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外地口音的人，姓王，留著個大胡子，是個羊販子。”
“你們要實在想吃羊，我有個電話，你們可以聯系他，這是個大羊販子，在其他地方也買了不少呢。”
老板本來是不想全都賣了的，畢竟還要做生意。
無奈那個人出的價錢太高了，甚至比他做好再賣都要高點。
這種情況下，他肯定是要把那些活羊全給賣掉的。
本來想著賣完之後再找別人低價買點活羊回來。
可問了一圈發現不管是養羊的還是羊販子，手里也就幾只種羊了，別的都被人買走了。
一問全都是一個外地口音留著大胡子的人。
“或者烤鴨我這兒也能做，要不今天換換口味？”
老板還想盡量留住這幾個客人。
“行，烤鴨就烤鴨吧，老板把那個人的電話給我。”
梁潤山當機立斷換了菜單。
他現在幾乎都快沒吃羊肉的興致了，因為他現在發現了能賣羊的羊販子。
而且還是個大羊販子，自己如果能一轉手把羊賣給他，也算是省勁了。
畢竟自己沒賣過羊，也不知道該去哪兒賣去。
而且買羊只是沒辦法順帶的，他的目的是開礦，對這玩意沒啥興趣。
眾人坐定，梁潤山以打電話的理由回了車里，接著撥出了電話。
......
車里，張偉正在撕下巴上粘的胡子，疼的呲牙咧嘴的。
這些天里，他每天都出去收羊。
畢竟都在附近轉悠，為了熟人認出來，張偉故意粘了胡子，換了衣服。
還操著一口其他地方的方言。
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防止節外生枝，防止最後萬一被梁潤山給認出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喂？哪位？”
這個電話是張偉專門用小號app生成的號碼，買羊用的。
“听說你這兒買羊對吧？現在還要嗎？”
“要啊，你那有多少啊？”
張偉一听心里一動，要是現在還能收一批羊的話，明天就能賣更多的錢了。
“數量現在還不清楚，明天我去收，收完之後才知道，不過我覺得應該起碼有一兩百只吧。”
听著電話里的聲音張偉一愣。
明天才能收到手，這不跟老校長賣羊一天嗎？
想到這張偉心頭一跳。
這個人的聲音挺像梁潤山的，不會就是那小子吧？
“活羊，你這多少錢一只？”
正思索著，電話里再次傳出聲音。
“哦，這個具體要看了了羊，確定了品種和品相才能知道，您貴姓，羊在哪兒啊？”
“免貴姓梁，羊在武縣......”
听這人說完，張偉已經確定他就是梁潤山了。
說的位置就特麼是大理石山那邊。
“你那兒太偏了，這樣吧，你收了羊之後再聯系我吧，到時候我去看。”
張偉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梁潤山果斷答應。
掛斷電話後，張偉一陣苦笑。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梁潤山從自己那兒買的羊，還想賣給自己。
當然了，他也不是不能收，只不過收的價格可就不是買時候的價格了。
只有低于市場價他才可能會出手，畢竟這樣一轉手還能賺點。
當然，收不收還要取決于自己能不能賣出去。
這麼想著張偉打通了木藍的電話，詢問了關于賣羊渠道的事情。
她畢竟是餐飲店的，店里也有羊肉的菜，認識的有養殖場和羊販子。
得知來意，木藍大致估計了一下，
她認識的那些渠道消化個大幾百只應該是沒問題的。
這種情況下如果梁潤山肯出低價，張偉是可以出手買下來的。
陳嫣然的果果超市里也賣羊肉，一次也能買不少。
不過張偉畢竟現在手上沒有羊，還是等確定要從梁潤山手里收購之後再問比較合適。
接著張偉給玉器城那邊的副總經理去了個電話。
讓他明天派幾個人去大理石礦那邊，幫忙清點一下羊的數量。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張偉就回了家。
第二天，梁潤山應約帶著五輛十幾米長的超大卡車來了。
其中兩輛是他礦上的車，三輛是租來的。
“銷量，你就帶五輛估計不夠啊。”
老校長盯著梁潤山淡淡開口。
“怎麼會呢張叔，我專門問運過羊的司機了，他說一輛十幾米的大卡能裝個六七十頭成年羊。”
“我這五輛就能裝三百多輛呢，估計最後一車都裝不滿。”
梁潤山一直覺得老校長就二百多只羊的樣子。
而老校長這邊羊一直在增加，現在已經一千四百多只了。
但他肯定不可能告訴梁潤山這個數字的，畢竟他一直做的事情就是模糊這個數字概念。
省的梁潤山發現中間羊增加的太多了。
接著老校長就帶著梁潤山還有幫忙裝羊和測重的人來到了羊圈旁。
看到羊圈里密密麻麻的羊，梁潤山頓時一愣。
之前他記得好像羊圈里的羊你這麼擠才對。
而且之前好像羊圈也沒這麼大才對啊。
“張叔，我咋感覺羊比之前變多了呢？還多不少。”
梁潤山雖然這二十幾天沒少往這邊跑，但不是去看老校長就是去山上跟勘探隊員聊天套信息。
注意力根本就不在羊身上。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覺得多了。
“不對吧，我之前給羊喂水的時候，記得里面的羊密度根本就沒這麼大。”
“那可能是你記錯了，很多羊白天會跑到房間里休息，在外面的就顯得多了。”
老校長解釋了一句。
梁潤山看著羊圈里，專門給羊建的躲雨的房子大門緊鎖，只得接受這個說法。
“好，咱們開始吧！”
很快梁潤山就不再糾結羊多少的問題，再多能有多少，能值幾個錢？
不能因為這一點事就耽擱大理石礦的大事。
很快老校長就讓小黑拿著昨天張偉派來的人，在羊圈和車之間，用柵欄圍起來了一個通道。
通道里面放著一個地磅，有人從羊圈趕出一只羊。
等這只羊走到這個半封閉的地磅上，就關上走上地磅的鐵門。
稱好重量後再打開車那邊的那個地磅門，然後把羊沿著通道趕上車。
梁潤山那邊和老校長這邊分別有一個人記錄每一頭羊的重量。
最後核對總重量算錢。
梁潤山坐在隨身帶的折疊椅上，戴著墨鏡監督大家干活。
老校長則坐在他身邊。兩人都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時間很快過去，足足兩個多小時後，五輛車都被裝滿了。
然而此刻的梁潤山卻再也沒法淡定了。
他看了看五輛滿滿的卡車，再看看羊圈。
滿臉的驚訝。
他取下墨鏡，露出瞪圓的雙眼，看向羊圈。
五輛車都被裝滿了，可第一個羊圈里的羊只是看起來沒那麼擠了，但里面還有不少。
此時梁潤山的心里仿佛有一萬只草泥馬在奔騰。
這特麼咋回事？咋會有這麼多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