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眼中含淚,轉過身去匆匆一拭。
    轉過頭來笑道︰“我欠英台的東西還沒有還,這塊玉佩理應放在英台那里。
    咱們是~咱們是同窗之情。長輩有嫌隙,咱們小輩的同窗情怎麼能丟。”
    他突然哽咽,聲音有些顫抖說道︰“我湊夠銀子我便找英台贖回,請英台為我好好保管,好麼?”
    他眼神無奈藏著希冀,看得祝文文心有些軟了。
    在場人只有谷大倉知道二人情愫的原委,見梁山伯頂著姜雲瀾的壓力隱忍克制,堅決與小姐撇清關系,心內佩服他是個有擔當的男子漢。
    其他人見梁山伯輕描淡寫的把梁祝二人的感情,說成同窗之情,雖有不信,可又無從考究。
    畢竟姜雲瀾言語近似瘋癲,能有幾分可信?
    梁山伯說得天衣無縫,眾人又挑不出什麼,只當姜雲瀾不願離開姜家,拿祝英台撒氣罷了。
    姜雲瀾見兒子和祝英台都不認,又見祝英台把玩那青鳥玉佩毫不在意。
    想上前伸手把那玉佩搶過來,被梁山伯身子一攔,擋得嚴嚴實實。
    他跪下抱著姜雲瀾的雙腿道︰“母親不要再胡鬧了,我和英台是同窗好友,母親這樣做是想讓兒子的顏面盡失麼?”
    祝文文早就看不慣姜雲瀾霸道,她欺負自己母親,似乎理所應當。
    到現在她還不知強弱,敢來搶自己手里的玉佩,心下有意教訓她一下。
    這玉佩她本來不以為意,可她來搶,自己也就偏偏不給。
    她迅速將手收,把玉佩擺在自己眼前。
    氣她道︰“你想要,我偏不給你。你兒子還沒還我錢呢,現在這玉佩就是我的。
    你若再來搶,我把這玉佩扔了,砸了,賣了,你拿錢贖都沒有。”
    說罷故意把玉佩攥在手撫摸一番道︰“雖然我剛收了姜家三萬兩銀子的賬,不過我看這塊玉佩真是不錯,我想好好留著。
    看我哪個手下英勇,賞給我手下也是好的。
    至于你要求梁山伯與我不見面,你管得了你兒子,難道還能管得了我?
    我想見他就去找他,想和他說話,就會出現在他面前。
    你最好看緊你兒子,他上堂你跟著上堂,你兒子睡覺,你也看著他就寢這樣才行。
    說不準我出現在公堂,出現在他內室和他說話見面。”
    祝文文邊說邊笑,把青鳥玉佩拿在手上拋上拋下。看姜雲瀾臉黑著叫嚷,祝文文在旁樂得自在。
    姜家這一趟,她心里實在憋屈得很。
    在黃猴山上,她養成了些許野性,帶著五百人來到姜家。對付姜家不能用對付山賊的辦法,到頭來只拿冰水澆姜家人又算什麼。
    還要守著些破規矩,有禮有節的向姜家文明要賬。
    她都分不清自己是要賬的,還是欠賬的了。
    就算錢要到了,沒有教訓到姜雲瀾和姜正禮了,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
    她此刻才氣到了姜雲瀾,她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羞辱她。
    想著,她把青鳥玉佩故意扔在雪地里,再撿出來玩,嚇唬梁山伯母子,听他二人驚懼的叫聲。
    听姜雲瀾發瘋,她心里才痛快些。
    她玩膩了,也听姜雲瀾喊煩了。
    在雪窩中撿起玉佩,拎在手上得意一笑。
    說道︰“我今日只和姜家人算了賬了,還沒和你算我母親的賬。你們母子二人的約定,我也看膩了。我山上還有事,我先帶著我的人告辭了。
    玉佩嘛,我先讓我的丫鬟保管了。”說著把玉佩丟給了小靈子。
    那塊玉佩是梁家的傳家寶,是梁山伯的父親梁茂源與姜雲瀾的定情之物。
    而今被祝文文隨意丟耍,姜雲瀾倍感羞辱,嚷著要和祝英台拼命。
    梁山伯見二人的定情信物被英台這樣對待,傷感于英台心里沒有自己。
    他暗暗勸解自己道︰“我的母親與她的母親鬧得不可開交,她不能拿人撒氣,只拿塊玉佩出氣。
    此刻我和她不能露出半分情誼,她這麼做也是為了自保,我怎麼能在此刻苛責與她呢。
    只要她人好,我又何必在意那塊玉佩呢。”
    再看英台只是輕輕拋那玉佩,想來也是多有不舍,心里安慰自己,也好受些。
    祝文文見姜家沒什麼好留得,該拿的也拿了,母親還在院外,金佛還在路上,不好老在此處耽誤時間。
    至于梁山伯,他有姜雲瀾這個媽纏他,他一時半會也難以脫身,還管他做甚。
    掃了一眼姜家人,如狼似虎看著自己。她一點不怕,反而想讓他們快點來找自己報仇那才痛快。
    她走出兩步,忽然轉頭對著姜家人嘿嘿一笑說道︰“外祖父,外祖母,大舅二舅若是不服氣,大可來黃猴山來找。
    今日有伯父伯母在這里,算姜家有福氣,下次兩家相見我們就是仇人了,你們也要小心點。
    我黃猴山上幾千的官兵,磨好刀等著呢,各位要是不信,大可以試一試。”
    說罷和姜正仁夫婦草草拜別,帶著谷大倉和小靈子甩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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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姜老太的咒罵和王氏的哭鬧聲,讓祝文文心情大好。
    大門外,兩輛軟棉包裹的馬車後面,排著數十輛毛驢和馬拉的板車。布匹和箱子已將裝上車都擺放整齊。
    黃猴山人擠在一處,看著祝文文走來,停止了竊竊私語,都拿眼神朝祝文文看來。
    谷大倉見林二虎還人群中間,招手叫他過來道︰“你們這些人在這里說什麼呢?”
    包奎湊上來哈哈大笑道︰“他們在說祝公子和里面梁縣令的二人關系。
    說祝公子有斷袖之癖,還說她暗地里喜歡涂脂抹粉,有妖妄之象。他們已經開始討論祝公子是什麼變得了。”
    祝夫人子在車內听見包奎的言語,在轎子里大聲呵斥道︰“誰再這麼說,拉過來,我親自打他的嘴,這話也是隨意混說的。
    這些人真是一點規矩也沒有了。”
    包奎見祝夫人在車廂里發怒,立馬換口氣,柔聲道︰“那些下人的話,不可當真,夫人身子為重,不敢再動氣了。”
    林二話見包奎在祝夫人面前告狀,沒有面子。
    抽出刀對著包奎比畫道︰“我們兄弟的事輪不到你插嘴,你還欠我們二當家一條命呢。”
    借著包奎的話大有挑釁之意。
    包奎見林二虎和自己叫板,伸出拳頭道︰“你們敢說還不敢認麼。
    我包奎說了,處理好祝夫人家事,你們找我包奎理論我包奎奉陪到底。你要不服,咱們在這里比試比試。”
    說著拔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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