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和富察傅恆一起查案,但蔣之恆也知道低調,對方不找自己,他就只做自己的事。
那天乾隆問了那句話後就打發他離開了,後來听到進忠說,他離開後乾隆就召見了永琪。
父子倆說了什麼不知道,當時進忠等人都被趕了出去。
但蔣之恆能猜到,乾隆應該是問永琪有沒有看到其他人,而這個其他人,他是有懷疑永 的。
不過,蔣之恆看永琪的行事就知道,他不會說出永 的嫌疑,萬一沒有證據證明,乾隆還會懷疑永琪陷害兄長。
富察傅恆沒有找到射斷繩子的箭,種種跡象表明,他的人去晚了一步,箭已經被收走了。
雖然這種陷阱設計都弄明白了,但就是找不到背後主使。
“他們查的方向錯了,他們一直在查野馬,卻不知那野馬不是野的。”
蔣之恆和全福幾人在營地外慢慢巡視,提到了查案進度,蔣之恆漫不經心地給他們分析。
說到這里,蔣之恆頓了一下繼續道︰“也可能知道,只是不能查。”
全福有些好奇地問︰“為什麼不能查?”
蔣之恆笑道︰“天家父子也是父子。"
蔣之恆不能明說,只能有他們意會。
拐過一個轉角,蔣之恆就見永琪牽著馬過來。
蔣之恆幾人退到一旁行禮,這次永琪直接出聲將他叫起。
“本皇子還沒感謝之恆公公打落那一箭,正巧再次遇上,和爺走走?”
蔣之恆察覺到永琪有備而來,低頭應是,跟在永琪身後往馬廄走去。
“多虧了之恆公公,不然本皇子就要受傷了。”
蔣之恆落後永琪半步,平靜道︰“是奴才該做的,五阿哥不必放在心上。”
“那之恆公公提醒本皇子野馬陷阱,也是該做的?”
蔣之恆聞言快速看了眼周圍,見沒其他人听到,這才微微低頭︰“奴才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五阿哥走路的步伐不快不慢,語氣也是雲淡風輕︰“蓮心姑姑總是突然會有一些辦法讓我得利,但她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是清楚的,小時候也許會覺得她無所不能,但這兩年她陪在身邊,我才知道,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
說著,他慢慢轉身看向蔣之恆,笑問︰“你說,她怎麼知道嘉娘娘要陷害三哥?又怎麼前一天還在為要離開躲起來哭,第二天就想到妙計到了我身邊?她一個深宮女子又是怎麼知道那麼多前朝的事?”
蔣之恆低著頭站在原地,面上沒有一絲波瀾,似乎沒有听到永琪的話。
永琪靜靜的看著蔣之恆,面上的笑意逐漸消失,最後滿眼復雜轉身繼續往前走︰“听到野馬的事,本皇子就暗中打听了,那天踫到你之後,蓮心姑姑消失了一段時間,她去找你了?這宮里也只有你能這樣幫她。”
蔣之恆慢慢的跟在永琪身後,心里對永琪的認識不斷刷新。顯然,蓮心把他當孩子,但他的心智卻很成熟,細心地留意到了蓮心的變化。
蔣之恆無話可說,但也不承認,只是靜靜的听著。
走到馬廄外,永琪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蔣之恆低聲道︰“本皇子知道嫻妃和海貴人的事,同樣,也知道蓮心姑姑對我的好。”
他偏頭看向遠處的山林,淡淡道︰“誰對我好,誰對我壞,我自有分寸。”
說完就大步走向馬場,沒有再和蔣之恆說話。
蔣之恆躬身送走永琪,起身看了眼馬廄里的馬群,轉身帶著人離開。
一直注意著兩人的侍衛有些不解的問永琪︰“爺,您接觸初九堂掌印,會不會被三阿哥和四阿哥注意?”
永琪安撫著馬兒吃草,隨意道︰“不過是道聲謝。”
說著看向侍衛,眼神冷淡︰“怎麼,你覺得不行?”
侍衛連忙低頭︰“奴才不敢!”
永琪冷漠的收回目光,沒有再搭理侍衛。
蔣之恆不發一言地回到帳篷,將所有人揮退,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一口將茶水喝盡,這才慢慢冷靜下來。
他是真沒想到,永琪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居然能有如此心思。
仔細想想,似乎又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他從小就寄人籬下,為了讓他過的好,蓮心更是暗中教導他如何察言觀色,如何在乾隆和皇後面前討巧。
小心翼翼地活到這麼大,怎麼可能是真的什麼都不懂,可能只有蓮心把他當孩子。
想到他最後那句話,蔣之恆微微放下心來,還好是個重情的,不然就不是警告威脅,而是拉攏。
夜晚,進忠回來時帳篷里已經熄了燭火,以為蔣之恆睡了,他便在外面洗漱了才進的帳篷。
剛脫下袍子,就被人從後面摟住,嚇了他一跳。
“別動,讓我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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