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窟？”
青蛇望向四周。
它雖然早就知道此處奇異，卻也無法斷定此處究竟什麼情況。
但。
高致遠直接斷定，這是龍窟……
龍竟然住這種地方？
它看向四周，難以置信地說︰“龍住這種地方？”
“我說的龍，不是神話傳說中的龍，而是修煉到一定境界後，化成的龍。”
高致遠看向它，而後笑了笑道，“以青嵐首領你的能力，未必不能化龍。”
“化龍……”
青嵐一雙蛇眼，緊盯著李俊、高致遠，語氣激動，“我也能化龍嗎？”
“蛇、魚都有化龍的潛質，我就見過一位前輩修煉到了化龍這一步。”
高致遠說到此處，微微一笑，“如今，我們跟它精誠合作，互惠互利。”
青嵐听出了話中意思。
它內心猶豫，卻還是架不住誘惑，看向高致遠。
李俊心中一動，從腰間取出一物。
“這是它的精血所化。”
“我能……我就看看！”
青蛇靠近一些。
它細細感知，通過氣血、氣息的一些觀察、感知，確定了這確實是一滴蛇血！
這般強大的氣息……
除非自願，否則根本不可能得到異獸精血。
高致遠所言非虛。
它眼中閃過心動之色，激動地道︰“二位大人，我也可以幫人族，我也可以合作！”
“我們不正是在合作嗎？對了，忘了告訴你，白離說，日後想跟著李老師習武，你願意讓它去麼？”
高致遠適時地提及此事。
青嵐對白離，自然沒有人類的母女之情，但高致遠的態度，充滿了人類對蛇族的善意。
即——
蛇族、異獸，一樣可以跟隨李俊習武。
它匍匐在地。
“魔音蛇族，必定完成二位大人的囑托，等我穩定境界，明日就動身去尋找山君。”
“那就這樣定了。”
……
離開龍窟，李俊跟白離交代幾句，同樣告別離開魔音窟。
他的任務已經完成。
出了魔音窟。
“主任，您在魔音窟里，一樣要抵抗魔音嗎？”
“境界越高受到干擾越強，非常邪異，如今看應與龍窟有關，我觀察過……”
高致遠壓低聲音，“指不準是陰陽窟！”
狡兔三窟。
龍也是如此。
上邊一個，底下藏著另一個更深層、隱蔽的洞窟，這便是陰陽窟。
整個魔音窟的形成，指不準都跟龍有關。
他頓了頓，以氣血傳音道︰“這條龍大概率死了，也許，尸體就在隱藏的洞窟內。”
“至少是尊者境的尸體……”
饒是李俊境界高深，卻也不禁產生一絲貪念。
宗師之上，肉身已經蛻變，連人類都能煉成異寶，更何況異獸。
尊者境，就算埋葬多年，依舊價值連城。
比如——
這顆石化龍珠。
二十年前，它還能釋放最後一縷龍氣，催生一條特殊的蛇。
完整的骸骨……
下一秒，李俊深吸一氣，壓住心中欲望。
福兮，禍之所伏。
魔音窟都如此邪異，龍隕之地的凶險可想而知。
高致遠不點明自有道理。
“面對這樣的誘惑，你竟然可以保持本心，實是難能可貴。”
高致遠眼中閃過欣賞之色。
尊者境的隕落之地，是個人都會心動。
武聖的坐化之地，更連大夏、魔教都會為之瘋狂。
但。
越是強大的武者隕落，就越危險、越恐怖。
接著，他提及一件往事。
“浩劫之後，天山也曾有一個遺跡，那會兒我們對它們缺乏敬畏之心，導致周遭數十萬百姓喪生。”
高致遠談及此事，不禁長嘆一聲。
“引發此事的數位宗師，窮其一生都在彌補虧欠，但如何補得上來？”
數十萬百姓！
李俊眼中閃過震撼之色，終于明白元淳那句話——
大夏不是能力不足，而是無法像魔教一樣瘋狂。
然後，他便想到……
“那燕林山？”
“先通過山君一脈探明燕林山內情況，實在不行，只能先遷徙了。”
高致遠傳音。
李俊心情沉重，但隨後，他就想到——
無論是陸知秋還是最近的白離，它們的經歷中都沒提及過這般恐怖的滅絕浩劫。
燕林山應該不會走到那一步。
但。
萬一呢？
“對了，你拿龍珠干嘛？它真就是一塊石頭。”
高致遠有些好奇。
李俊道︰“我感覺，它似乎有些特殊，但無法確定，所以拿過來看看。”
“特殊？”
“嗯，就是一種感覺。”
李俊難以描述。
高致遠若有所思，而後輕輕點頭︰“菩提經有奇效，也許你的直覺是對的。”
“就算沒有暗藏奧秘，總歸也是一樁寶物。”
李俊笑道。
高致遠頷首。
這倒是。
龍如今已經絕跡，留下的龍珠更世間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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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石化，全世界的尊者都會心動，前來爭搶。
但石化龍珠……
雖神秘，卻也不是沒有，古往今來許多尊者都已研究、參悟過，沒有任何發現。
走出山林。
齊衡眾人早已翹首以盼。
他們通過鏡頭轉播，早已看到李俊、高致遠出來，更看到了李俊手中托著的巨大圓石。
到近前，眾人目光火熱。
這石頭光滑圓溜，外表竟無一絲磨損，看上去很特別。
“龍珠？”
即使是齊衡也按捺不住，沖上來就想摸，但被高致遠一眼瞪了回去。
震懾住眾人後……
高致遠無奈道︰“一塊石頭而已，魔都博物館內還有一顆呢，有什麼稀奇的？”
“主任，那魔音窟是龍窟？”
齊衡低聲問。
高致遠頷首，接著瞥了他一眼，道︰“它如此詭異，不是龍窟才奇怪，散了散了，讓李俊去休息，你們跟我去開會。”
“是是是。”
大家連連稱是，然後戀戀不舍看向李俊手中的石頭。
雖說博物館有，但他們哪里在外頭見過，更沒上手摸過……
李俊啞然失笑。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壬水衛也不例外。
若不是擔心摸的人太多，混淆了龍珠內的氣息，他還真想讓大家上來摸摸看。
而現在——
如高致遠所說，先去休息，參悟怒潮拳、龍游術，再好好看看龍珠內是否有特殊之處。
“李宗師，這邊請。”
余安比之前更恭敬了。
“多謝！”
李俊跟上步伐。
余安引著他，到一處安靜的帳篷內。
見李俊沒有其他需求，他便告罪離開。
李俊盤坐，開始認真參悟此次收獲的武學、玄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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