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有主了。”
因為江楚崢這句話，正告白的學姐臉上一僵，其他起哄的舍友也尷尬起來。
寢室里誰不知道顧星闌就是一個長得有點好看的書呆子？
大家打游戲喝酒外出游玩，顧星闌壓根就沒跟他們一起出去過。
本來只是同個屋檐下的陌生人關系。
無奈顧星闌在小組里帶飛所有人，並且！只要有顧星闌在的地方，總是有美女把視線看過來，就連食堂阿姨都願意打多點飯給他們。
這次聯誼會還是他們硬拽著顧星闌過來。
現在由他們出謀劃策的告白黃了。
大家尷尬地看著這個已經畢業的江學長。
“江學長，你身上一股味，請遠離星闌，這里不歡迎你。”學姐面色不爽，皺眉道。
“有嗎？”
江楚崢拉起衣服，在鼻下嗅了嗅，還把衣服拽到顧星闌那邊，挑著眉道︰“你聞聞，臭不臭。”
說完這話還笑了。
“不臭。”顧星闌亮著眼，直直地看著江楚崢。
聞言的江楚崢，笑得更加燦爛，“走嗎？酒店開房？”
在一眾詭異的視線中，顧星闌被拐走了。
“我靠，怎麼辦，人被拐跑了……”
“不會出什麼事吧？？”
學姐聞言，“我去看看。”
話落直接收拾包，帶過來的小姐妹也沒有留下的道理，全部在收拾東西。
眼看這次的聯誼會要泡湯。
有人連忙跳出來，急道︰“那學長出名的愛玩，但人品過得去，總不至于搞強扭的瓜那一套吧，顧星闌是成年人，自己不喜歡不可能蠢到不拒絕。”
幾個人連連勸說，終于把幾個小美女勸下來。
而顧星闌，則是被帶到酒店。
房間的氛圍沒有任何狎 ，嚴肅極了。
江楚崢從進門開始就板著臉，慢慢脫下外套，坐在床邊，擼起袖子，從包里拿出文件。
“先看看。”
接過那份文件，顧星闌一目十行，越看越心驚，居然有人在蕪水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這麼膽大包天……這已經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等看到那些血淋淋的照片時，顧星闌越看，越面露菜色，直到翻完。
果真是臥底任務。
文件底下就是保密協議。
臥底收集證據的對象是蕪水黎氏集團的總裁黎和泰。
“我們不是沒有試過其他人，和你同時進行任務的還有幾個。”
江楚崢突然傾身，一把扣住顧星闌的後頸，迫使他抬頭直視自己的眼楮。
“這項工作要求你完全保密，你可能會因此失去性命，想好再決定。”
“你也簽了保密協議，你都讓我看到這些了，問這個問題還有意義嗎？”顧星闌定著眼，回望過去，指尖逐漸用力，指甲在手里的照片印出月牙痕。
“嗯，你說得對。”江楚崢倏地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是你在學校的考核官，這一年我都在觀察你，你很厲害，也恰恰證明你的決心，我宣布你通過考核，想好就簽吧。”
他的直覺一直很準，直覺告訴他，顧星闌會完成這個任務。
兩個人在酒店會完面，江楚崢給他一個電話卡和手機。
顧星闌看著那份協議，腦子轉了幾圈，毫不猶豫就簽下來。
心里有目標，看著專業書不再是摸不清看不見的迷霧，而是接近那個嫌疑犯的引子。
“我去！？你特麼瘋了嗎？？一天沒回寢室就是在外面學習？！”回到寢室，舍友驚道。
顧星闌點點頭，“學長沒對我做什麼，時間太晚了，我找了個網吧學一夜。”
“噗——”
幾個舍友嘲笑了顧星闌好久。
大一大二大三的暑假，他一直在打工，靠著江隊給的信息，顧星闌準備在現實里試探地接觸某人，可是沒有半點機會。
這次在黎家某個酒店兼職。
因為外形條件長得好，他被推到前面。
“那個，服務員，就是你，出來吧。”
顧星闌在這家酒店干了幾個星期的清潔工，據說，黎和泰會短暫地出現在這次宴會。
他過來就是想看那個嫌疑犯幾眼，只要讓他看到，他一定能分析出這個人身上的信息，哪怕是一點點。
天賜良機，他被經理專門點出來，經理讓他去里面充當門面，專門負責給人倒酒。
顧星闌穿著白襯衫和收腰黑色馬甲背心，褲子上半部分很緊，一彎腰感覺褲子都快要裂開了。
大廳的吊燈像藝術品那般，昏黃的光線照下來，把所有人都襯得光鮮亮麗，尤其這些人穿得禮服的情況下。
金錢的氣息幾乎是撲面而來。
靠著眼力，他在香檳桌後面，不僅倒酒，還會根據一些人的要求精準推薦酒，吸引了不少人。
尤其是，“叫什麼名字？”
淡淡的聲音緩緩飄過來。
來人頭發極短，發色、眉色、睫毛，都是極淺的顏色，甚至是那雙瞳孔，發灰發紫，就像老花眼一般朦朧。
“顧星闌。”他弱弱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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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他沒父沒母，很好偽裝身份。
“抬起頭，我看一下。”
顧星闌遵從地抬起臉。
“長得可真是不錯。”
白楷瑞拿扇子末端拍了拍下巴，眼楮上下左右打量著面前的人。
“我姓白。”
“白先生好。”顧星闌接道。
“有沒有意願換工作？”
“白先生，我還是學生。”
這人打扮華麗。
顧星闌總感覺這是個機會。
他在這里倒半天的酒，壓根就沒看到黎和泰。
晚宴結束。
江隊給他傳的信息，讓他不要放過任何機會，可以去接近這個姓白的人。
顧星闌正正好準備要交學費，拿著那個人給他名片打電話過去。
[借錢？]
“是的，您能先幫幫我嗎？我很快就會還給你。”
為了讓他借錢的動機合理，顧星闌陸陸續續買了很多奢侈品，錢包一下子就扁了。
[過來我這里工作，我給你預支工資。]
拍賣會的工作和他和之前打工沒兩樣，他進來干不到幾個星期，對錢已經快要無感了，但還是要假裝一副艷羨的模樣。
臉上總要帶著五分向往三分羨慕再夾雜著仇富般的嫉妒。
這天，從外場轉到內場，終于不是在外面听著死板的播報音。
這個廳對人數有限制，甚至還有單人區，非常之豪華，整個天花板都是帶著雕刻的燈，像個大屏幕。
內場，燈光暗沉沉。
顧星闌穿著黑色西裝，右耳戴著耳機，有誰需要就去哪個區給人拿酒和上餐。
[十六號，過去vip一號區。]
一號區！今天服務員都在討論這個區，要是去了，少說得拿到幾千塊錢的小費。
經理還語重心長地道︰[你可得把握好機會，千萬不能跟貴客起沖突，要是沖撞了誰，半夜被套麻袋打一頓都是事小。]
這話莫名其妙，顧星闌正想追問。
緊接著耳邊傳來支支吾吾的聲音，[小顧，我看得出來你缺錢，剛好，這里的人最不缺就是錢，你要是攀上這里的誰，保管你下半輩子拿錢拿到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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