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熙子有些疑惑的搖頭︰“那老東西很謹慎,拿錢給當鋪的人,自己查看冊子上死當又賣出的玉。”?
“死當又賣出,湖北,玉?”
蔣之恆腦海里閃過什麼,慢慢坐直身體,看向腰上掛著的玉牌,眼神越加冰冷。
“那老東西手里有塊玉,很可能就是我當時丟的那塊。”
小熙子和全祿都看向蔣之恆腰帶上墜著的玉牌,立刻緊張了起來。?
“這老東西是太後的人,要是他查到那件事,怕不是會給皇上添堵。”
小熙子眼神變得凶狠︰“公公,這老東西不能留。”
蔣之恆重重吐出一口氣,手上摩挲著那塊替代的玉思索良久搖頭︰“他應該是上次去湖北得到了玉,太後肯定已經知道這個玉的存在,殺了他更會引起太後的注意。”
蔣之恆慢慢勾起一個笑︰“讓他查,正好借此讓太後自斷臂膀。”
小熙子和全祿對視一眼,沒有明白蔣之恆的意思,但也放下了心。
“讓人找機會確認一下,那老東西手里的玉是不是我丟的那塊兒。”
“是。”
蔣之恆看著手里玉牌心里計謀慢慢完善,看向門外的秋色,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入冬後,冷宮傳出金氏病重,永 听到傳言想給金氏送藥,奈何他已經是親王之子,無事不得進宮。
不知听了誰的建議,找到了蔣之恆的人,希望他能幫忙,並送上了一疊銀票。
蔣之恆看著盒子里的銀票,想到的不是後宮,而是前朝,永 已經久不進後宮,兩個弟弟也送到了其他親王府上,金氏進了冷宮,他在後宮就沒人了。
想到什麼,蔣之恆問小熙子︰“ 貝勒福晉最近有回娘家嗎?”
小熙子愣了一下,回憶著這幾天的消息,點點頭︰“回了,就是傳出金氏病重的第二天,下面小子特地注意了貝勒府。”
蔣之恆慢慢點頭,再看向那盒銀票時就知道為什麼永 會找上自己了。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帽子,蔣之恆拿著那盒子出了初九堂,徑直去了養心殿。
既然他們試探他,他也懶得和那些老狐狸周旋。
進了養心殿,蔣之恆直接托著盒子跪下︰“皇上,奴才有一事稟報。”?
乾隆看了眼他手上的盒子,疑惑道︰“什麼事?”
蔣之恆打開盒子,恭敬道︰“奴才宮外的人收到一個盒子說是轉交奴才,讓奴才幫個小忙。”
乾隆來了興致,靠在一旁問道︰“哦,什麼忙?”
進忠接過他手里的盒子,呈到乾隆面前,對方好奇的查看。
蔣之恆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乾隆也看了差不多了,臉色有些黑沉。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要辦也是很容易,為何來告訴朕?”
蔣之恆低著頭解釋道︰“正如皇上說的,這事奴才辦起來容易,而且這事影響不了什麼,但卻是送來這一匣子銀票,屬實有些多了。”
乾隆沉默地撥著珠串,靜靜的看著蔣之恆,听他的想法。
“奴才懷疑,這是有人對奴才的試探。”
听到蔣之恆的解釋,乾隆眼里的冷色散了些,頭也抬起來些許。
蔣之恆繼續說︰“要是奴才接了這銀票把事辦了,以後就會有更多的人送來財物,托奴才辦事。”
有一就有二,等習慣了,胃口養大了,也有了把柄,蔣之恆就算以後不想給他們辦事也不行。
乾隆面上逐漸變得溫和,笑著點頭︰“不錯,你的警惕性很高。”
接過進忠遞來的茶水,乾隆喝了一口放下︰“既然永 有孝心,朕也不能太絕情,你帶人去給金氏看看,換個好些的環境,好歹給朕生了三個兒子,這些體面還是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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