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看著這場鬧劇，有的暗自搖頭，有的交頭接耳，更多的人則是在看熱鬧，甚至有人忍不住偷偷笑出了聲。
“這院子是越來越熱鬧了！”閻埠貴一邊吸著旱煙，一邊搖頭感嘆，“這下好了，咱們每天都有戲看了！”
……
軋鋼廠的清晨，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煤灰味，伴隨著機器的轟鳴聲，工人們早已開始了一天忙碌的生產。
可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井然有序的廠區，一場前所未有的鬧劇正悄然醞釀，並即將引爆。
賈張氏今天穿得比平時還破舊，故意挑了一身顏色發白的衣裳，頭發亂成一團，眼眶還刻意抹了點煤灰，看起來像剛從煤堆里爬出來的。
她一早就打定主意，要去軋鋼廠給秦淮茹“討個說法”，順便讓全廠的人都知道，這個“不孝媳婦”是如何對待她這個苦命婆婆的。
她當然不是真的為了“討公道”，她就是憋著一股勁，不能讓秦淮茹和何雨柱日子過得太順心。
想到秦淮茹這幾年靠著何雨柱的工資日子竟然比她過得好，賈張氏恨得牙癢癢︰“你個狐狸精，日子比我好，天理難容！”
于是，踩著一雙破布鞋，扭著腰，賈張氏氣勢洶洶地殺進了軋鋼廠。
“人呢？秦淮茹呢？讓她出來！”剛進廠門，賈張氏就沖著門衛大喊。
門衛老劉剛端起搪瓷杯喝茶，被這嗓門嚇得差點一口嗆住。他看著賈張氏這副架勢，皺了皺眉頭︰“大娘，這里是軋鋼廠，你想找誰得按規矩來，別喊了。”
“規矩？”賈張氏一听這話，立刻炸了，“我賈張氏一輩子守規矩，規矩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叫秦淮茹出來！她就是個不孝的東西，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
門衛見她架勢不小，也不敢硬攔，心想︰“這婆娘不像是善茬，還是趕緊讓人通知秦淮茹吧，別把事兒搞大了。”
可誰知，賈張氏哪等得了？她直接闖進了廠區，逢人便喊︰“大家伙都來評評理！我這當婆婆的，命苦得連口飽飯都吃不上，偏偏我那媳婦改嫁了個男人，過得比我還滋潤！她良心讓狗吃了啊！”
廠里的工人哪見過這種場面？紛紛停下手里的活計圍了過來。鐵錘聲、機器聲瞬間被賈張氏的哭喊聲淹沒，車間里熱火朝天的生產線硬生生變成了“家庭倫理劇”現場。
“哎喲喂，我這苦命的婆婆啊，進了監獄，家里被狐狸精霸佔了！大家說說，這日子還有天理嗎？”賈張氏一邊抹眼淚，一邊跺腳，那模樣活像從戲台上跑下來的老旦。
工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掛滿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這婆婆可真夠厲害的，咱廠里頭回見人鬧成這樣。”
“秦淮茹那媳婦我听說過，平時挺能哭的，沒想到她婆婆更能演啊！”
“現在這年代，婆媳大戰都能發展到廠里了，嘖嘖，真是漲見識了。”
正在軋鋼廠辦公室里開會的新廠長老李，听到外面鬧哄哄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哪個不長眼的，鬧到廠里來了？生產還要不要搞了！”
老李出了辦公室，剛走到車間門口，就看到賈張氏正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得天昏地暗︰“秦淮茹，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不孝你不得好死！你給我滾出來！我要讓全廠的人都評評理！”
老李一看這架勢，眉頭皺成了川字。他堂堂一個廠長，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他努力壓住火氣，上前說道︰“大娘，這里是軋鋼廠，不是你們家，你要鬧事出去鬧，別耽誤我們工作。”
賈張氏一听這話，立刻把矛頭對準了老李︰
“哎喲，廠長同志，你得給我做主啊！我這媳婦不孝順啊！她改嫁了，還霸著我們賈家的房子！這叫什麼事兒啊！你們廠里還能留這種人嗎？”
老李見她油鹽不進，頓時火冒三丈︰“保衛呢！把她拉出去！”
幾個保衛聞聲趕來，試圖將賈張氏攙起來。可賈張氏仿佛開啟了“地面粘連”技能，死活賴在地上不走︰
“你們敢動我？我告訴你們，我今天就在這兒賴著不走了！誰敢動我，我就喊你們欺負老百姓！”
保衛們面面相覷，真是拿她沒辦法。賈張氏見狀，更是得意，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哎呀，我這命苦啊！老天爺不開眼啊！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場面徹底失控，工人們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廠里的生產被迫停滯。老李氣得臉都綠了︰“還愣著干什麼？給我把她抬出去！”
幾個保衛無奈，只好一人抬胳膊一人抬腿，硬是把賈張氏從地上抬了起來。可賈張氏哪肯善罷甘休？她踢腿亂叫，手甚至還抓破了一個保衛的臉。
這場鬧劇終于在廠長的強硬態度下告一段落，但軋鋼廠已經因為賈張氏的撒潑鬧得人仰馬翻。生產停滯兩個小時，直接造成了十幾噸鋼材的延誤，廠里還接到了客戶的投訴。
廠長老李氣得直拍桌子︰“秦淮茹，作為廠里的員工，你婆婆鬧得全廠雞飛狗跳，你難辭其咎！從今天起，你被停職，什麼時候事情平息了再說！”
秦淮茹听到這個結果，整個人如遭雷擊。她站在廠長辦公室里，雙手死死攥著衣角，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廠長，我……我根本不知道她會來鬧事啊！您要罰就罰我吧，可千萬別停我的職，我還有三個孩子要養啊！”
“廠規就是廠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廠長態度堅決，“你別說了，回去好好反省吧！”
秦淮茹從廠長辦公室出來，邁著沉重的步子往家走。她心里又恨又委屈，恨婆婆不講理，把她的日子攪得一團糟，委屈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卻要承擔所有的後果。
她回到四合院，一進門就看到賈張氏正坐在院子里，和閻埠貴、許大茂等人聊得興高采烈︰“我跟你們說啊，我今天可算是出了一口氣！秦淮茹那個不要臉的東西，廠里都不敢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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