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國笑了笑。
“想了解一下最近的下鄉放映安排。”
他在科長對面坐下。
“我想多學習學習，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科長點點頭，從抽屜里拿出一本登記冊。
“這是這個月的安排表，你看看。”
徐建國接過冊子，目光快速掃過上面的記錄。
很快，他找到了許大茂的名字。
沈家村，今天晚上。
“許大茂這幾天表現怎麼樣？”
徐建國裝作隨意地問道。
科長搖搖頭。
“別提了，這人最近有些浮躁。”
他壓低聲音。
“昨天還跟我抱怨鄉下條件太苦，想調整一下安排。”
徐建國心中暗笑。
看來許大茂在外面確實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沈家村那邊條件確實不太好。”
徐建國附和著。
“不過能為人民服務，辛苦點也值得。”
科長深以為然地點頭。
“你這覺悟就是高，不像有些人。”
徐建國把冊子還給科長，站起身準備離開。
“那我就不打擾您工作了。”
“不急，你多坐會兒。”
科長挽留道。
“我這里正好有些茶葉，一起喝點？”
徐建國擺擺手。
“改天吧，今天還有事要辦。”
走出宣傳科，徐建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快步走向廠門口，心中已經有了詳細的計劃。
譚石杜正在傳達室門口等著。
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走，先去買點東西。”
徐建國上了譚石杜的自行車後座。
兩人來到糧店，徐建國花了不少錢買了三百斤棒子面。
“這些夠嗎？”
譚石杜有些擔心。
“農村人最實在，有了這些就好辦了。”
徐建國拍了拍裝糧食的麻袋。
“況且這是為民除害，他們會配合的。”
下午時分，兩人趕到了沈家村。
村子不大，幾十戶人家散落在山坳里。
徐建國讓譚石杜先在村外等著，自己提著棒子面走向村長家。
李村長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皮膚黝黑，眼神精明。
看到徐建國提著糧食上門，先是一愣。
“您是？”
李村長打量著這個陌生人。
“我是縣里來的。”
徐建國放下麻袋。
“听說你們村最近有些不太好的事情。”
李村長的臉色立刻變了。
“您說的是…”
“沈寡婦和外來人的事。”
徐建國直接開門見山。
“這種事傳出去，對你們村的名聲不好。”
李村長皺起眉頭。
“可是我們也沒辦法，人家是縣里來放電影的。”
徐建國點點頭。
“所以我才來找你商量。”
他指了指地上的糧食。
“這些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幫個忙。”
李村長看著那三百斤棒子面，眼中閃過一絲動搖。
這年頭糧食珍貴，三百斤足夠全村人吃好幾天。
“您想讓我怎麼做？”
李村長的語氣松動了。
徐建國湊近一些，壓低聲音說了幾句話。
听完後，李村長的表情變得復雜。
“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他有些猶豫。
“李村長，你想想。”
徐建國耐心地解釋。
“如果任由這種事繼續下去，你們村的風氣會變成什麼樣？”
李村長沉默了一會兒。
“那個沈寡婦確實不像話，村里人早就有意見了。”
他嘆了口氣。
“行，我答應你。”
徐建國露出滿意的笑容。
“那就辛苦您了。”
他又從口袋里掏出十塊錢。
“這點小意思，請您喝茶。”
李村長接過錢，神情變得堅決。
“您放心，這事我一定辦妥。”
兩人商量完細節，徐建國才離開村長家。
譚石杜見他出來，連忙迎上去。
“怎麼樣？”
“搞定了。”
徐建國拍了拍手。
“今晚有好戲看。”
夜幕降臨，村子里開始熱鬧起來。
許大茂早早就到了，正在調試放映設備。
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還哼著小曲。
村民們陸續聚集在打谷場上，等著看電影。
徐建國和譚石杜躲在遠處的玉米地里，靜靜觀察著。
“他還真是沒心沒肺。”
譚石杜小聲嘀咕。
“就是這種人最可恨。”
徐建國的聲音帶著冷意。
“表面裝得人模狗樣，背地里盡干些齷齪事。”
電影開始了，是一部戰爭片。
許大茂站在放映機旁邊，時不時調整一下畫面。
他的目光偶爾會飄向人群中的某個角落。
徐建國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沈寡婦。
女人約莫三十出頭，長得還算周正。
但眼神中帶著一種讓人不舒服的媚態。
“就是她？”
譚石杜也看到了。
“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啊。”
徐建國冷笑一聲。
“許大茂就這點出息。”
電影播放了兩個小時，村民們開始散去。
許大茂收拾著設備，動作明顯比平時快了很多。
沈寡婦也慢慢往家走，但在路上故意放慢了腳步。
等到村子里徹底安靜下來，許大茂才悄悄離開打谷場。
他沿著小路走向村東頭，那里有一間獨立的小院子。
徐建國和譚石杜遠遠跟著，不敢靠得太近。
許大茂推開院門，徑直走向堂屋。
屋里已經點亮了油燈，沈寡婦的身影在窗紙上搖曳。
“來了。”
女人的聲音透過窗戶傳出來。
許大茂嘿嘿笑著走了進去。
徐建國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
他給譚石杜使了個眼色，兩人悄悄退到更遠的地方。
又過了半個小時，李村長出現了。
他身後跟著七八個村民，每個人手里都拿著手電筒。
“就是這里。”
李村長指著沈寡婦的院子。
“大家小聲點，別讓他們跑了。”
村民們點點頭，臉上都帶著義憤填膺的表情。
李村長走到院門前，用力拍了拍門板。
“沈念初，開門！”
屋里頓時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听不見了。
“我知道你在里面，趕緊開門！”
李村長繼續拍門。
“再不開門我們就要撞門了！”
過了一會兒，沈寡婦顫抖的聲音傳出來。
“村長，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你說有什麼事！”
李村長提高了嗓門。
“光天化日之下做那種丟人現眼的事，還有臉問我有什麼事！”
屋里傳來 的聲音，顯然是在匆忙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