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之恆笑著接過袋子,連連謝了那小太監,等人走後將袋子揣進懷里。
旁邊的小江子看到了好奇問︰“你前幾天沒帶午食都是找進忠公公要的啊?”
見蔣之恆點頭,小江子豎了個大拇指︰“你也是厲害。”
蔣之恆笑笑匆匆離開值廬,小江子以為他找地方偷偷吃東西去了。
一路快步來的日精門,蔣之恆剛走過去,永璜就自己跳出來了︰“你是帶了吃食嗎?”
蔣之恆避開巡邏的侍衛,引著永璜去了角落,永璜以為要拿吃的給他,卻見蔣之恆搖頭。
“大阿哥,今天奴才不能給您吃食。”
永璜的眉眼瞬間耷拉下來,他知道這幾天吃的都是這個太監的口糧,也沒有無理取鬧。
蔣之恆連忙安撫道︰“奴才剛剛來的時候看到皇上往這邊兒來了,大阿哥您听奴才一句勸。”
听到這里,永璜抬起頭認真的看著蔣之恆听他說下去。
蔣之恆嚴肅道︰“您是皇子,不能就這麼整天忍饑挨餓的過著,身邊人欺瞞皇上和皇後娘娘,但您不能不反抗啊,一會兒皇上可能就要過來,您得抓住機會。”
永璜似懂非懂的看著蔣之恆,就听他說︰“皇上最重子嗣,就算您沒了生母那也是他兒子,他不會放著不管的,但您也不能說皇後娘娘的不是,您懂嗎?”
永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問︰“你想要什麼?等本阿哥以後有能力了賞給你。”
蔣之恆笑道︰“奴才不要什麼,只希望您以後不再餓著。”
說著就躬身一禮轉身離開,永璜緩過神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這太監叫什麼名字在哪兒當差。
晚上,蔣之恆和進忠在鳳彩門踫面。
“今兒個大阿哥身邊的李嬤嬤被趕出宮了,皇後娘娘身邊的素練也被責罰了。”
蔣之恆點點頭問︰“大阿哥怎麼安置的?”
進忠笑道︰“大阿哥不肯去後宮娘娘身邊,那位就安排了自己人照顧。”
蔣之恆抬頭看他似笑非笑的樣子調侃道︰“你也得了好處吧。”
進忠笑著點點頭︰“我今天沒來得及吃午食,遇到大阿哥時他餓的肚子一直叫喚。”
他的話不用說完,蔣之恆就明白,乾隆心疼孩子餓的肚子叫,進忠出來說他帶了吃的,大阿哥也不嫌棄。
這自然就入了乾隆的眼了,這幾天偶爾會叫他近前伺候。
進忠看著蔣之恆笑道︰“我看你最近有些奇怪啊,這麼幫我,想要什麼好處?”
蔣之恆垂下眼簾隨意道︰“我屋里的小六子死了。”
進忠收起笑意問︰“就是听到小川子和俗雲說話的小子?”
蔣之恆點點頭嘆出一口氣︰“小六子當時掉了個荷包,估計靠這個找到他的。”
“荷包?”進忠回憶了一下問︰“是不是一個有些舊的藍布繡白色團花紋的荷包?”
蔣之恆轉頭看向進忠,腦海里閃過各種可能,下一瞬就听進忠壓低聲音道︰“前兩天有人在附近拿著荷包問有沒有人見過,那人我在太後宮里見過。”
蔣之恆倒吸一口冷氣,喃喃道︰“那荷包是我給小六子的,我還有個一樣的新荷包。”
進忠皺眉提醒道︰“難免那邊會找到你,到時候•••”
寧殺錯不放過,這句話在兩人心里閃過,蔣之恆心里有些慌亂。
進忠微微蹙眉︰“俗雲和小川子都是太後的人,這位在宮中幾十年,勢力可想而知。”
隨即他看向蔣之恆問︰“你有什麼打算?”
蔣之恆若有所思的看著遠處的台階說道︰“我得藏起來,但不能藏一輩子。”
進忠無奈地笑道︰“我們就是最普通的小太監。”
蔣之恆轉頭直視進忠,眼里有一絲不服輸︰“小太監就能莫名其妙地被殺?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做最普通的太監。”
進忠怔愣的看了蔣之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與蔣之恆對視道︰“我也這樣想的。”
蔣之恆隨即勾起唇角,兩人似乎達成了某種約定。
大雪天氣,小江子有點兒風寒癥,蔣之恆沒讓他出來跑腿,自己去內務府呈報值宿侍衛名單。
路上凍得人耳朵刺痛,蔣之恆在內務府听到兩個小太監討論辛者庫的事。
“那人真是運氣好,咬舌自盡都沒死,居然還好了。”
“可惜成啞巴咯,以後在辛者庫還不知道能活多久。”
“能活著就不錯了,以後喂喂牛馬也好,和畜生打交道比和人打交道好。”
蔣之恆听到自己想要的就靜靜離開了,想來是滿子沒事了,他也算沒白費功夫請醫官給他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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