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子听了一怔,蔣之恆抬眸看他低聲說道︰“就算你從慎刑司出來,他們也不會放過你。”
滿子的眼里閃過絕望,他自己肯定也知道,但他沒說話,等著蔣之恆繼續說。
就听蔣之恆語氣平淡問︰“識字嗎?會寫字嗎?”
滿子茫然的點點頭又搖頭,蔣之恆勾了勾唇角笑的溫和︰“听說咬舌自盡不是沒了舌頭的原因,而是被舌頭噎死的。”
滿子努力思索著蔣之恆的話,而蔣之恆後面的話他就听明白了︰“一個不會說話又不會寫字的人能有什麼危險。”
蔣之恆看出滿子的猶豫,豆豆手里的銀票說︰“你這銀票不是小錢了,夠醫官或者學徒出診十幾次了吧。”
滿子目光灼灼的看著蔣之恆,而蔣之恆只是笑道︰“兄弟,要我幫忙可不是白幫的。”
和滿子說完話後,蔣之恆帶著小包袱找到李侍衛托他帶給滿子的家人,李侍衛爽快地應下來。
“你難得找我幫忙,這事兒哥哥一定給你辦成了,不就是送個東西嗎。”
蔣之恆拿出一塊銀子給他︰“也不是讓你白幫的,到那人家里,你問問情況,最近有什麼難事沒有,我這兄弟記掛著家里,這幾天做噩夢就怕家里出事。”
李侍衛笑嘻嘻的接過銀子︰“我辦事你放心。”
回去的路上,蔣之恆心里想著滿子說的話,雖然滿子是最底層的雜役,但平時察言觀色少不了,他隱隱注意到齊汝齊太醫和太後的人有聯系。
想起小六子之前听到的秘密,蔣之恆猜到殺害小六子的幕後之人是誰了。
蔣之恆經過日精門時,冷不丁地被一個藏在角落里的人嚇了一跳。
看清楚是大阿哥後,連忙躬身︰“奴才給大阿哥請安。”
永璜看了他一眼只是小聲道︰“起來吧,快走開。”
這里雖挨著阿哥們讀書的上書房,但蔣之恆還是第一次遇到大阿哥,正要應聲離開。
“咕~~咕咕~~”
永璜有些尷尬的捂著肚子,低著頭不說話,蔣之恆想了想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布兜。
恭敬的走過去將手里的袋子捧到永璜面前︰“大阿哥正在長身體餓的快,這是奴才準備的午食,大阿哥不嫌棄可以嘗嘗。”
永璜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拿了那布兜,蔣之恆注意到永璜身上的衣服到處都是油漬,沒有說話,等永璜拿了布兜就躬身一禮匆匆離開了。
大阿哥見他離開,連忙打開布兜,里面全是小塊的糕點,許是餓極了,他伸手拿了兩塊就往嘴里塞。
蔣之恆心情不好,也沒什麼食欲,便直接去了養心殿廡房,打听到進忠休息,他也不讓人找,就在廡房門口站著。
進忠吃完午食出來院子里溜達,看到站在門口的蔣之恆,疑惑的走過去。
“你站這兒干嘛?”
蔣之恆看了看天上︰“曬太陽。”
進忠也抬頭看了看,這大冷天兒的,要不是屋里味兒大他都不會出來溜達,這曬哪門子太陽。
蔣之恆不管他怎麼想,直接小聲道︰“我在日精門遇到大阿哥了,一個人躲在角落,肚子餓的咕咕叫。”
進忠思索了一下問︰“沒人跟著?”
蔣之恆搖頭︰“沒有,身上的衣服也不干淨,看來沒少受罪。”
進忠小聲道︰“那位最看重皇嗣了,皇後娘娘不可能對大阿哥下手。”
蔣之恆抬眸看著進忠道︰“你說,我們要是幫了大阿哥。”
進忠看到蔣之恆眼里的躍躍欲試提醒道︰“這要是讓皇後娘娘知道了,咱倆可討不著好。”
蔣之恆笑道︰“那就不讓皇後娘娘知道,大阿哥自己知道不就行了。”
進忠靜靜的與蔣之恆對視,幾息後問︰“你有把握皇後娘娘不會知道?”
蔣之恆垂眸輕聲道︰“就看大阿哥想不想過好日子了。”
永璜要是想以後過得好就不會扯到皇後身上,自然也不會提到自己有人幫忙。
進忠轉身要回去,被蔣之恆一把拉住,他回頭疑惑看去,就听蔣之恆道︰“我午食都給大阿哥了。”
進忠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翻了個白眼道︰“等著。”
沒一會兒拿出兩個玉面饃饃給他︰“就這些了。”
蔣之恆有些嫌棄道︰“怎麼沒有酥餅?”
進忠無語︰“有的吃就不錯了,我拿的進寶的口糧,下午還要還給他。”
蔣之恆笑著接過玉面饃饃,看著進忠離開的背影,他收起笑容默默的咬了一口饃饃。
隨後的半個多月,蔣之恆經過日精門的時候遇到了幾次永璜,蔣之恆也找到了永璜出現的規律。
這天,蔣之恆正要值廬看冊子,一個小太監跑來找蔣之恆。
“這是進忠讓我交給你的酥餅,讓你明天記得帶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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