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看著黃妙雲嘴角一翹道︰“難道！
黃妙雲同志你就是王世仁那個情婦？”
蕭睿淡淡一笑！
那笑容里浸滿了貓捉老鼠般的殘忍戲謔。
“我……我沒有！我不是！你胡說！”
黃妙雲立刻慌亂否認。
蕭睿嘴角一翹！
他從腋下夾著的牛皮紙檔案袋里不慌不忙地抽出兩沓照片！
手腕一抖，像甩出兩張致命的王牌！
“啪”的一聲輕響！
照片散落在黃妙雲眼前的桌面上。
“你不是？我胡說？
那不妨親眼鑒賞一下！”
第一沓照片！
角度刁鑽，畫面不堪入目。
正是黃曉燕暗中拍下用以威脅林詩涵的相片！
而第二沓！
則是蕭睿在休息室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對著昏迷落魄的黃曉燕拍下的“回禮”！
而第三沓！
相片不是很清晰！
好像是從視頻里面拍攝下來的？
只不過！
就是這種不清晰的照片？
卻讓黃妙雲大驚失色！
因為！
照片里面竟然是她和王世仁在大床上翻雲覆雨的畫面？
這……
這怎麼回事！
眼前的蕭睿怎麼可能有這種相片？
這一張張照片！
狠狠扎進黃妙雲的視網膜！
直透心底！
黃妙雲瞳孔地震般放大！
她呼吸驟然急促，雙手開始無法抑制地劇烈顫抖。
她死死盯著照片上她和王世仁的丑態！
她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冰冷的汗珠瞬間沁滿額頭、鬢角，沿著煞白的臉頰滾落！
“你指使佷女黃曉燕對林詩涵做了一些什麼！
不用我告訴你吧？
你就算是否認也沒有用！
你可能做夢都沒有想過！
黃曉燕拍攝的這些相片，竟然成了你們的犯罪證據吧？”
看著黃妙雲死死咬著嘴唇，你在這抵抗？
蕭睿又用手指敲打著幾張照片道︰“這幾張我也用不著介紹吧？
你不會自己不認識自己吧？
呃！
我就不說相片里你和王世仁的各種姿勢了！
你也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照片里面的王世仁！
要知道剛才是你自己喊著要把王世仁叫過來的！
所以！
黃妙雲同志！
你現在有什麼話好說？”
蕭睿這一番話輕描淡。
不過！
這可是比任何咆哮都更具殺傷力！
字字句句都裹挾著地獄般的寒意！
凍得黃妙雲四肢百骸瞬間冰涼。
“黃總經理，我的耐心很有限！你也不要抱有什麼僥幸心理了！”
蕭睿拉過一把木椅。
椅腳與水泥地面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銳響。
他大馬金刀地坐在她對面，身體微微前傾。
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如同兩個冰冷的漩渦！
幾乎要將黃妙雲的魂魄都抽吸進去。
“這些照片！我沖洗了很多份！”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千鈞之力。
蕭睿的手指有節奏地叩擊著桌面！
每一下都像撞在黃妙雲瀕臨崩潰的心髒上。
“你猜！如果你不配合？
明天一早！
這些照片會不會像雪花一樣散進黃海市每一個辦公室的門縫呢？
那樣！
我覺得黃總經理一定會成為大明星吧？
對了！
你認識的香江老板周德發好像在香江有一個專門拍小電影的公司？
我覺得黃總經理很有潛力成為那一種小電影的女主角啊！
黃總經理要不要試一試？”
停頓了一下，看著眼看就要崩潰的黃妙雲？
蕭睿繼續加了一把火！
他伸手拿起幾張黃曉燕的相片說道︰“對了！
如果你不想試的話？
我覺得你的佷女黃曉燕也不錯呀！
要不要讓黃曉燕到香江去發展！
和那些香江的三級女明星比一下高低呢？
你看看！
你看看……
你佷女黃曉燕的身材有多好？
說不定她一拍那種小電影？
還可以沖出華夏走向世界！
為華夏增光啊！
你覺得是不是？”
蕭睿一邊說？
一邊在黃妙雲面前揮舞著相片！
那相片傳來的啪啪聲？
一下一下抽打著黃妙雲的心！
“啊！不……不要啊……”
這聲音是從喉嚨最深處擠壓出的破碎氣音！
嘶啞得不成調。
黃妙雲像一灘徹底融化的爛泥！
從椅子上溜了下去！
她雙手死死捂住臉！
發出了一聲淒厲得不似人聲的嚎哭。
那哭聲里混雜著徹底的悔恨、滅頂的恐懼和無邊的絕望！
“求求你……求你了……你別害曉燕！
她什麼都不懂……
都是我的罪……
是王世仁！是那個殺千刀的王世仁逼我干的！
王世仁說林詩涵和你破壞了我們的計劃！
她讓我必須修理一下那個林詩涵……”
此時的黃妙雲徹底失控！
她整個身體撲在冰冷刺骨的金屬桌面上！
嚎啕大哭！
精心描畫的妝容，被涕淚沖刷成混亂的調色盤！
她多年來精心維持的優雅與體面蕩然無存！
只剩下動物般的原始狼狽和恐懼。
蕭夢雪看準時機！
將一張粗糙的衛生紙推到她的手邊。
正要開口繼續審問？
卻被蕭睿一個眼神制止了。
接下來！
兩人走出審訊室！
隔著單向玻璃觀察著室內崩潰的黃妙雲。
蕭夢雪壓低聲音，眼神銳利地說道︰“表弟！
她的心理防線已經破了，現在是最佳時機！
我打算直接從周德發和危害國家安全的角度入手！
直接問她和周德發之間的罪行！一舉撬開她的嘴！”
“不行！”
蕭睿斷然否決，他的目光深邃如海，仿佛能看透人心。
“表姐！你直接問這個，她絕對會立刻閉嘴，寧死不招！”
“為什麼？”
蕭夢雪不解道︰“這是最核心的罪名！”
“正因為是核心？所以才是她最後的防線。”
蕭睿冷靜地分析道︰“她心里很清楚！
一旦承認和周德發合謀危害國家安全？
她就是主犯！
下場只有一個——死！
一個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的人？
是不會開口的！”
蕭夢雪的眉頭緊緊鎖起。
她不得不承認，蕭睿的分析一針見血。
“那你的意思是？”
“曲線！逐個擊破。”
蕭睿的嘴角勾起一抹智珠在握的弧度。
他說道︰“我們現在手里有三張牌！
每一張都能讓她萬劫不復。
第一張！
是她指使黃曉燕陷害林詩涵！
這件事，牽扯到了周德發，罪名可大可小！但足以讓她和她佷女都去坐牢！身敗名裂。
第二張！是她和王世仁的床照。”
蕭睿的聲音帶著一絲冰冷︰“這張牌，打的是王世仁。
只要我們把這些東西往紀委一送？
王世仁的政治生命就徹底結束了！
但僅僅是雙開王世仁——太便宜他了！
所以！
我們要打的是第三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