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圍場的馬場都不是一個場了,而是一片草原。
成百上千的馬匹在草原上奔馳,不時有甩著鞭子的人騎著馬出現在馬群中。
蔣之恆騎著馬站在山坡上遠遠地看著,突然有些留下不走的沖動,不過,這想法轉瞬就消失。
“公公,人帶來了。”
蔣之恆轉頭看去,一個看起來壯實的黑臉漢子激動的看著自己,要不是他臉上沒胡子,蔣之恆都以為是本地牧民了。
依稀從黝黑的面容上還能看出曾經一絲影子,蔣之恆有些不確定地喊了一聲︰“滿子?”
滿子立刻“啊,啊”應了幾聲,用力的點頭,隨後結結實實跪下給蔣之恆磕頭。
蔣之恆連忙下馬,一只手抓住滿子的胳膊,用力將人拽起來︰“十幾年不見,不用行這麼大禮。”
滿子被拽起來,焦急的擺手,指指蔣之恆又拍拍自己,拍拍脖子又張嘴“啊啊”了幾聲。
蔣之恆大概猜到他想表達什麼,笑著抬手用力拍了拍滿子的肩。
“我知道你的意思,想謝我是吧?”
滿子立刻點頭,又搖頭比了個房子的手勢,蔣之恆愣了一下問道︰“你意思是你家人要謝謝我?”
滿子立刻笑著點頭,豎了個大拇指。
蔣之恆見此,笑著搖頭︰“這次是隨著皇上木蘭秋 ,不敢疏忽,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滿子理解的點點頭,然後指了指遠處的土房子,做了個喝水的動作。
蔣之恆看了眼那在草原中顯得孤零零的一排房子,搖搖頭︰“不了,一會兒我們還要趕回去。”
滿子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張皮紙遞給蔣之恆。
上面密密麻麻寫著不是很工整的字跡,蔣之恆耐心地看完後,臉色有些凝重。
“滿子,你看到放馬的人了嗎?”
滿子搖頭,比了個睡覺的動作。
蔣之恆點點頭,將皮紙收起來,再次看向滿子的時候臉上帶了些笑意。
“想不想離開圍場?”
滿子笑著擺手,指指天指指地,又指向奔跑的那群馬,最後高興的拍拍腰間的馬鞭比了個健壯的動作。
蔣之恆看得出來他在圍場過得不錯,沒再說這個話題,示意一旁的全祿拿出錢袋子交給滿子。
“里面全是碎銀子,你在圍場用著也方便,家里不用擔心,我的人會照顧,缺什麼就給我寫信。”
滿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全祿手里的錢袋,對著全祿點點頭,又對著蔣之恆磕了一個頭。
隨後對著蔣之恆做了個等等的手勢,急忙騎上一旁的馬回了小房子,沒一會兒又回來,將一個大水袋交給蔣之恆。
蔣之恆好奇的接過來,打開塞子聞了一下,一股淡淡的酒味,還有奶香味。
“馬奶酒?”
滿子高興的點頭,拍拍自己。
蔣之恆笑著嘗了一口,眼楮一亮︰“好喝。”
見蔣之恆喜歡,滿子更是高興,說不出話,只是麻利的將剩下的水袋掛在蔣之恆的馬鞍上。
蔣之恆沒有拒絕,笑著和滿子告別離開。
回到營地自己的帳篷已經是天黑的時候,進忠果然沒在。
“去打听一下附近有沒有野馬出入,圍場官員怎麼安排獵物的。”
“是。”
全福應聲出去,蔣之恆把滿子給的馬奶酒交給小熙子,只留下一袋。
“分下去給那些小子嘗嘗,別喝多了,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小熙子笑著提著馬奶酒離開,蔣之恆又讓全祿回去休息,順手將剩下的馬奶酒水袋放在桌上。
已是夜晚,蔣之恆安排好初九堂的事情就睡下了,這些天整日騎馬,他也是很累的。
半夜,熟睡的蔣之恆覺得自己好像聞到一股酒氣,什麼熱熱的東西在臉上蹭。
模糊睜開眼楮,就看到一個黑影近在咫尺,嚇的蔣之恆一個激靈,就要抬手打去。
“弄醒你了?”
听到熟悉的聲音,蔣之恆這才反應過來是進忠,他順勢用手捧著進忠的頭將人拉開。
“怎麼、你喝酒了?”
問到一半聞到一股酒味,進忠有些不耐煩的拉開蔣之恆的手,趴到蔣之恆身上。
有些委屈的小聲抱怨︰“你把馬奶酒放在桌上,我晚上回來正渴,喝了好幾口才發現是馬奶酒。”
進忠拉開被子直接擠進蔣之恆的被子里,此時的蔣之恆穿著里衣,進忠用嘴在蔣之恆的脖子上蹭。
“我都睡下了,可是就是熱得睡不著,之恆,我想和你睡。”
蔣之恆能感覺到進忠身上傳來的熱氣,他被進忠蹭的不舒服,但又不敢出聲,只能蹙著眉把進忠伸進衣服的手拉出來。
“進忠,外面有人。”
進忠的動作停了下來,片刻後,他喘著氣抬手去摸蔣之恆的臉。
黑暗中,兩人都看不見彼此的臉,蔣之恆任由進忠摩挲。
察覺到他氣息不穩,蔣之恆無奈地嘆出一口氣,抬手順著進忠的手摸到他的臉。
感覺到進忠皮膚上的溫度,蔣之恆極小聲地說︰“只能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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