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惠玉,見夫君有些不自在。
    立馬笑著打圓場,拉了拉祝天賜的衣角道︰“表哥疼我,妹子都記在心里。夫君對我。”
    說到這里,她臉突然羞紅了臉,低頭一笑沖著馬文才道︰“夫君對我很好。”
    馬文才見表妹才成婚一日,便以維護婆家,長嘆一聲,不再說話。
    陳惠玉見表哥喪喪的,破涕為笑,打趣他道︰“表哥,咱們若是能成一家人,豈不是又能常常見面,現成的主意你怎麼就不知呢。”
    她拿眼楮溜了一眼站在馬文才身後的祝文文,噗哧一樂。
    馬文才瞬間明白了表妹的意圖,只拿眼楮假意瞪了她一下,撇撇嘴,像是要說什麼卻又像無話可說。
    祝老爺和祝夫人也都會意,因女兒和馬公子皆在場,此事又不曾定,只能一笑置之。
    倒是祝文文對他們說的話,听見了也毫不在意。
    在後面招手叫祝夫人過來,拉著母親低聲道︰“母親,姜雲瀾昨日一頭踫死了,听說靈堂今日設在縣衙,我怕母親傷心。
    剛在城里我沒給母親說。”
    她本想母親听見這消息,怕是要悲要罵,不想祝夫人听後先低眉半晌,最後他嘆息一聲,抬頭似笑非笑,像是想到了什麼。
    自嘲笑道︰“我與她斗了半輩子,不想她竟落在了個自戕的結局。
    不過這也合了她的性子,她這輩子可服過誰,也就服遂了她自己的性子罷了。
    她那母親,年少時不勒她的性子,任由她胡來,現在看來倒是葬送了她的一生。”
    祝夫人猛然抬頭看了看祝文文道︰“娘是听見她想到了你,她天生性子毒,只能她強過別人,不讓別人強過她。
    小性兒,見不得人好。
    你呢,恰與她相反,跟誰都好,什麼都不往心里去,別人好,你真心高興,也不往心里去。
    這樣自己是自在了,可踫見那有妒性子,見這樣的好性兒,怕是要鑽了你的空子。
    娘喜歡你的性子,也由著你去。
    現在想來,怕也是不好。娘還是想讓你跟我回去,他也是個好人,怎麼就入不得你的眼了。”
    祝夫人一邊說,一邊拿指頭背著人,朝後指了指。
    祝文文拿眼隨著祝母的指頭一動,恰看見馬文才。
    見他也正回頭看自己,連忙避開。
    祝母眼珠子一動,接著道︰“女子總歸是要嫁一回,難道非要一個,中看不中用的酸儒才是好的?”
    祝文文說姜雲瀾的事,是怕母親傷心,還想勸解一回,不想母親竟又扯到自己婚事上。
    說得祝文文有些哭笑不得。
    只說天色不早了,笑呵呵的扶著母親上了馬車,和父母兄長再告別一回,看日頭正走到了頭頂。
    祝家的車隊這才開拔。
    馬文才和祝文文立在馬旁,目送眾人離別,馬文才準備帶著捉到的春哥往明月台回。
    祝文文問她是不是也是要去的,這春哥在他們山上住了那麼長的時間,他也想知道他在山上的意圖。
    不想馬文才撇嘴道︰“你跟著我去這是做什麼,這人在你山上住了那麼久,難道還想讓我父親盤問你一回。
    你以為他是做客麼,那是去受刑呢。”
    祝文文听他說這話,倒是不以為意。
    笑著道︰“他上山時,可是先侍奉了你,後侍奉了我,怎麼馬太守只盤問我,卻不盤問你。
    我看他倒是和你馬家淵源頗深。我不問你就是了,你竟還來問我。
    馬太守這招打草驚蛇,還瞞我們。我們祝家還沒要你賠不是,你還和我說這個。
    要不是看在兩家結親的份上,誰跟著你們玩命。
    只是馬家也太不把我們的命當命了。
    他今日扔下這麼大的石頭,敢錯一星半點,我們的命可是沒有了。
    為了抓他,把我家人的命搭上,你們這是安的什麼心。”
    祝文文越說越氣,最後也不說‘你我’只說馬家和祝家,顯然是和他生份了。
    馬文才方才也是嚇得要死,這賊人喜歡射箭,他們只猜他朝後面兩輛車射箭罷了。想破腦瓜子也沒想過他竟往下扔巨石。
    真是傷到英台,他怕是也要沒了半條命了。
    他此時還在後怕,見祝文文上馬要回,問她︰“剛才嚇住了吧,我也是沒想到。
    這個春哥回去,一定是要受刑的了,你回去盤問一下那個牙牙才是真的。”
    還有,你大哥娶了我表妹,我大哥納了你表姐。
    咱們都是一家的親戚,什麼馬家的祝家的,听著不像親家。”
    說罷,勾著嘴角憋笑逗她。
    祝文文氣還沒消,只因她早看明白了馬太守的意圖。
    她原本也以為馬太守因那一箭喪了命,可仔細一想。真要是那樣,怕是馬文才第一個就跳出來了。
    馬夫人即要跟祝老爹商議,定是要商量活人的事。
    祝天賜小夫妻才成婚一日,哪有姨丈遇刺第二日親家就跑的。
    想必就是要人把消息散出去,讓那賊人自己尋上來,才好將他捉住。
    只是馬夫人和陳夫人二人看似帶著下人和僕婦上去實則,沒出城門就下去了。
    為了讓那賊信以為真,正遇見祝家是真收拾行囊走了,馬家是借著祝家的車隊,演了出戲罷了。
    誰也沒想到,他拿巨石砸車。
    這要真出事,可是拿他們的命引人呢。她焉能不氣。
    祝文文不想與她再費口舌,騎了馬帶著炒豆兒和林二虎,與馬文才抱拳道別。
    生氣甩了鞭子揚塵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陳福壽見他們人走遠了,朝後面的春哥看了一眼。
    低聲向馬文才道︰“二公子,現如今這個賊人在咱們手上,何不咱們先問他一下,和太守到底是什麼仇。
    難道果真和以前那次屠城有關麼?”
    馬文才听了他這話,有些心動。可知道這樣與軍法不合,輕輕搖頭。
    慢慢道︰“父親再三叮囑,要活的他要回去審問,咱們要先問了,可是要軍法處置的。”
    陳福壽听了,又道︰“屬下想著咱們不是審問,只弄清他們是誰就好,剩下的,咱們不越俎代庖。
    一旁的韋秋竹看了一下身後的一男一女,問陳福壽道︰“你是咱們里面最謹慎的,怎麼今日竟有這個歪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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