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秦淮茹，還有許大茂？你們幾個都在這干嘛呢？”
陳宇凡看到幾個人之後。
裝作有些驚訝的問道。
“哼！我們在干嘛不重要，你在干嘛才是重點！”
何雨柱冷哼一聲。
他的目光，已經鎖定在了陳宇凡手中拿著的月餅盒上。
就是這個盒子。
沒錯！
然後，他又看向陳宇凡的臉上。
試圖從陳宇凡的臉上，看到一絲慌張的神色。
但很可惜。
並沒有。
陳宇凡臉上的表情，還是和往常一樣，平靜、淡定，仿佛一切事情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無法引起他情緒的絲毫波瀾。
也就是這個表情，讓何雨柱非常不爽。
“都死到臨頭了，還在裝大尾巴狼！”
何雨柱上前一步。
指著陳宇凡手中的月餅盒大聲喊道︰“你這盒子里裝的是什麼東西？打開讓大家看看！”
食堂門口的路，本來就是工廠的主干道。
下午五點，正是下班時間。
這條路上的工人本來就多，經過他的一頓嚷嚷，全都聚攏過來了，至少有三四十人都圍在這里湊熱鬧。
“這上面寫著呢——月餅，何雨柱你眼瞎啊？”陳宇凡冷笑著問道。
“月餅？我呸！你敢打開給大家看看嗎？”
何雨柱不依不饒的質問道。
很快。
圍觀群眾中，有工人疑惑的問道︰“這是出什麼事情了？”
“陳主任手里的月餅盒子，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李副廠長怎麼也在這，而且還不說話。”
“何雨柱真是瘋了，他為啥逮著李副廠長和陳主任一直逼問啊，是工作不想要了嗎？”
“......”
听到周圍工人們的紛紛議論。
何雨柱更是熱情高漲。
他本來就是有點人來瘋的性格，此時更是無比膨脹，大聲宣布道︰“各位工友們，我來給大家說說是怎麼回事！”
他這句話出來。
周圍立刻安靜下來。
一眾工人都豎起耳朵，想要听個明白。
而一旁的李副廠長，臉色變得慘白起來。
如果何雨柱把事情捅出來。
那他這個副廠長，也算是當到頭了。
“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在食堂听到，李副廠長說要給陳宇凡送禮，給他送小黃魚，也就是黃金！就在下午五點鐘。”
“大家都知道，送禮是違反工廠規定的，哪怕是副廠長和咱們廠的天才，也照樣不行！”
“我何雨柱是什麼性格啊，眼里容不下沙子。”
“所以這件事，我必須要管！”
“別人可能會怕李副廠長，但我何雨柱不怕！”
“這種見不得的事情，就是應該曝光出來，讓所有人都看看，李副廠長和陳宇凡到底是什麼人！”
何雨柱站在一塊台階上，用他最大的嗓門宣布道。
別人喊他傻柱，但他實際上可不傻。
尤其是這張碎嘴子，攻擊性還是非常強的，在院子里就經常把幾位大爺懟的啞口無言。
此時，他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放在了道德制高點。
營造出了一個不畏強權的人設形象出來。
“好！”
人群中，很快就有工人大聲贊嘆道。
“新社會人人平等！就算是副廠長犯錯，也一樣要收到懲罰！”
“何雨柱好樣的！這件事情，哥們挺你！”
“可是這月餅盒子里，真是小黃魚嗎？還沒打開呢，別這麼早下定論吧。”
“我不相信陳宇凡同志是這樣的人！”
“眼見為實，在沒看到之前，我不相信何雨柱的話。”
“陳主任，要不你把月餅盒子打開，讓大家看看里面是什麼吧。如果你是清白的，我們肯定不會冤枉你的。”
“......”
工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道。
李懷德在慌亂的同時，也不忘把人群中那幾個幫著何雨柱說話的工人，在心底暗暗記了下來。
對了，還有跟著何雨柱一起來食堂的幾個人。
什麼秦淮如、劉海中、許大茂.....他都牢記在了心底。
今天過後。
他只要還是軋鋼廠的領導，就絕對不會讓這幾個人有好日子過。
但更重要的，還是要看現在如何度過眼前的難關。
這還是要靠陳宇凡才行。
與此同時。
不遠處，馬華帶著保衛科的人來到了食堂門口。
這也是何雨柱安排好的。
他看到李懷德進了食堂，就趕緊安排馬華去保衛科叫人了。
何雨柱想法很簡單，他就是要抓個正著！
如果能讓陳宇凡進局子蹲幾天，那就再好不過了。
保衛科听說有人在廠里送禮，而且還是李副廠長，非常的重視。
來了五六個人，其中為首的就是保衛科大隊長張衛國。
“怎麼回事？”
張衛國一臉的正氣，走進人群之中質問道。
“張隊長，李副廠長給陳宇凡送禮，被我們逮到了個正著！”
何雨柱立刻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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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凡？”
張衛國愣住了。
他只听馬華說，李懷德給人送禮。
卻沒想到......這收禮的是陳宇凡。
這段時日，他一直能夠听到關于陳宇凡的消息，陳宇凡每隔兩周左右，也都會來家里看望一下他們二位。
陳宇凡身上的改變，以及最近取得的成就。
張衛國都是看在眼里的。
也是發自內心的，為自己這個大佷感到驕傲。
但今天的事情。
確實是他沒有想到的，讓他確實有些震驚。
“陳宇凡該不會真的收了李懷德的禮吧......”張衛國在心里犯嘀咕。
主要是，他清楚李懷德這家伙的性格。
喜歡收禮，也喜歡送禮。
各種違反廠規的事情，都沒少做。
只不過手腳比較干淨，而且又是副廠長，在上頭還認識一些不小的領導。
所以李懷德不僅沒事，還在廠里混的風生水起。
如果說......李懷德和陳宇凡搞在一起，那恐怕還真沒有什麼好事。
陳宇凡這幾個月的變化雖然很大。
但畢竟也只是個20歲的年輕人。
而且以前還是個游手好閑的街溜子。
若是被李懷德用利益引誘。
說不定真的會犯下什麼大錯，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張衛國看著陳宇凡手中拎著的月餅盒子，內心思緒復雜。
他作為保衛科大隊長。
這種違反規定的事情，又肯定要管，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必須大義滅親。
此時，張衛國只能在心中祈禱，陳宇凡千萬不要犯這種原則性的錯誤。
隨著周圍旁觀的群眾越來越多。
不少人都提議，讓陳宇凡打開月餅盒子看看。
只要打開。
其中有什麼，便就一看便知了。
“陳宇凡，听到群眾的呼聲了吧，大家都想讓你把月餅盒子打開。”
何雨柱一臉壞笑的說道︰“這不是我針對你啊，而是大家的想法。”
旁邊有幾個和何雨柱關系不錯的工人，也在幫腔起哄。
倒是許大茂，一直沉默著一言不發。
他多精明的一個人啊。
許大茂想的很清楚，這件事畢竟是在和李副廠長作對，他還是不要出頭為妙，所以特意躲在了人群的最後面，只是為了單純的看熱鬧和看陳宇凡出糗。
哪怕李副廠長真是送禮，被抓了個正著。
但人家畢竟是副廠長。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副廠長就算是被撤職了，這勢力也不是他們一個廚子、一個放映員能比擬的。
想要拿捏他們幾個，還是再輕松不過的事情了。
“就讓傻柱在前面沖鋒，到時候倒霉也是他倒霉。”許大茂心中暗爽。
覺得傻柱果然是傻柱。
為了整陳宇凡，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這對于許大茂來說，簡直就是雙喜臨門啊。
“陳宇凡，你到底打不打開？！！”
何雨柱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
如果換做是別人，他已經直接動粗，沖上去把盒子搶走了。
但面對陳宇凡......
他還是有些不敢的。
這沖上去，在工廠大庭廣眾之下，若是被陳宇凡揍一頓，那他的老臉還往哪擱啊。
陳宇凡听聞後，微微一笑。
也隨即說道︰“想讓我打開盒子，當然可以了。”
“但在那之前，我可是要先問問了。”
“你何雨柱從頭到尾都是在冤枉我，而且沒有任何證據，就帶這麼多人把我堵在食堂大門口。”
“如果李副廠長並沒有給我送禮，我也沒有違反工廠規定，那到時候該怎麼辦呢？”
陳宇凡說完之後。
何雨柱的臉色稍微一變。
這種勝券在握的姿態，讓他仿佛又回到了平日里被陳宇凡的無情統治。
每次他覺得自己能夠對付陳宇凡的時候。
都是這種平靜和淡定。
讓何雨柱輸的無比徹底。
所以，他下意識的身體一顫，看向了身旁的秦淮茹。
秦淮茹則是滿臉無辜的神情。
陳宇凡和李懷德的對話，是何雨柱自己偷听到的，這事情的真與假，也只有何雨柱自己知道。
這個時候......看她干嘛？
隨即。
何雨柱一咬牙。
李副廠長都已經慌張成這副模樣了，剛才都已經央求他不要曝光此事了。
就足以說明，給陳宇凡送禮絕對是真的！
否則李懷德何必這麼慌張。
“陳宇凡這孫子，肯定是裝作一臉淡定，實際上心里慌得不行。”何雨柱在心中嘀咕著。
然後他用手一指陳宇凡手中的月餅盒子。
“你和李副廠長的對話我全都听到了，你還想抵賴！”
“孫子，我告訴你！”
“如果你這盒子里沒有值錢的東西，也沒有違反工廠規定的話，我給你道歉！”
何雨柱一咬牙，大聲說道。
“就只是道歉？”
陳宇凡眉毛微挑，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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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月餅盒子就朝人群外走去，邊走邊說道︰“就這點誠意，那這盒子......今天你們可就打不開了。”
看到陳宇凡這態度，何雨柱頓時急了。
“那你說怎麼辦！”
“要我說......你冤枉別人收禮，還帶人把我堵在食堂門口，這才是違反工廠規定的行為，那就按照保衛科的規矩來處罰。”陳宇凡冷笑著說道。
“並且，如果是你錯了，你就在這里當著所有人的面，給我磕三個頭，不過分吧？”
听到要當著眾人的面磕頭。
何雨柱遲疑了一下。
他的性格，非常好面子。
若是在廠里給陳宇凡磕頭，那可以說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何雨柱在軋鋼廠里，恐怕這輩子都抬不起頭。
簡直是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但何雨柱轉念一想。
他若是被陳宇凡這三言兩語就嚇破了膽子，那才是真的丟人。
“好不容易抓住了陳宇凡的把柄，必須讓他完蛋！”何雨柱牙齒都快咬碎了。
“陳宇凡肯定是虛張聲勢，其實心里已經慌的不行了，我不能被他嚇唬到。”
緊接著。
何雨柱抬起頭，絲毫不虛道︰“我答應了！”
“如果我冤枉你了，我給你跪下磕頭，還喊你三聲爺！”
“但如果沒冤枉......你除了要被廠里處分之外，還要給我磕三個頭，喊我三聲爺，你敢嗎？”
面對何雨柱的挑釁。
陳宇凡絲毫不慌。
“當然可以了。”
說著，他把手里的月餅盒子遞了出去。
何雨柱剛想上前接過，就被一旁的張衛國呵斥住了。
“這東西是你能踫的嗎？”
張衛國走上前去，把何雨柱推到了一旁。
“既然是收到了工人舉報，那這件事情當然要我們保衛科來處理，閑雜人等不許搗亂，否則都給你們拉到保衛科關兩天！”
張衛國作為軋鋼廠的保衛科大隊長，還是非常有威嚴的。
此時。
他一開口，周圍剛才還熙熙攘攘的群眾們，頓時都老老實實安靜了下來。
哪怕是何雨柱，也不敢多說什麼。
只是雙眼緊緊盯著張衛國手中的月餅盒子。
張衛國接過盒子後。
心中也略微的有些緊張。
若是打開這盒子，里面裝的真的是小黃魚，那他這個好大佷，這輩子可就完蛋了。
張衛國雙手稍微有些顫抖的，將月餅盒子打開。
在看清里面東西的時候，終于松了口氣。
這里面裝的是......月餅。
“奇怪......李懷德這家伙，難道真的給陳宇凡送的是月餅？”張衛國心中疑惑，這顯然不符合他對李懷德的認知了。
但這種時候，他當然不可能把心里話說出來。
而是將手中盒子徹底展開，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這里面裝的，確實是月餅！”
展示一圈之後。
張衛國轉過身來，格外嚴肅的看向何雨柱問道︰
“所以...何雨柱，你到底是從哪听到的消息，說李副廠長給陳宇凡送禮？”
“你最好老實招來，不然你可是要負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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