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你確定嗎？”
許大茂還是有些信不過。
“許大茂，你別說話了，就相信傻柱吧。”秦淮如在一旁說道。
“怎麼.....你也知道？”
許大茂疑惑的問道。
看秦淮茹這反應，應該是知道其中的內幕和實情。
他雖然不太相信何雨柱。
但對于秦淮如，許大茂還是相信一些的。
這個女人......心眼多！
如果她都認定，陳宇凡肯定要倒霉的話，那至少也是有一定把握的。
“大家等著吧！”
總共十幾個人，他們沒有去食堂後院。
畢竟後院圍牆那里，實在是太狹窄了，這麼多人都去的話。
陳宇凡和李懷德只要不是瞎子和盲人，肯定都會被驚動，到時候他們就沒法抓現成了。
所以，他們選擇守在食堂大門口。
這里是從食堂後院出來的必經之路。
李懷德如果把禮送給陳宇凡，陳宇凡收了之後，必然會經過這里。
到時候他們一擁而上，檢查一下陳宇凡身上的東西。
不就一清二楚了？
如果陳宇凡真的收禮了，收了李懷德的錢。
那就直接公開處刑，讓全廠的人都知道，這位軋鋼廠天才到底是什麼品性，是個什麼樣道德敗壞的家伙！
“噓！”
何雨柱讓大家小聲點。
他看到，李懷德正拿著一盒月餅，走進了食堂。
“這絕對不是月餅，里面肯定有其他東西！”
何雨柱小聲嘀咕道。
“原來是這樣......”
許大茂這時候也看懂了。
畢竟他也不傻，而且對于送禮的事情，他懂的比何雨柱可多多了。
別的不說。
光是他自己，就曾經給李副廠長和楊廠長送過不少東西。
雖然算不上多麼貴重，但至少也是打點過了，和領導能夠處好關系。
也正是因此，他偶爾有能夠和領導一起吃飯的機會，和領導的關系比起普通工人而言，肯定是要好上許多。
許大茂一眼就能看清楚，即將要發生什麼。
“李副廠長...要給陳宇凡送禮？”
他小聲嘀咕著，心中有些羨慕嫉妒恨。
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
許大茂需要給領導送禮，而領導......居然還要反過來給陳宇凡送禮？
這二者的差距。
猶如雲泥之別。
許大茂這個人便是這樣，在他看到別人比自己好的時候，心中第一時間就會涌起恨意。
“必須把這事情捅出去！”
他恨恨的說道。
“我覺得也是！”何雨柱點了點頭。
他們這一對冤家，也是歷史性的在某一件事情上達成了共識，站在了統一戰線。
“那月餅盒看著就重，里面肯定放了小黃魚。”許大茂是有經驗的，開口猜測道︰“等會陳宇凡拿著月餅盒子出來，我們就沖上去，把那盒子打開！”
“好！”
眾人都點了點頭。
都埋伏在食堂大門兩側，等待著陳宇凡的出現。
......
與此同時。
食堂後院之中。
李懷德拎著月餅盒子，笑容滿面的走到了陳宇凡的面前。
“小陳同志，這是我們家里自己做的‘月餅’，你可要收好啊。”
他笑著把東西遞給陳宇凡。
說來也奇怪。
通常來說，送禮是不會在廠里送的。
肯定是等到晚上天黑了，找個沒人看到的地方送。
可這陳宇凡也是奇怪，就急著要，非要是大白天的就讓他送過來。
李懷德雖然感覺奇怪。
但也沒有多想。
可能就是年輕人，沒見過什麼錢，一听有值錢的東西，馬上就等不及了。
這也是能夠理解的。
他倒是也不害怕，畢竟送禮的事情他沒少做。
再說了，小黃魚裝在月餅盒子里，誰會沒事打開別人的月餅盒子檢查啊。
李懷德相信陳宇凡也會小心謹慎的。
“多謝李副廠長了。”
陳宇凡笑著說道，順手接過了月餅盒子。
他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感受了一下這月餅盒子里的重量。
大概有大半斤重。
如果全都是小黃魚的話，那大概有十根。
一根小黃魚，便是31.25克黃金。
按照現在黃金的價格，大約三元一克。
一條小黃魚就價值一百元。
十根小黃魚......
足足一千塊錢！
陳宇凡心中也是略微一驚。
這個錢他倒是不缺。
但讓他有些驚訝的是，李副廠長出手竟然如此的闊綽，一下就是一千塊錢？
這數目也太過于巨大了吧。
從這個數字，便是能夠看得出來兩點。
其一是，李懷德確實很看中自己。
怪不得李懷德能夠在電視劇里混的那麼好，別的不說，這眼光絕對是狠辣的。
而且敢于下決策，有足夠的魄力！
這價值一千塊錢的小黃魚，若是別人，舍得出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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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很難吧。
但李懷德就敢！
因為他看中陳宇凡，想要攀關系，也想要順著陳宇凡這條線，去攀到大領導和黃老這兩層關系。
所以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李懷德敢直接豪擲千金，拿十根小黃魚來送禮。
這膽識，讓陳宇凡都感覺有些佩服。
而另一方面，能夠看出來的是......
李懷德這家伙確實夠貪！
這他媽可是一千塊錢啊！
就算他是副廠長，一個月的工資也到不了二百塊錢。
能存下來一百塊，已經算是很多了。
難道李懷德舍得把一整年積蓄都給自己？當然不可能了。
這筆錢，對于其他人而言很多。
但對于李懷德來說，也就還好。
拿出來會肉疼。
但不會傷筋動骨。
畢竟連易中海這個八級鉗工，在家中都有幾千塊錢的積蓄。
李懷德作為軋鋼廠的副廠長，平日里又沒少收禮，家中有個上萬元、甚至是幾萬塊錢積蓄，還是很合理的。
“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吧。”李懷德笑著說道。
“這是當然，咱們一直都是朋友啊。”
陳宇凡也笑了笑道︰“以後有機會，李副廠長來家里吃飯！”
“那自然好啊！”
李懷德心中大喜。
尋思著，陳宇凡果然貪財。
這一收錢，對自己的態度都改變了不少。
年輕人啊還是容易拿捏。
只要和陳宇凡搞好關系，以後不就有能夠接觸大領導的機會了？
而在陳宇凡腦海中，又是完全另一種想法。
他為何會和李懷德做朋友？
難道真的是為了這十根小黃魚？
當然不可能了。
陳宇凡並不差錢。
他單純是對李懷德起了招攬之心。
李懷德這家伙雖然壞心思多，但若是用好了，拿在手中，也算是一把好刀。
畢竟這家伙的眼光、能力都是有的。
李懷德雖然是一匹狼，一匹危險、有野心的狼。
但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驅使，這頭危險的狼，就會變成忠誠的狗。
同時。
陳宇凡也清楚。
李懷德的忠誠，並非是對于自己。
而是對于利益。
但這樣的人，反而更容易利用和拿捏。
因為只要利益還在，他就不可能會背叛，而是被永遠的拿捏到死。
“那既然禮物收下了，我也就先走了，若是被人看到了影響也不好。”
雖然食堂後院平時沒人來。
這個點更是已經下班，工人們都已經各自回家了。
但李懷德還是有些擔心被人看到的。
“李副廠長慢走。”陳宇凡點了點頭。
望著李懷德急匆匆離去的身影。
陳宇凡一翻手腕，這月餅盒子就從他的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他再一翻手，月餅盒再次出現。
雖然外觀沒有絲毫的變化。
但其中的東西，可是變化極大。
陳宇凡猜測的確實沒有錯。
這月餅盒里裝的，確實是十根小黃魚，總共價值大約在一千塊錢左右，在這個年代已經算是一筆不小的巨款了。
除了十根小黃魚外，還有一些票據。
都是比較珍貴的票據，價值也是不菲。
哪怕陳宇凡自己用不上。
但拿到市場上去賣，零零散散加在一起，估計也能值個上百元了。
“這李副廠長出手果然闊綽，人雖然不好，但是能夠白嫖。”陳宇凡滿意的點了點頭。
誰都不會嫌錢多。
這十根小黃魚和一沓票據，很快就被陳宇凡放在了系統倉庫之中。
而月餅盒之中，被陳宇凡放進了裝的滿滿當當的月餅。
他系統倉庫里的東西眾多。
幾乎什麼都不缺。
月餅當然也有，而且還是陳宇凡親手做的，味道在這個年代絕對是一絕。
若是開個店，估計也能名滿京城。
月餅盒子再次出現在陳宇凡的手中，雖然外表沒有改變，但內在的東西，已經從小黃魚變成了香噴噴的月餅。
“這下子，何雨柱他們估計要吃癟了。”
陳宇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冷笑。
雖然他沒有刻意關注。
但光是用腦子想想，他也能夠猜到何雨柱這一下午都做了什麼。
中午的時候。
陳宇凡特意當著何雨柱的面，透露了今天下午五點，要在食堂後院收禮的事情。
以何雨柱的性格，當然不可能放過自己。
他十有八九會叫上一群人，在食堂門口逮自己。
畢竟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若是真的被逮到收禮，而且收的還是十根小黃魚這種重禮，那到時候恐怕楊廠長都保不住自己。
最好的結局，也是挨一個嚴重處分。
罰工資罰獎金不說，這車間副主任的職務，肯定也是想都別想了。
而且，他還會身敗名裂。
陳宇凡往日里的好名聲，肯定要一敗涂地。
“可惜啊，這已經是一盒真月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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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凡嘴角微微上揚，笑著往食堂外走去。
......
“李副廠長，別走！”
看到李懷德從食堂大門口走出來，何雨柱沖上去就是大喊一聲。
他本來就是急性子，在廠里沒大沒小的，和領導說話都不怎麼客氣。
此時，心急如焚之下。
何雨柱直接一把扯住李懷德的袖子，大聲喊道。
“李副廠長，你剛才是不是給陳宇凡送禮呢？”
何雨柱的大嗓門，跟賈張氏也是有的一拼的。
他這一嗓子下去。
周圍路上的工人們全都听到了。
看到這邊有好戲看，而且還是何雨柱大戰副廠長，不少人都好奇的圍了過來。
“何雨柱，你瞎說什麼呢！”
李懷德顯然也是被嚇了一跳，立刻否認道。
這種事情若是被揭發。
那他副廠長也不用當了。
所以李懷德當然是有些著急，雙眼死死瞪著何雨柱，口中壓低聲音說道︰“何雨柱，你在胡說些什麼？趕緊把我放開！”
何雨柱此時也是豁出去了。
他鐵了心要讓陳宇凡倒霉，可以說是不惜代價。
別說你是副廠長了。
就算是楊廠長本人在這里，何雨柱也不怕。
他必須要讓陳宇凡倒大霉！
“我胡說？”何雨柱豪橫的說道。
“我在說什麼，李副廠長你最清楚，等陳宇凡從食堂里出來了，我們看看那月餅盒子里裝的是什麼，到時候所有人就都清楚了！”
听到何雨柱的話。
李懷德徹底慌了。
這話里的意思是......他給陳宇凡送錢的事情，何雨柱顯然已經是知道了。
看何雨柱身後還跟了這麼多人，說不定已都已經全部知道了。
“這下子要完蛋了。”
李懷德心急如焚。
他壓低聲音，用只有何雨柱能夠听到的聲音說道︰“何雨柱，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這件事才算過去？你是想要升職，還是想要錢，什麼都好說！”
李懷德看得出來。
在眼前的這些人之中，何雨柱是帶頭的。
所以他嘗試著說服何雨柱。
“我什麼都不要，我就要你和陳宇凡完蛋！”
何雨柱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原來如此，你是沖著陳宇凡來的。”
李懷德眉頭緊皺。
他之前就听說過，陳宇凡和同院子的何雨柱、許大茂等人關系不好。
卻沒想到，相互之間竟然恨到了這種程度！
李懷德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滑落。
目光緊緊的盯著食堂大門口的方向。
他現在很慌亂。
因為那月餅盒里裝的是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等到陳宇凡出來之後，所有人都會發現其中的小黃魚。
到那個時候......
他和陳宇凡都要完蛋！
而就在萬眾矚目之下。
陳宇凡拎著月餅盒，慢悠悠的從食堂大門口走了出來。
眾人的目光頓時火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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