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之恆這里裝病,沒有將毒藥的事宣揚出去,不知道的人只以為他突發急癥,不會去注意他死沒死,或什麼時候死。
而下毒的人,就開始注意蔣之恆中毒的情況,只听是急癥,還不確定蔣之恆有沒有失去行動力。
當然,也有單純好奇的人,比如慈寧宮。
裝了幾天病重,一會兒有人傳言蔣之恆快死了,一會兒又有人傳言蔣之恆快好了,要是一般人听听就過了,最多好奇問一兩句。
只有下毒的人急于知道蔣之恆的情況,會不停的確定蔣之恆的情況,有大膽的還會去乾清宮廡房附近查看。
很快初九堂就在蔣之恆的拖延下,查到了線索,和蔣之恆猜的大差不差,是鄂黨的人。
自從五年前鄂爾泰死後,去年其子鄂容安因為包庇劉驘一事被貶,如今做主的應該是鄂昌。
也許對付蔣之恆不是鄂昌的意思,畢竟他算不上什麼大人物,但肯定是鄂黨中人,畢竟最近蔣之恆因為孝賢皇後喪儀也抓了不少鄂黨人。
蔣之恆“生病”這幾天,後宮之事已經開始白熱化。
“純貴妃會成繼皇後是啟祥宮傳出來的?”
蔣之恆還是“病人”,自然待在廡房哪也去不了,好好養病。
除了剛開始那幾天因為喝了江與彬的藥,確實難受了幾天,但也就那幾天。
小熙子坐在榻邊給蔣之恆捏腿,嘴上也不閑著,給蔣之恆解釋這幾天的事。
“是,剛開始是有人猜測誰會是繼皇後,後來啟祥宮讓人傳出,孝賢皇後向皇上推薦純貴妃做繼後。”
蔣之恆停下喝奶茶的動作,看向小熙子︰“孝賢皇後應該沒有說這話吧?”
小熙子點點頭︰“德莫傳過話,孝賢皇後娘娘離開前只說了,讓皇上多照顧二阿哥和和敬公主的事,沒有說起繼皇後人選。”
蔣之恆將手上的湯盅遞給小熙子,自己換了個姿勢靠坐著︰“看來嘉妃坐不住了,如今她頭上只有一個純貴妃,偏偏這位也不是個厲害的,根本壓不住她。”
思索片刻,蔣之恆吩咐道︰“去盯著點兒,特別是三阿哥和六阿哥,只要不鬧出人命就不要管。”
小熙子手上動作不停,看向蔣之恆疑惑地問︰“要是阿哥之間發生什麼事?”
蔣之恆長長吐出一口氣︰“阿哥們已經長大了,咱們能幫一兩次還能次次都幫?以後事情只會更多。”
之前二阿哥的事是湊巧,當時要是出事了自己也逃不了責罰。現在,只要不連累他,不出人命,管他們怎麼鬧。
“慈寧宮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小熙子垂下眼簾,小聲道︰“時間過去太久,果郡王府伺候過的老人很多都找不到了,最近听說有個回鄉養老的人,小的已經派人去找了。”
見他一副心虛的模樣,蔣之恆笑著動了動腿︰“行了,換條腿按。這事本就有人刻意掩蓋,你要是一下就找到了,我都要懷疑是陷阱了。”
聞言,小熙子立刻收起心虛的表情,殷勤的給蔣之恆捏另一條腿。
“小的收到消息,江西民間有傳言皇上南巡鋪張浪費,冤殺大將等事,很多商人和書辦都在傳。”
蔣之恆微微一怔,腦海里閃過“文字獄”三個字。
這具身體就是被文字獄連累的,他知道這個罪名的可怕。
隨即,蔣之恆想到的就是其他事了︰“去查一下事情的原委。”
蔣之恆心里有了個計劃,也許有些惡毒,但能好好敲打一下那些對他有惡意的官員。
夜晚,進忠悄悄進了蔣之恆的房間。
正在看書的蔣之恆察覺到進來的人不對,抬頭就看到進忠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見他身上小太監衣服,蔣之恆立刻笑了起來,拉著進忠的手讓他坐在榻上。
“活學活用啊?”
進忠大咧咧地脫了鞋直接擠到蔣之恆身後︰“那可不,特意來伺候你。”
言語間,進忠直接摟上蔣之恆的腰,靠在靠枕上舒服地嘆出一口氣。
“查到是什麼人了?”
蔣之恆靠在進忠懷里,手上的書沒有放下,听到他的問話,點點頭︰“鄂黨的人,具體是誰不用查。”
進忠沒明白他的意思,往後坐了坐,伸頭去看蔣之恆的表情,卻看他還在看書。
“我偷偷跑來,你還看書?”
嘴上抱怨著,進忠伸手把蔣之恆手上的書抽掉扔在矮幾上。
蔣之恆無奈的看了眼扔掉的詩集,側過身看向進忠,笑著抬手捏住進忠的臉。
“我這不是準備報仇嗎,得知己知彼。”
進忠沒在意被掐的臉,好奇的伸手將自己剛剛扔出去的書撈回來,看了一眼。
“這不就是普通的詩集嗎?”
蔣之恆坐起身靠在矮幾上,笑著拍了拍詩集的封面︰“這可不是普通的詩集,這些作者都是如今朝中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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