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貪狼過來接余知命出院,六個老頭才罷休。
余知命也松了口氣。
被幾個老頭圍住太奇怪了,余知命還不能發火。
難受。
貪狼好笑的看著渾身不自在的余知命。
覺得這個小孩改變太多了,這是好事,他終于像個人了,而非木偶。
“貪狼教官怎麼是你來接我?”在余知命認知里,一般都是他們大隊長來接自己。
卻不想這次是貪狼來的。
“你家大隊長求我幫忙接你。”
其實雷天求的不是貪狼,只不過貪狼剛好听到了,于是主動要求來的。
他想看看六年前那個孩子,究竟長成何種地步了。
“麻煩教官了。”余知命很有禮貌的道謝。
等明年他就十六了,在華國十六就可以領身份證,等十六歲後,余知命就能獨自辦理出院,獨自去買機票,在不用監護人接送他了。
貪狼將新買的衣服遞給余知命。
他現在非軍籍,不能穿軍服。
貪狼就在路上買了一身常服。
“你試試合身不?”貪狼只是按照大概買的,不確定余知命能不能穿。
余知命接過走到廁所換上。
就是一身普通的衛衣,在肚子上有一個大大的兜。
余知命將手揣進去,覺得可以在里面藏一把手槍。
可惜他的槍在進醫院時,就被部隊拿走了。
他身上除了床頭櫃上那把被拿來削水果的軍刀外,便什麼也沒有了。
余知命換好後,順手到床頭櫃前,將軍刀裹好綁自己腿上。
這是他的習慣。
“走吧!”余知命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換好衣服後就可以走了。
一路上余知命問起了白狼與獨狼兩位教官。
面對熟悉的人,余知命往往會多話一點。
然而貪狼卻有些沉默。
他猶豫了一會才道“獨狼在一次執行任務中,被炸死了,白狼去了中國邊防部隊。”
及簡單一句話中,包含了兩名特種兵的人生。
其中的痛苦只有貪狼自己才知道。
余知命沒有在說話。
貪狼並不需要安慰,他是自豪的。
曾經作為兩人的隊長,他覺得自己很榮幸。
很快貪狼將余知命送到了機場。
這次沒人在接引余知命。
曾經接過余知命的海浪,早已退伍回國。
至于接替海浪工作的是誰,余知命不知道,這些都是被保護的機密。
這次貪狼將余知命送到了閘口前,看著他上的飛機。
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貪狼看著曾經救過自己命的小家伙,正在向一個真正的男人成長著。
貪狼已經三十多歲了,明明正值壯年 心卻已經老了,沒有年輕時的沖勁兒。
可新生一代卻散發著蓬勃生氣。
他們對國家的信仰,對民族的自信,甚至比他們這代人更加堅定。
將國家交到這一代人手中,他很放心。
飛機逐漸升空。
貪狼就那麼默默看著。
飛吧!向上飛,往高處飛。
不要怕摔下來,我們這代人接得住。
余知命回到公司已經是下午了。
一到公司就看見邪祟被訓的嗷嗷叫。
其他人一邊跑圈,一邊看邪祟笑話。
邪祟第一個發現余知命回來。
他為了脫離閻王的魔爪,便故意大喊余知命的代號。
成功將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余知命身上。
邪祟趁著沒人注意他,就想開溜。
結果被閻王提著脖領子揪了回來。
邪祟偷溜失敗,哭喪著臉,繼續被訓。
其他幾人倒是有些驚訝余知命的臉上的疤不見了。
他們朝著余知命走過來,眼神不停打量他,仿佛在確定這人是不是他們隊友一般。
“我回來了。”余知命笑了笑。
“哦呦!我了個乖乖,快別笑了,一會把我給扳彎了。”之前余知命臉上有疤,李談笑覺得有點丑。
現在沒疤了,哎呦喂!這臉長得喲!一副渣男樣兒,還是專勾小姑娘那種。
“歡迎回家!”牛頭揉了揉余知命的頭。
白無常倒是不客氣的直接上手去捏余知命的臉。
確認余知命臉上的皮膚是不是真的。
“扭不下來,是真的。”白無常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
“……。”其實也不用扭,挺疼的,直接問不行嗎?
“都回來繼續訓練。”隊長發話了。
幾人頓時乖乖的回到訓練場,繼續跑步。
余知命連忙也加入進去。
他可還記得自己要訓練出滿身肌肉的計劃。
以後出去作戰,讓敵人一看自己的體形就嚇得逃跑。
邪祟依舊是閻王的重點照顧對象。
慘叫聲就一直沒停過。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地獄小隊在審訊罪犯。
晚上吃飯時,邪祟整個人蔫噠噠的,就連余知命臉上的疤沒了,都無法讓他產生好奇。
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余知命問霍同歸“隊長是對邪祟用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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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霍同歸沒法答,反正就是這次回來,隊長天天逮著邪祟練,霍同歸幾人都懷疑邪祟是不是搶了隊長的媳婦。
也只有閻王自己才清楚,他馬上面臨退役,他不想自己走後,地獄小隊步惡魔小隊的後塵。
于是他逮著最弱的邪祟,使勁磋磨,為的就是彌補地獄小隊中最矮的短板。
半夜余知命翻來覆去睡不著。
突然他听到走廊有細微的腳步聲。
他連忙警惕起來,他摸到桌上的軍刀,走到門前,側身貼著牆。
慢慢將門打開一條縫。
然而就看到走廊上偷偷摸摸的邪祟。
他正提著鞋,光著襪子踮著腳尖在走廊上挪動。
余知命一打開門,就那麼與邪祟的目光對上了。
兩人都愣了一瞬。
邪祟想都沒想,連忙沖進余知命的房間,捂著他的嘴,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余知命下意識刺下去的手連忙收了回來。
邪祟還不知道他在死亡邊緣徘徊了一瞬。
他此時注意都在走廊外,生怕驚醒其他隊友。
見沒人在開門,他這才放心下來。
見余知命安靜的被他捂著嘴。
邪祟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便對余知命說道“走!哥今晚帶你去個好地方。”
余知命不是很感興趣,便搖頭拒絕。
那不行,既然撞都撞見了,那就是緣分。
他便硬拖著余知命往外走。
余知命 不過他,當然也有些好奇,邪祟說的好地方究竟是哪里?
于是便跟著邪祟走了。
“這里有監控。”余知命小聲道。
公司四處都有監控,基本做到了無死角。
“放心,公司的防護網都是我升級的,這點監控都是小兒科,我已經替換成昨天的監控了,放心走。”邪祟在前面探著路,余知命就跟在後面。
“你半夜跑出去,會被隊長罰的。”余知命心里有些虛,便提醒道。
“你不說我不說,在天亮之前回來不就好了?”邪祟計劃好久了,天天呆在公司里被虐待,他要出去浪,他要出去放松。
“走走走!”邪祟帶著余知命一路跑到公司圍牆邊,直接從那里翻了出去。
三米的圍牆根本難不住兩人。
一個彈跳就能扒到牆沿上。
圍牆上有一圈高壓線。
只是電被邪祟停了。
他小心翼翼避開電圈,然後跳下了圍牆。
余知命也跟著跳了下去。
“快來,今天哥帶你享受生活。”邪祟帶著余知命,走了大概十分鐘,就見邪祟從一堆枯葉中刨出了一輛摩托車。
邪祟將摩托車打燃,接著拍了拍後坐“上來。”
余知命第一次坐摩托,心里沒底。
他一坐上去,邪祟就開始擰油門。
摩托車載著兩人在無人的公路上狂飆。
五月的風還很涼,吹得余知命鼻頭發紅。
邪祟卻高興得不行。
甚至故意將油門擰得嗡嗡作響。
“仙童子感覺怎麼樣?”邪祟又將速度加快,一路過彎摩托車幾乎是貼著地面轉過去的。
看得余知命心驚膽戰。
“我覺得我不想死。”余知命緊緊勒得邪祟的腰。
手是越收越緊,生怕勒不死邪祟一般。
邪祟感覺到自己被勒的喘不過氣來。
他不得不放慢速度。
“仙童子你先放松點,在勒下去我真快死了。”邪祟感覺自己腰都要斷了。
余知命見速度放慢下來。
心里驚懼感減弱,手慢慢開始放松。
在心里默默嘆口氣,大半夜的在自己宿舍睡覺不好嗎?非得信邪祟的鬼話,跑出來找死。
邪祟帶著余知命一路進入了市區。
巴斯坦國不像華國夜生活豐富。
巴斯坦國一到夜晚家家戶戶門窗緊閉。
不過他們的紅燈區那可是燈火通明。
邪祟奸笑著,將余知命帶了進去。
那些站在門口的女人,一看見余知命眼楮都亮了。
她們紛紛擺弄自己的腰肢,企圖吸引這名年輕小帥哥的注意。
甚至有大膽的,那是直接上手去拖余知命。
余知命哪見過這陣仗,嚇得他連忙扳折了好幾個女人的胳膊。
“滾滾滾!我這小兄弟,還是處男,哪是你們可以染指的。”邪祟連忙將撲過來的女人擋住。
心里小小的酸了一把。
計劃著,下次絕不帶余知命過來。
那些女人恨不得眼楮黏在余知命身上,而邪祟被忽略的干干淨淨。
“哦喲喲喲!還是個雛兒。”一群女人甩著帕子笑了起來。
余知命明顯听出了語氣中的嘲弄,這讓他有些反感這個地方。
“來!姐姐帶小弟弟開開葷。”那群女人又要上手。
余知命徹底火了。
“滾!”一腳直接踢飛伸手過來的女人。
這一下,直接將女人踢暈過去。
其他女人見狀頓時不敢在上前了。
她們看向余知命的眼神開始變得驚恐。
邪祟沒想到余知命會直接將人踢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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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余知命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他也不敢多留,從錢包里抽了幾百塞到暈過去的女人手里。
接著帶著余知命繼續往里走。
走出去很遠,余知命隱約听到那些女人的聲音。
“來這里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還在我們面前裝清高。”
“我看是想找那些高級貨玩兒吧?”
“呵!那也看錢包里有沒有這個數了。”
那些女人翻著白眼又重新站回了屋檐下,繼續攬客。
余知命不知道那些女人口中的高級貨是什麼。
但直覺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不知道這里究竟是什麼地方。
但是他已經開始反感這個地方了。
要不是邪祟硬拉著他,余知命現在就直接回去了。
邪祟將余知命帶進一個看起來很高級的酒吧里。
一進去音樂聲就刺得余知命耳膜生疼。
好像也不是那麼高級了。
余知命看著一群男男女女在隨著音樂瘋狂扭動身軀。
跟一群扭動的蛆似的。
邪祟倒是很適應。
拉著余知命到吧台坐下。
他點了杯酒,問余知命要喝點什麼?
余知命不會喝酒,他能知道的飲料中只有唯一豆奶。
但這里肯定是沒有的,于是他犯了難。
索性邪祟見余知命沉默,便為他點了一杯度數低的果酒。
余知命喝了一口,有點微甜。
還挺好喝。
邪祟見余知命適應下來。
他便不再管余知命,他開始跳到舞池里跟著人群一起扭。
余知命搞不懂這些人的樂趣,便安安靜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果酒。
或許是余知命長得太過出眾。
又或者他安靜的模樣,與這里格格不入。
他很快便被人盯上了。
一名有著波斯血統的碧綠眼楮的女人,坐到了余知命身邊。
酒保看了余知命一眼。
見他一點危急意識也沒有,心里嘆氣,估計又是一個圖新鮮出來玩兒的小孩兒。
“兩杯瑪格麗特謝謝!”女人聲音帶著誘惑的低磁音。
說完女人側頭看了看余知命,見他沒什麼反應,便輕笑一聲。
等著兩杯酒調好。
余知命感覺眼楮,在這花花綠綠的燈光中有點晃。
這就是邪祟口中的好地方?
余知命有些意興闌珊,還不如回去睡覺。
突然一杯酒放在余知命面前。
余知命茫然抬頭說道“我沒錢。”
“……噗!”女人輕笑出聲。
她將酒杯推到余知命面前,臉貼近余知命道“小帥哥,這是我請你的。”
余知命舉了舉手里的果酒回道“我有,我也沒錢還你。”
余知命沒有錢,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工資。
他一直以為,其他人的錢,都是家里父母給的,他沒有父母,所以沒人給他錢。
“小帥哥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女人被余知命的反應給逗笑了。
在這里想要約,就點一杯酒暗示對方。
如果對方接受,那代表今晚兩人都有伴了。
如果直接推開,那便代表拒絕,點酒之人自然會尋找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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