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的聲音也響起來,帶著明顯的慌張。
“村長,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
李村長冷笑一聲。
“我們在外面看了半天了,還能有什麼誤會!”
村民們也開始起哄。
“沈念初,你也不害臊!”
“光天化日的,成何體統!”
“這種女人就該浸豬籠!”
屋里的兩個人徹底慌了神。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被小心翼翼地打開。
沈寡婦衣衫不整地站在門口,臉上寫滿了羞愧。
許大茂躲在她身後,帽子都戴歪了。
“村長,我們…我們只是…”
沈寡婦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
“只是什麼?”
李村長冷著臉打斷她。
“只是在研究電影技術嗎?”
村民們哄堂大笑,笑聲中帶著嘲諷。
許大茂想要往外擠,被幾個村民攔住了。
“想跑?沒那麼容易!”
一個年輕的村民抓住他的胳膊。
“做了丟人事還想一走了之?”
許大茂滿頭大汗,聲音都變了調。
“各位鄉親,這里面有誤會。”
他努力擠出笑容。
“我只是來檢查放映設備的。”
“檢查設備?”
李村長冷笑道。
“設備在打谷場,你跑到人家寡婦屋里檢查什麼?”
村民們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這種敗類就該送公安局!”
“讓他們單位知道,看他還要不要臉!”
听到“公安局”三個字,許大茂徹底慌了。
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村長,各位鄉親,我錯了!”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求你們給我一次機會,千萬別報警!”
李村長裝作考慮的樣子。
“這事鬧得全村人都知道了,怎麼善了?”
許大茂連連磕頭。
“我願意負責,我願意娶她!”
沈寡婦一听這話,立刻來了精神。
“你說的是真的?”
她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許大茂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只要不被報警,不丟工作,娶個寡婦又算什麼。
“真的,我說話算數!”
他拍著胸脯保證。
李村長看了看其他村民,大家都點了點頭。
“那好,既然你願意負責,這事就這麼定了。”
他轉向沈寡婦。
“翠花,你也听到了,人家願意娶你。”
沈寡婦滿臉紅光。
“那我們什麼時候辦酒席?”
許大茂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但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他反悔。
“我…我回去準備準備。”
他的聲音像蚊子叫一樣。
李村長擺擺手。
“今晚就先這樣,明天一早你們去鎮上把手續辦了。”
村民們這才慢慢散去,一邊走一邊議論紛紛。
許大茂癱坐在地上,臉色比死人還難看。
沈寡婦卻滿臉笑容,已經開始盤算著以後的好日子。
躲在遠處的徐建國和譚石杜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來。
“報應,這就是報應!”
譚石杜拍著大腿。
“讓他背後捅刀子,這下好了,把自己搭進去了!”
徐建國的心情也很愉快。
這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效果比他預想的還要好。
“走吧,該回去了。”
他拍了拍譚石杜的肩膀。
“戲已經看完了。”
兩人悄悄離開沈家村,騎著自行車往縣城趕。
路上,譚石杜還在興奮地討論著剛才的場面。
“你說許大茂回去後會不會後悔?”
徐建國搖搖頭。
“後悔也沒用了,木已成舟。”
他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滿足。
“況且這種事傳出去,他在單位的名聲也完了。”
月光灑在回城的路上,徐建國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
這場較量的第一回合,他贏得干淨利落。
許大茂想要暗算他,卻反而把自己的前程給葬送了。
害人終害己,這句話果然沒錯。
.....
第二天清晨,徐建國站在院子里打拳。
拳風呼呼作響,每一招都帶著凌厲的勁道。
昨夜的計劃完美得手,他心情格外舒暢。
招式比平日更加流暢,勁力也更加充沛。
于小栗剛從隔壁院子出來,正巧看到這一幕。
他停下腳步,目不轉楮地盯著徐建國。
只見徐建國一套拳法行雲流水,收拳時面不紅氣不喘。
“建國哥,你這功夫真是越來越精進了。”
于小栗走近,眼中滿是欽佩。
“我練了這麼多年,連你一半的水平都沒有。”
徐建國笑著拍拍身上的汗水。
“小栗過獎了,我這點三腳貓功夫算什麼。”
“你這哪是三腳貓,簡直就是高手風範。”
他謙虛地說道。
“要說真正的功夫,還得向小栗你請教呢。”
于小栗听了這話,頓時來了興致。
“那咱們切磋切磋?”
兩人在院子里比劃起來。
于小栗雖然身手不錯,但和徐建國相比還是差了一截。
幾個回合下來,他已經氣喘吁吁。
“服了,真是服了。”
于小栗擺手認輸。
“建國哥,你這功夫越來越厲害了。”
“小栗,我這里有點好東西。”
他轉身進屋,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這是我前段時間收到的藥材,對練功很有幫助。”
盒子里裝著幾株人參和一些珍貴藥材。
在這個年代,這些東西可是難得的寶貝。
于小栗看著這些藥材,眼楮都直了。
“這些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她連連擺手。
“哪有收人家這麼貴重東西的道理。”
徐建國硬是把盒子塞到他手里。
“小栗別見外,咱們都是親戚。”
“再說了,我一個人也用不完這些。”
“你拿回去泡酒喝,對身體有好處。”
于小栗拿著盒子,感動得不知說什麼好。
“建國哥,你這人情我記下了。”
她認真地說道。
“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于小栗才告辭離開。
徐建國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暗自點頭。
.....
吃過早飯,徐建國準備去上班。
剛走到院門口,就看到一幅讓人啼笑皆非的景象。
許大茂垂頭喪氣地走在前面。
他身後跟著沈寡婦,女人滿臉紅光,春風得意。
沈寡婦身邊還跟著兩個孩子。
一個七八歲的男孩,一個五六歲的女孩。
兩個孩子怯生生的,不時偷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的臉色比昨夜還要難看。
原本整齊的頭發亂糟糟的,眼楮里布滿血絲。
顯然一夜沒睡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