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鐵柱按住要往回沖的朱秀蘭︰"冷靜,軍犬會追蹤我們的氣味,現在回去等于送死。"
"但那兩個孩子。"朱秀蘭心急如焚。
"听我說。"劉鐵柱抓住她顫抖的肩膀,"我知道另一條路。"
借著月光,他們沿獵人小徑繞回村子後山。
從這個角度俯瞰,整個張家村盡收眼底。
日軍已經點燃了幾處房屋,火光中可見士兵們正在挨家挨戶搜查。
"看谷倉。"朱秀蘭突然壓低聲音,"有人。"
透過燃燒的屋頂縫隙,隱約可見兩個日軍正用刺刀戳糧垛。
其中一個突然興奮地叫起來,他們發現了暗格。
劉鐵柱的步槍瞬間瞄準,但距離太遠。
就在日軍拽出男孩的瞬間,一道黑影從梁上撲下,是條護院的大黑狗,狠狠咬住日軍手腕。
槍聲大作,黑狗被打成篩子,但為男孩爭取了時間。
他抱著妹妹跳窗而出,消失在燃燒的村巷里。
"追!"日軍小隊長怒吼,"要活的!"
劉鐵柱和朱秀蘭立刻沿山坡包抄。
穿過一片玉米地時,他們听到了孩子的抽泣聲。
男孩蜷縮在灌溉渠里,妹妹已經沒了哭聲。
朱秀蘭一把抱過嬰兒,迅速檢查︰"嗆入煙塵,需要立即處理。"
她扯開衣襟,將嬰兒貼在自己胸口保暖,同時輕拍背部。
劉鐵柱則架起男孩︰"還能跑嗎?"男孩點頭,突然瞪大眼楮,三個日軍已經舉著火把逼近。
"帶孩子們走。"劉鐵柱推了朱秀蘭一把,自己轉身迎敵。
第一槍精準命中領頭日軍的眉心,但槍聲引來了更多追兵。
邊打邊退中,劉鐵柱被流彈擦傷左臂。
他退到一處石磨後,只剩最後一顆子彈。
日軍呈扇形包圍過來,刺刀在火光中泛著冷光。
千鈞一發之際,日軍背後響起熟悉的沖鋒號,是老周帶著a組趕到了。
交叉火力瞬間放倒五名日軍,余下的倉皇撤退。
"其他村怎麼樣?"劉鐵柱喘著粗氣問。
老周臉色陰沉︰"七個村被燒,三百多人遇害,但大部分群眾提前撤進了青龍洞。"
黎明時分,游擊隊在山洞匯合。
朱秀蘭用嘴對嘴的方式,終于吸出了嬰兒肺部的煙塵,孩子發出微弱的哭聲。
郭雪梅接過孩子,用繳獲的米糊小心喂養。
"勘探隊進度如何?"劉鐵柱包扎著傷口問。
"鑽了三個孔,"郭雪梅指著地圖,"在這里發現了高濃度礦物信號。"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有個意外發現,日軍工兵里有朝鮮勞工,今早偷偷塞給我這個。"
她展開一張紙條,上面歪歪扭扭寫著︰"鑽探點下有人工洞穴"。
劉鐵柱和朱秀蘭對視一眼,同時想到銅礦的"禁區"。
難道青龍山,也有朱教授留下的設施?
"必須確認,"朱秀蘭翻出父親筆記,"如果有類似裝置,或許能提前封閉礦脈。"
幾人商量後,迅速制定計劃迅。
趁日軍主力在村莊肆虐,劉鐵柱帶精銳小隊潛入鑽探點;朱秀蘭和醫療組留守照顧難民,郭雪梅帶b組在外圍策應。
正午時分,劉鐵柱,老周和五名好手偽裝成勞工接近鑽探點。
烈日下,二十多名朝鮮勞工,在日軍監視下操作鑽機。
奇怪的是,鑽探點周圍搭起了鉛板圍擋,技術人員都穿著防護服。
"不對勁,"老周低聲道,"普通勘探,不需要防輻射裝備。"
劉鐵柱仔細觀察,發現鑽機旁,堆放著鉛制容器和銅礦里裝核心物質的容器一模一樣。
就在這時,鑽機突然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工人們驚慌後退。
"鑽到空洞了!"一個技術員用日語大喊,"準備采集樣本。"
劉鐵柱趁機混入騷動的人群。
透過縫隙,他看到鑽頭穿透了一層金屬板,下面露出人工修建的通道。
更令人心驚的是,蓋革計數器突然瘋狂鳴叫,輻射值飆升!
"撤退,全體撤退。"日軍指揮官突然下令,但為時已晚。
鑽口噴出一股藍色霧氣,接觸到的工人立即皮膚潰爛。
劉鐵柱拽著老周滾到鉛板後,親眼看著三名日軍在幾秒內化作血水。
"是父親設計的防護系統!"當晚朱秀蘭听完描述後斷言,"鑽探觸發了氣態防御劑。"
她檢查劉鐵柱帶回的粉塵樣本,"這能暫時阻擋日軍,但效果只有72小時。"
山洞里,難民們不安地騷動。
一個白發老者,突然跪在劉鐵柱面前︰"劉隊長,帶我們打回去吧,反正橫豎都是死。"
劉鐵柱扶起老人,環視著飽受苦難的鄉親們。
他想起銅礦的戰斗,想起那些犧牲的戰友,一個大膽的計劃逐漸成形。
"不撤退了,"他聲音沙啞卻堅定,"這次我們要主動出擊。"
作戰會議持續到深夜。
根據朝鮮勞工提供的情報,日軍將在三天後調來重型鑽機,同時增派兩個中隊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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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朱秀蘭從粉塵中分析出,防御劑的主要成分會在72小時後降解。
"這是我們的機會。"劉鐵柱指著沙盤,"當日軍以為安全時,打他個措手不及。"
計劃分三步︰郭雪梅帶b組,破壞日軍通訊和補給線,老周組織青壯年難民制造聲勢,劉鐵柱親自帶隊突襲鑽探點,尋找朱教授可能留下的裝置。
行動前夜,朱秀蘭將自制的輻射中和劑分發給隊員。
當她給劉鐵柱注射時,發現他手臂上的傷口呈現不正常的青灰色。
"你接觸過核心物質?"她聲音發顫。
劉鐵柱搖頭︰"只是鑽探時的粉塵。"
朱秀蘭堅持用蓋革計數器檢測,讀數讓所有人變色—,他體內的輻射量已經超標三倍。
"必須立即治療。"朱秀蘭翻找藥箱,"但最後一支特效藥給了那個嬰兒。"
劉鐵柱按住她的手︰"等打完這一仗。"
黎明時分,行動開始。
郭雪梅的b組成功切斷了日軍電話線,同時在水源下藥。
老周則帶著百名青壯年在山谷制造煙霧和吶喊,吸引日軍注意。
劉鐵柱帶著十名精銳,趁機潛入鑽探點。
出乎意料的是,日軍竟然撤走了大部分守衛,只留下幾個哨兵。
"太順利了。"老周嘀咕道。
話音未落,鑽機後方突然轉出一隊穿特殊防護服的日軍,不是普通士兵,而是手持火焰噴射器的特種部隊。
"陷阱!"劉鐵柱大喊,"散開。"
烈焰瞬間吞噬了兩名隊員。
劉鐵柱翻滾躲避,同時開槍擊中燃料罐。
爆炸的火光中,他看清了指揮官的肩章,山本一郎!
這個本該死在銅礦的惡魔,居然還活著。
山本顯然認出了劉鐵柱,獰笑著舉起擴音器︰"投降吧,你們已經……"
他的話,被突如其來的地震打斷。
地面劇烈搖晃,鑽探點突然塌陷成一個直徑十米的巨坑。
劉鐵柱和剩余隊員墜入坑中,摔在一片金屬平台上。
抬頭望去,坑壁竟是光滑的人工曲面,刻滿了復雜的紋路。
"這是..."老周瞠目結舌。
"朱教授的地脈穩定器。"
劉鐵柱認出了那些紋路,和天火控制器上的如出一轍。
但更令人震驚的是平台中央,一顆拳頭大小的藍色晶體懸浮在力場中,緩緩旋轉。
山本帶著特種部隊出現在坑邊,火焰噴射器對準了他們︰"交出核心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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