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鐵柱的父親很可能就是實驗體7號,而鑰匙指的是某種可以控制他人思想的可怕技術。
"必須毀掉這里,"劉鐵柱聲音嘶啞,"絕不能讓黑龍會得到這些。"
胡大膀子已經掏出"鐵西瓜"︰"炸個干淨!"
就在他們布置炸藥時,通道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劉鐵柱立刻熄滅火把,兩人隱蔽在陰影中。
六個黑衣人持槍進入大廳,為首的是個身材瘦削的男子,戴著奇怪的面具,只露出一雙鷹隼般的眼楮。
他環視一圈,目光落在被翻動的筆記本上。
"搜,"面具人命令道,聲音嘶啞得不似人類,"他們還在里面。"
劉鐵柱和胡大膀子屏住呼吸,慢慢向後挪動。
大廳側面有個小門,可能通向其他房間。
他們必須引爆炸藥,但又不想和敵人同歸于盡。
面具人突然轉頭看向他們的方向︰"在那里!"
槍聲大作,子彈打在金屬設備上火花四濺。
劉鐵柱一個翻滾躲到一台機器後面,抬手就是兩槍,擊中一名敵人胸口。
胡大膀子更狠,直接扔出一顆手榴彈。
轟隆一聲巨響,三名敵人被炸飛,但面具人卻詭異地提前閃避,毫發無傷。
"劉鐵柱,"面具人突然用流利的中文說道,"你父親死前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劉鐵柱心頭一震,差點暴露位置。
胡大膀子趕緊按住他,用眼神示意別上當。
"他很堅強,堅持了七天,"面具人繼續道,聲音像毒蛇般鑽入耳中,"但最後還是成了完美的鑰匙。"
劉鐵柱雙眼赤紅,握槍的手微微發抖。
胡大膀子突然沖出去連開數槍,逼得面具人躲到柱子後面。
"柱子,走!"胡大膀子大喊,同時啟動了炸藥引信。
兩人沖向側門,身後槍聲不斷。
面具人怒吼一聲,竟然不顧爆炸危險追了上來。
側門外是條狹窄的走廊,盡頭有部升降機。
劉鐵柱按下按鈕,幸運的是,這台老式升降機還能工作。
"快進來!"他朝胡大膀子喊道。
胡大膀子邊退邊射,最後一個箭步跳進升降機。
就在門關上的瞬間,面具人已經沖到面前,鋒利的短刀鏘地刺穿鐵門,離胡大膀子的喉嚨只有寸許。
升降機開始上升,下面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整個地下設施開始坍塌。
但劉鐵柱的心卻沉到谷底,那個面具人給他的感覺太熟悉了。
"是影武者,"他喃喃道,"我們被盯上了。"
升降機到達地面,兩人沖出通道,身後的山體已經開始塌陷。
他們剛跑出百米遠,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整個山谷被炸成了深坑。
"總算解決了,"胡大膀子癱坐在雪地上,"那鬼東西永遠埋在地下了。"
劉鐵柱卻眉頭緊鎖︰"不,影武者逃出來了,我看到了升降機旁邊還有另一條通道。"
更重要的是,他懷里還藏著那盤磁帶和幾頁殘破的實驗記錄。
這些必須交給李老,也許能揭開鑰匙之謎。
回程的路上,兩人格外警惕,但再沒遇到襲擊。
直到走出興安嶺,搭上返程的卡車,劉鐵柱才稍微放松。
然而,就在卡車駛入黑河市區時,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傳來,李老遇刺,生命垂危。
醫院走廊里擠滿了焦急的干部和軍人。
上頭領導陳武見到劉鐵柱,立刻將他拉到一邊︰"老李昏迷前說,鑰匙在柱子里,什麼意思?"
劉鐵柱如遭雷擊。
柱子,這是在暗示什麼?
病房里,李老面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管子。
醫生搖頭說子彈傷及肺部,情況很不樂觀。
"誰干的?"劉鐵柱聲音顫抖。
"不知道,"陳武記嘆氣,"凶手從對面樓頂開槍,用的是..."他遞過一枚彈殼。
6.5毫米友阪步槍彈,和招待所那晚一樣。
"影武者。"劉鐵柱握緊拳頭,"他是沖我來的。"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一個護士匆匆進來︰"有位甦聯醫生要求見李老,說是克格勃派來的專家。"
劉鐵柱警覺起來︰"什麼名字?"
"伊萬諾夫少校。"
劉鐵柱和胡大膀子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懷疑。
伊萬諾夫為何突然出現?是巧合還是故意?
"請他進來,"劉鐵柱悄悄將手放在槍柄上,"我們正好有問題請教。"
門再次打開,走進來的卻不是他們認識的伊萬諾夫少校,而是一個陌生的金發男子,同樣穿著甦聯軍醫制服。
"我是伊萬諾夫少校的同事,"來人用生硬的中文解釋,"少校臨時有事,派我來..."
劉鐵柱突然拔槍對準他︰"你不是醫生,你的白大褂下面穿著軍靴。"
"醫生"臉色一變,猛地從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刺向劉鐵柱,胡大膀子反應極快,一個飛踢將他踹倒。
"抓活的!"劉鐵柱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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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人倒地後立刻咬碎了什麼東西,幾秒鐘後就口吐白沫斷了氣。
扒開衣服,右臂上果然紋著一條黑龍。
"調虎離山。"劉鐵柱突然意識到什麼,沖向窗口。
對面樓頂,一個戴面具的身影正收起狙擊槍,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黑河市第一人民醫院的警報聲,響徹夜空。
劉鐵柱站在窗前,死死盯著對面樓頂那個消失的身影,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是影武者。"胡大膀子檢查完假醫生的尸體,"這王八蛋真夠狠的,連自己人都滅口。"
陳武臉色鐵青︰"立刻全城戒嚴,絕不能讓這個特務頭子跑了。"
劉鐵柱卻搖搖頭︰"沒用的,這種級別的殺手想藏,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來。"他轉向病床上的李老,"當務之急是保證李老的安全。"
醫護人員將李老轉入重癥監護室,門口由荷槍實彈的戰士把守。
劉鐵柱和胡大膀子則被安排到隔壁房間休息,兩人卻毫無睡意。
"柱子,"胡大膀子壓低聲音,"李老說的鑰匙在柱子里是啥意思?"
劉鐵柱從懷中取出那枚特別通行印,在燈光下反復查看︰"我猜不是指我,而是指某種結構。"
他突然想起什麼,"興安嶺地下大廳里有根柱子,影武者就躲在後面。"
胡大膀子一拍大腿︰"你是說鑰匙藏在柱子里?可那地方已經炸塌了啊。"
劉鐵柱沒有回答,而是仔細檢查印章的每個細節。
當他用力按壓印章頂部時,突然 嗒一聲,銅制外殼彈開了,露出里面一個小小的金屬圓筒。
"果然有夾層。"胡大膀子瞪大眼楮。
圓筒里是一卷微縮膠卷,用放大鏡才能看清內容。
膠卷上拍攝的是一份日文文件,標題為鑰匙計劃最終報告。
"需要專業設備才能沖洗。"劉鐵柱小心收好膠卷,"明天找上頭的技術科幫忙。"
窗外,黑河市的燈火在寒夜中閃爍。
劉鐵柱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時,一個黑影正悄無聲息地潛入市檔案館。
第二天一早,上頭技術科的小趙用專業設備將微縮膠卷放大沖洗出來。
看到內容後,這個年輕的技術員臉色煞白。
"劉、劉同志,"他結結巴巴地說,"這上面寫的東西太可怕了。"
文件詳細記錄了日軍鑰匙計劃的全部內容,通過特殊的聲音頻率和藥物配合,可以在人腦中植入潛意識的鑰匙,一旦被特定信號觸發,就會無條件服從命令。
更可怕的是,這種鑰匙可以像病毒一樣,通過受控者傳播給其他人。
"難怪叫鑰匙。"劉鐵柱聲音發顫,"他們想用這個控制整個民族。"
文件末尾提到,實驗已經在哈爾濱,長春等地秘密進行,部分抗聯戰俘和普通百姓成為犧牲品。
而劉鐵柱的父親,文件中稱為"7號實驗體",是唯一一個在植入鑰匙後,仍保持自我意識的特例。
"父親抵抗住了。"劉鐵柱眼眶濕潤,"所以他才會留下線索讓我摧毀這一切。"
胡大膀子突然指著文件最後一頁,"看這個批注,7號樣本異常,建議轉移至興安嶺基地進行深度研究,特別關注其子遺傳可能性。"
劉鐵柱如遭雷擊︰"他們還想研究我?"
小趙突然插話︰"劉同志,膠卷背面還有東西。"
翻轉膠卷,在最後幾幀里隱藏著一張模糊的照片。
一個戴面具的軍官,站在一群孩子面前,照片角落標注著"影武者培養計劃,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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