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之恆捂著胸口剛剛被刺的地方,那里有一塊硬硬的東西。
要不是被無事牌擋住那一下•••
看向地上躺著不斷抽搐的少年,蔣之恆掃了眼少年身上完整的衣服,和空氣里淡淡的酒氣。
應該是聶家出去玩兒的孫子,要是他不回來或不跳出來,還能留下一條命。
全祿目光冰冷的看著還沒死透的少年,剛剛他差點兒嚇死,好在這小子用盡全力的一刀沒有傷到蔣之恆,喝了酒又行動緩慢。
正在蔣之恆想安排人把聶家偽裝成搶劫時,院外響起了說話聲。
“剛剛好像听到聶老爺家有聲音。”
“你也听到了?”
“要不要敲門問問?”
蔣之恆立刻對全祿示意翻牆離開。
地上即將斷氣的少年已經沒了威脅,他們沒有理會。
但蔣之恆沒有發現,他走動的瞬間一塊東西從衣袍里掉落,剛好落在少年不遠處。
黑暗中,蔣之恆一行人快速離開。
少年一直用眼角看著那塊掉落的東西,在他們離開後用盡全力爬過去,將東西握在滿是鮮血的手里,隨後便沒有了氣息。
回到廟里,所有人立刻套上干淨的衣服,帶上收拾好的東西連夜離開。
直到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們才停下來休息換衣服。
蔣之恆脫掉外袍,抬手準備把掛在脖子上的無事牌取下來,這才發現重量不對,低頭一看,繩子上只剩下一個玉角。
這個玉牌救了自己一命,卻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碎掉,蔣之恆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全祿提著熱水進來,正好看到蔣之恆手里拿的玉牌繩子。
“公公,您的玉牌?”
蔣之恆思索片刻吩咐道︰“一會兒去鋪子里買一個相似的回來。”
全祿沒有再問,只是低低地應了一聲。
只是全祿找了大半天,只找到一塊顏色相似的,水頭相差甚遠,不過不近看也看不出什麼。
“公公,只有這塊想些,您先將就一下。”
蔣之恆隨意的點點頭,接過用舊繩子系好掛在腰間,用帕子將取下來的碎玉角包好收起來。
“準備準備,我們該回宮了。”
“是。”
蔣之恆原本有些擔心留下來蛛絲馬跡,之後再打听時才知道,他們離開沒多久,有大膽的百姓進了聶家。
發現所有人都死了後,這些平時被欺壓的百姓居然一哄而上,將聶家值錢的東西全都拿走了。
而別人不知道,有個去晚了沒拿到值錢東西的人,眼尖的發現聶家長孫手里的玉牌後,壯著膽子掰開死去少年的手將玉牌拿走。
最後,姍姍來遲的捕快看到被哄搶一空的聶家,氣憤的抓住幾個撬聶家祠堂金漆的百姓,直接指控他們滅門劫財。
他們再爭辯也沒有用,拿了財物的百姓更不想還回來,都默契沒有為他們作證,甚至有人說親眼看到殺人,人證物證俱在,這事就這樣被定了下來。
而蔣之恆那塊玉牌,已經被人賣掉,沒有人關心這塊玉牌的特殊來歷。
再回到京城已經是三月初了,蔣之恆回宮後徑直去了養心殿交差。
乾隆看著手里的畫,頭也不抬的問︰“差事辦得怎麼樣?”
蔣之恆知道他說的是聶家的事,立刻低頭恭敬道︰“不負皇上重托。”
乾隆隨意的點點頭,淡淡道︰“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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