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牡丹架暖眠春晝
晨光熹微，檐角銅鈴輕響，細碎的光影灑在往生堂的青石地板上，像是撒了一地揉碎的星屑。鐘離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連理鎮心散，緩步踏入正廳。碗中藥湯泛著琥珀色的光澤，氤氳的熱氣中夾雜著清心花的淡香，裊裊升起，與晨光交織成一片朦朧的光暈，恍若為整個空間鍍上了一層溫柔的薄紗。
正廳一角，昔知蜷縮在軟墊上，雪白的毛發在晨光中泛著淡淡的銀光，像是月光凝成的雲絮。她的尾巴松松地繞在身側，尾尖偶爾輕輕擺動，像是在夢中追逐什麼——或許是某個未完成的約定，又或許是某個未說出口的誓言。胡桃蹲在一旁，指尖捏著一根琉璃百合干花，正試圖用它逗弄貓兒的耳朵。
"小昔知∼"少女壓低聲音，將干花輕輕掃過貓兒的鼻尖，"起床啦∼再睡就要變成小懶貓啦∼"
昔知的耳朵微微抖動了一下，粉嫩的鼻尖輕輕翕動，喉嚨里發出一聲軟糯的哼唧聲，像是被晨風驚擾的夢囈。她的爪子無意識地張開又合攏，像是在夢里抓撓什麼。胡桃見狀，忍不住輕笑出聲，指尖輕輕揉了揉貓兒耳後的軟肉，惹得昔知眯起眼楮，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堂主，"鐘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無奈，"她需要休息。"
胡桃回過頭，看見客卿先生手中的藥碗，眼楮一亮︰"鐘離先生！這是給小昔知的藥嗎？"她蹦蹦跳跳地湊過去，鼻尖嗅到藥湯的苦澀，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好苦的味道∼"
鐘離微微頷首，目光落在軟墊上蜷縮的毛團身上︰"連理鎮心散，對她的傷勢有益。"他說著，蹲下身，指尖輕輕拂過貓兒的脊背。昔知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耳朵微微抖動了一下，鼻尖輕輕蹭了蹭他的手腕，發出一聲滿足的呼嚕聲，像是找到了最安心的港灣。
"小昔知∼"胡桃壞笑著湊過來，指尖輕輕戳了戳貓兒的肚子，"該喝藥啦∼"
昔知的身子微微一僵，耳朵向後撇成飛機耳，湛藍的圓瞳里浮起一層水霧，像是被風吹皺的湖面。她的尾巴應激般炸開，像朵盛開的蒲公英，尾尖卻始終小心地蜷著避開少女的手腕。鐘離見狀，指尖輕輕捏住貓咪的下巴，溫熱的岩元素裹著藥湯，緩緩送到她嘴邊。
"乖，"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像是晨光中流淌的溪水，"喝下去，傷才會好。"
昔知的瞳孔猛地收縮成豎線，喉嚨里發出一聲淒厲的貓叫︰"咪——！"她的爪子無意識地抓撓著空氣，尾巴啪地拍在鐘離手腕上，尾尖金痕明滅如嗔似怨。藥湯的苦澀氣息讓她瞬間炸毛，雪白的毛發根根豎起，像是被風吹亂的蒲公英。
"哎呀呀∼"胡桃見狀，笑嘻嘻地張開雙臂，"小昔知來姐姐這里∼"
昔知幾乎是瞬間從鐘離懷里掙脫，拖著殘破的貓軀硬是撲進了胡桃懷里。她的爪子緊緊勾住少女的衣襟，腦袋埋進她頸窩，喉嚨里發出斷斷續續的呼嚕聲，像是在控訴鐘離的"暴行"。
"鐘離先生∼"胡桃抱著貓兒，得意地晃了晃腦袋，"看來小昔知更喜歡我哦∼"
鐘離無奈地嘆了口氣，指尖輕輕拂過貓咪炸毛的脊背︰"堂主，藥還是要喝的。"
昔知的耳朵微微抖動了一下，尾巴尖悄悄卷住胡桃的手腕，藍眼楮可憐巴巴地望著她，仿佛在說︰"不要喝藥∼"
胡桃被這眼神看得心都化了，指尖輕輕揉了揉貓兒的耳朵︰"好啦好啦∼不喝藥就不喝藥∼"她說著，突然從袖中掏出一顆杏仁糖，在昔知眼前晃了晃，"不過呢，吃了糖就要乖乖听話哦∼"
昔知的耳朵瞬間豎起，藍眼楮亮晶晶地盯著糖果，粉嫩的鼻尖輕輕翕動。她的爪子無意識地張開又合攏，尾巴尖輕輕擺動，像是在權衡利弊。最終，她伸出爪子輕輕踫了踫糖果，喉嚨里發出一聲軟糯的哼唧聲。
"這才對嘛∼"胡桃笑嘻嘻地將糖果塞進貓兒嘴里，又溫柔耐心的將那碗藥小心翼翼湊到昔知的唇邊，見她乖乖的將碗中苦藥一飲而盡，最後指尖輕輕揉了揉她的下巴，又給她喂了一顆杏仁糖，"我們小昔知最乖啦∼"
昔知含著糖果，耳朵微微抖動，藍眼楮彎成月牙狀，喉嚨里發出滿足的呼嚕聲。她的尾巴松松地繞在胡桃手腕上，尾尖輕輕擺動，像是在表達某種依戀。
鐘離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他輕輕嘆了口氣，指尖不著痕跡地拂過貓咪打結的尾毛︰"堂主，她需要靜養。"
"知道啦∼"胡桃吐了吐舌頭，抱著貓兒坐到軟墊上，"不過按照往生堂的規矩——"她晃了晃不知何時被順走的玉扣，"新成員都要在無妄坡試膽哦∼"
昔知的耳朵瞬間豎起，藍眼楮瞪得圓滾滾的，尾巴啪地拍在胡桃手腕上。她的爪子無意識地抓撓著空氣，喉嚨里發出一聲軟糯的抗議︰"咪嗚∼"
鐘離的唇角微微揚起，指尖輕輕拂過貓咪炸毛的脊背︰"看來，某位小友還需要教些新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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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知的耳朵微微抖動，尾巴尖悄悄纏住了客卿的指尖。晨光中，她的耳尖泛起薄紅，像是害羞，又像是撒嬌。胡桃抱著貓兒，笑得眉眼彎彎，指尖輕輕揉了揉她的耳朵︰"小昔知最可愛啦∼"
檐角銅鈴輕響，晨光灑在往生堂的青石地板上，映出一片靜謐的光影。昔知蜷縮在胡桃懷里，尾巴松松地繞在少女手腕上，喉嚨里發出斷斷續續的呼嚕聲。她的耳朵微微抖動，藍眼楮半眯著，像是隨時會睡去。
鐘離站在一旁，目光溫柔地落在貓兒身上。他的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絨毛，感受到她溫暖的體溫，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等你醒來，"他輕聲說道，"我帶你去吃杏仁糖。"
昔知的耳朵微微抖動了一下，鼻尖輕輕蹭了蹭胡桃的胸口，發出一聲軟糯的哼唧聲，像是在回應他的話。
晨光中，往生堂的嗜睡小貓貓睡得香甜，絨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像一團溫暖的雲朵。
晨昏交替間，藥廬的沉香木櫃台總臥著團雪色絨球。這些日子，昔知慣愛蜷在鐘離襟前鎏金香籠的暗紋上，鼻尖翕動時，尾尖的銀毫便在氤氳藥香里蕩開漣漪，直將滿室光陰都睡得綿軟。這些時日，胡桃不甘不願的搖來了白術，難得放下了往生堂與不卜廬之間的舊日矛盾，晨起一盞溫潤的枇杷露，暮時三勺熬得稠糯的茯苓羹，硬是將小家伙調養得有了些起色。
如今廊下的竹簾篩碎了暮色，便見那團雲絮似的影子掠過博古架，絨毛泛著珍珠似的光暈，倒比琉璃盞里新漬的雪梨片更瑩潤三分。
晨霧未散時，鎏金香籠在紫檀木案上蒸騰出暖煙。昔知蜷在鐘離臂彎里，雪色絨毛掃過青玉扳指內圈的雲雷紋，尾尖勾纏間竟將上古篆文繞成毛線團。胡桃提著湘妃竹柄的琉璃燈蹦跳而來，燈罩里封著的琉璃百合干花經晨露浸潤，竟泛起新摘時的月白色光暈。
"小昔知∼" 少女踮起腳尖，發間摩拉晃成碎金簾幕，"這可是往生堂傳了三代的鎮魂花喲∼" 話音未落，貓爪已如流雲探月。青瓷瓶上的纏枝蓮紋驟然晃動，鐘離玄色廣袖翻涌如墨雲，堪堪托住那團即將墜落的雪色 —— 卻見昔知踏著瓶身螭龍浮雕旋身而上，尾尖掃過釉面時，竟在千年窯變的冰裂紋里敲出清越磬音。
胡桃仰著脖頸拍紅掌心︰"瞧這登雲步！明日就教她接引往生者的差事！" 鎏金香爐忽地爆開火星，鐘離袖中岩印微閃，博古架上的青銅爵已穩穩接住跳下來的貓兒。昔知卻踩著爵耳躍向花架，爪尖沾著晨露在青磚地上畫出一串梅花篆。
"原是惦記著這株並蒂蓮。" 鐘離拂去袖口貓毛，看著琉璃百合上顫巍巍的水珠。花葉間忽有金芒流轉，細看竟是昔知頸間長命鎖的投影，鎖芯處岩元素印記與花蕊共鳴，將滿室晨光織成流金紗帳。
當杏仁糖從鎏金纏絲錦囊墜入掌心時，昔知忽將前爪搭成蓮花印。鐘離指腹撫過她耳後逆鱗狀的絨毛，觸到微微發燙的元素力流動。貓兒藍瞳中映出往生堂飛檐上的嘲風獸，忽然化作流雲撞破窗紙，只在檀木窗欞留下三道泛著金光的爪痕。
"她這是......？" 胡桃捻著窗台新綻的琉璃百合，發現露珠里凝著岩元素結晶。鐘離將百合別在她鬢角，檐角銅鈴恰在此刻無風自動，震落三更時分的夜露 —— 那原是昔知最愛蹲坐的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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