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顧長晏輕嘆一聲。
“真沒想到我是這樣暴露的……”
白庭玉見他承認了,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被顧長晏打斷了。
顧長晏走在前面將人帶進一個偏僻的巷子後,停下腳步轉過身打量著白庭玉。
沒有隔著面紗這一細看,顧長晏這會兒意識到他剛剛稱呼的小兄弟好像錯了。
這人年紀和他差不多大。
只是白庭玉給人一種年齡不大的感覺。
“那個男孩高燒退了,是你,您……治好了他嗎?”
白庭玉忐忑不安地問出了這個從剛剛認出“冪蘺”就想問的問題。
“我如果說不是你信嗎?”
顧長晏抱臂反問。
溫長寧抱臂觀看。
“我……不知道。”
良久,白庭玉誠實地回答了這個反問。
他沒有證據,真的不知道是不是。
“不是我治好的他。”
顧長晏否認了這個問題,但話鋒一轉,“但我給他喂了藥。”
白庭玉听到後半句,瞪大了眼楮。
“你……什麼……”藥?
白庭玉問的有些結巴,沒等他說完,顧長晏說的話又進行轉折︰
“藥不是我的。”
功勞不是他的,他不會昧下來,是溫長寧的就是溫長寧的。
白庭玉的心情已經隨著顧長晏說的話的兩次轉折跌宕了兩回合。
這會兒顧長晏沒再說話,白庭玉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發音,“啊?”
簡潔的一個語氣詞,清晰地傳達了他的所有不解。
“藥是我的友人送我的。”
“那您先前在醫善堂為何不解釋清楚呢?”
還搞得神神秘秘,被誤會成騙子。
“那個藥不一定可以救那個孩子,但已是窮途末路,何不一試?”
顧長晏只好詳細解釋︰“可如果我說了,那個男孩吃下藥後死了,我很可能被牽連。”
白庭玉听完恍然大悟,又突然有些懊惱,難怪父親老是說他除了在學醫上有天賦聰明外,對其他事或人都不聰明,他早該想到一些的。
他囁嚅道︰“對……對不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可能是沒有話可說了。
顧長晏無奈,搖頭,“這只是其一,其二是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
白庭玉這回沒再問為何了,他意識到這是別人的隱私,于是只是用懇求的眼神看著眼前之人,放低姿態厚著臉皮道︰“可以告訴我您的那個友人是誰嗎?我想向他求教醫術。”
顧長晏無言,看向了溫長寧。
溫長寧頭偏過來,對上顧長晏隱晦詢問的視線。
顧長晏是在問他要不要答應這個請求。
溫長寧一腿曲起,腳後跟支著牆壁,一手支著下巴,思考起這個問題。
他雖然不會中醫,但他會西醫,和白大夫總會有共同話題,要是白大夫接受不了他說的話,那就到時候再說。
交流的方式可以是寫信,這樣不用見面,雖然字還沒認全,但可以克服困難。
重要的是他可以通過和白大夫的交流,弘揚先進的醫學知識,從而有機會“推進古代醫學事業的發展”,服務人民大眾。
想通後,溫長寧抬頭看向顧長晏,後悄無聲息拐進他自己右手邊的巷子里。
之後溫長寧探出腦袋,伸出手指指白庭玉,又指指自己,眼神傳遞意思。
顧長晏接收到信號,轉過頭看向白庭玉。
白庭玉不明白“冪蘺”轉什麼頭,只以為是想拒絕和他交流的意思,心中失落。
沉默的時間有點久了,白庭玉正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顧長晏又一次打斷了他要說出口的話。
顧長晏道︰“還是讓我友人親自對你說吧。”
白庭玉︰“?!”
這時一道清潤的聲音傳進白庭玉耳中。
“我就是‘冪蘺’的那個友人。”
溫長寧借用了白庭玉之前對顧長晏的稱呼,現在想起,他有些忍俊不禁。
白庭玉瞪大眼眸循著聲音看向顧長晏左側稍後方的巷子,等了一會兒沒見有人出來。
又有聲音從那巷子里傳出。
“我不便現身,就這樣說吧。”
顧長晏就擋在白庭玉的身前,抱臂防備著他。
白庭玉︰“……好。”
他禮貌問道︰“前輩,我能知道你喂給那個落井的孩子的是什麼藥嗎?”
說完,白庭玉反應過來,又有些懊惱,別人的獨家秘方他怎可隨意打听。
白庭玉找補︰“前輩還是別告訴我了,冒犯了,我……我無意探究,就是我想和你探討醫術可以嗎?”
就在白庭玉說這些話的時候,溫長寧就已經想好騙人的話術了。
他想到了現代的一些小說里主角背後神秘的師父!
把說不清的地方推給師父老人家就行了。
溫長寧盯著眼前的牆壁,想到這里有些想笑,他正經道︰
“沒什麼不能說的,其實那種藥是我師父留給我的,在醫善堂里時已經用光了。”
說這些是溫長寧要絕了白庭玉不該有的念頭,防人之心不可無,以防白庭玉覬覦那藥。
至于白庭玉有沒有這個念頭他不知道。
至于白庭玉信不信也不關他的事。
溫長寧又道︰“你說的探討醫術,我答應了,用書信的方式就行,見面就不必了,我真的不方便,抱歉。”
溫長寧想到自己學的西醫,眼下要給白庭玉提前打好防疫針,他道︰“我所學的醫和你所學的不一樣,你……做好心理準備,如果之後你接受不了,那就停止書信。”
白庭玉此時還沒有真正理解他認的前輩說的話,但現在他表明了態度,認真道︰“各抒己見,集思廣益,推進醫學,才是醫者該有的樣子。”
“我沒什麼不能接受的,還請前輩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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