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壽那臉色陰沉,頓了一頓道︰“秋竹,你不知,這牽扯的是會易容的飛賊,說太守屠城殺人的事。
    我和二少爺都不信,但那易容的飛賊的老者說的真切,我心里也有懷疑。
    就是那時這個叫春哥的來到山上,我怎麼覺得他和那會易容的飛賊是一伙的,所以想先問問。”
    韋秋竹皺眉擺手道︰“這樣不妥,既然太守讓我們帶回去,我們便要帶回去,軍法不可違。”
    又看二公子有些動心,見陳福壽左邊勸,他便在右邊勸道︰“二公子,咱們不能違抗太守啊。就算是真有屠城,也是天守的事,和我們無關。何必為這個人犯了軍法呢。”
    馬文才心內只略想了一下,抬手指著前方道︰“那里有一座破廟,咱們先去里面歇歇腳去。”
    韋秋竹知道二公子動了心思,也不再勸。
    只把陳福壽狠狠瞪了一眼,二人帶著一隊官兵和身後二人,往那破廟去了。
    原來樂同縣城外,城外五里地左右,有一座供奉女媧的廟。
    現因流年不利,那寺廟的香火也就斷了。
    馬文才帶著人來這里說是歇腳,實則要提前審問。
    還沒入這廟嗎,就見朽木破窗,牆皮斑駁,空廟無人,寒風陣陣,說不盡的淒涼。
    馬文才命人進廟去,在地上升一盆火。
    再把一男一女解開來,移到廟里綁著去。
    那女人綁著手被馬拉著跑了一路,中間絆倒一回又拖了幾步,早把鞋襪跑破,手腕的皮肉外翻。拖拽了這一程,此刻滿頭大汗倒在地上喘著粗氣,再不能起。
    馬文才身後拖著的春哥倒是一點氣不喘。立住腳跟,只打量著那破廟。
    馬文才見他這般光景,就知道他武功不錯,朝著他哼了一聲,便和他一起到廟里去了。
    待二人綁好,馬文才對跟著的兵丁道︰“你們先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靠近。”
    手下人領了一個是,便出去關了破門走遠了。
    剩馬文才他們三個圍著火盆,看綁著他們兩個。
    陳福壽見二公子只對著那春哥看,便先上前一步,問他道︰“我只問你,你到底是誰,可真的叫春哥?”
    那春哥先上下打量了一下陳福壽,而後笑著反問他道︰“你先別問我,我來問你,你父親可是陳慶一?”
    陳福壽見他神情自若,竟問起自己來,喝道︰“混賬,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你到底是誰,和那個會易容的什麼關系。”
    春哥蔑視一笑道︰“我們自是一伙的關系。你提前來問我,不就想問馬牧之那點事。直接問就好,何故問東問西。”
    陳福壽見他坦然,便直接問︰“你為何要射殺馬太守?又為何要殺那會易容的飛賊,你們藏山上為了什麼。”
    春哥扭了扭身子道︰“你既然這麼問,我還要問馬公子,你知不知道,他和那易容者是什麼關系?”
    馬文才想到春哥上山第一日,裝啞巴,陳福壽問他,那飛賊的容貌與他們二人哪個相似。春哥說和馬文才相似。
    想必春哥是他下人,什麼都知道了。
    只道︰“那人說的我不知是真是假,我此刻問你,你再反問一句,我便用刑了。”
    馬文才雙眼一抬,神情狠辣,左手掐在腰間,右手便去拔了腰刀。
    不想春哥冷笑兩聲道︰“你當日射你兄弟,一箭穿喉是何滋味?你幼時心性良善,如今狠辣堪比馬牧之,還真你繼承了馬牧之的衣缽了。”
    馬文才拔出腰刀,握在手中道︰“我幼時你見過我?”
    春哥呵呵一笑道︰“自然見過,我還陪你一起摘花,撈魚。可惜~我當時年幼不能殺了你,三番兩次讓你生還。”
    馬文才大驚,睜眼問他道︰“是你,你才是那個小廝丑兒?”
    他又打量他一回道︰“你是丑兒,那飛賊可是你家少主人。”
    沒想道春哥大笑道︰“哈哈,看你這人是個當公子的人,卻也有眼無珠。你看他哪里像我主子,他只不過是個小卒子。
    不過是個會些易容的戲子而已,他那點功夫可是把你們都嚇死了。 ”
    馬文才听他說這話口氣大,再想剛才那三人站在他的身後,眉頭一展,問他道︰“難道你是他們主子?”
    春哥登時展背道︰“不錯,我是,我還想要殺馬牧之。”
    馬文才下死眼再三打量了春哥幾眼,心驚道︰“那個會易容的說自己叫馬文言,是我父親的妾室所生。
    如今這個春哥又說是他的主子,二人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那個馬文言已經死了,想他臨死前那番情景,說得不像是假的。”
    他又看了那春哥兩眼,見他相貌丑陋,鼻懸若膽,五短身材。想到父親那樣風姿的人物,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兒子。
    想是馬文言死後,這個想來冒充,心下放松了許多。
    ‘哼’了一聲道︰“他死了,你要怎麼說,就怎麼說。你哪里像主子,快說你們是為兗州莊家的事來的麼?”
    春哥听了‘莊家’兩個字,臉登時拉了下來, 微怒問︰“你知道莊家?那你也知道我母親了。”
    馬文才听他提到母親,問他道︰“你母親?你母親是哪個?”
    春哥提到母親像樹撞了焦雷,恨恨叫道︰“我母親姓莊,當了馬牧之五年的侍妾,生了我這個兒子,是最後被你爹處死的莊鶯蓮。
    馬牧之一生的污點。擦也擦不掉,有我就擦不掉。”
    馬文才剛在心否定了他的身份,突然被他這麼一說,脫口道︰“你是我爹的兒子誰信啊。”
    一旁的韋秋竹听了她這話,竟笑了起來。
    指著他的臉道︰“就你這長相,你還冒充太守之子,這話說出也不照照鏡子。
    太守的侍妾,我倒是見過幾個,哪個不是花容月貌。你老娘到底多丑,竟生出你這模樣。”
    春哥听了他辱罵自己娘親,手臂用力,臂膀一鼓,使勁發力,竟把那繩子砰的一聲扯斷。
    他如老虎一般,一個跳起來,一腳踹在韋秋竹臉上,韋秋竹在毫不防備之時,粗壯的漢子竟被春哥踹翻在地,暈了過去。
    春哥力大無窮,他又被春哥騎在身上,朝著兩腮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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