去,啞聲慢慢道︰“谷大倉和林二虎。”
    馬文才听見問他二人,就著她的碗盞把剩下的水喝完了。
    隨後和她道︰“他們二人也無事,我讓人看著他們養病呢,你不必擔心。
    說起他二人,我倒已經為他二人想好了去處。
    你我成婚後,咱們分院別住。谷大倉為你看家護院也不算虧待他。
    林二虎我就將他編在我的軍隊中,你看如何?”
    祝文文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沒說,倒是引出馬文才這樣多的暢想來。
    仿佛二人定了夫妻了,祝文文看著馬文才說的眉飛色舞的神情。
    心中暗笑他怎麼就忘了,自己差點沒命是他馬家害的啊。
    自己只想在山上避開紛爭,不願入局。
    是他大哥馬文誠帶著兵馬要進犯黃猴山,她君子之交只帶二人前去赴約,卻被馬文誠使詐扣下。
    也是因為他大哥,故意使出計謀,讓本來要救自己的梁山伯,轉頭救了常夫子。
    這些都在她眼前發生的事,她心內感激馬文才是真,可是嫁給他是另一件事情。
    又兼她恨透了馬文誠。如今的心里滿是戒備與現實。
    梁山伯急哄哄要換自己,見了常夫子,不是又臨時改了進主意,換去了常夫子。
    他縱使萬般不得已,可這世間有多少人被‘不得已’三個字害了一生。
    梁山伯不是就在擇選的時候放棄自己了麼?
    縱使梁山伯當時選的是自己,怕也逃不脫一生的良心譴責。
    他選誰都沒有錯,他也選誰都是錯。
    這樣的困窘難道馬文才就能避得開麼?他那敬愛兄長還有自己,他就能做出一個選擇?
    就如同現代女人問一個男人,自己與他媽掉進水里那個男人先救誰的道理。
    男人先救了母親,女人自然受不了自己被放棄。可男人放棄了母親去救了女人。
    這樣一個有道德瑕疵的男人,真就靠的住麼?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母親和女孩都會水,自然自己能救自己也算兩全。
    她祝文文的黃猴山,那山上人,山後的地,庫里的梁,庫里的兵器,才是她真正能依傍的。
    其他一切都是妄想,梁山伯是妄想,馬文才也是妄想。
    她抬眼看馬文才又說起,他二人的將來。
    祝文文朝他笑了一下,而後道︰“我渾身癢得很,我想洗個澡。”
    馬文才听了,指著外面道︰“熱水一直都備著呢,想你醒來身上不舒服。我先出去讓他們把飯給你準備好。
    洗澡可不敢空著肚子洗,你吃了飯再洗。我再找幾個侍女跟著伺候你。
    對了,以後咱們成婚之後。你現在身邊用這幾個若是還喜歡,不如都留下。還讓他們侍奉你。”
    祝文文啞聲道︰“我洗澡要楚妍在身邊就好,其他人我都不用了。”
    馬文才以為她在害羞。
    笑著道︰“你也不必這樣,要成婚,你這女子身份自認是瞞不住。
    不如現在就讓他們侍奉你。你也可舒坦幾日,再說了~”
    他先是頓了頓,然後笑著抬手指著祝文文的胸部道︰“你這裹胸也松了吧,將來怕是會影響給孩子喂奶。”
    說罷,很自然的放下手,向祝文文道︰“我這就去讓他們給把食盒拿來,我給你喂飯。”
    說著一臉得意的往外走,留下一臉錯愕的祝文文。
    見馬文才出去了,姜楚妍打著簾子笑著走進來。
    還未走到祝文文躺的床榻邊,姜楚妍就已經發出看透一切的嬉笑。
    祝文文見她拿著手帕捂著秀口,彎著桃花眼走了過來。
    先開口道︰“表姐,你說這兩個兄弟怎麼就是不一樣呢?刺史要是有這二公子一成好,那我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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