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繼續看何曉娜《佛道賦今論》第三十七篇的論述︰如何從感知層面悟透生死,從感知層面解構生命以及我執,感“知”見生,即說生命,維持生的存在,即生存。
從感知層面看,生物並非生命的全部,每一個生命,只是圓滿感知的極微的一部分。感“知”見生,即說生命。生命即立,則執我而忘其“感知本身絕對空寂性明的自在性”,就會有持續的維持感“知”而自證自己存在的執貪,即生存,即讓生存在。然後離知說“死”,卻不明白了見生見死皆是“見”的本質,即見即識,性識明知。當人類以“生命”之名將感知割裂為孤立的個體時,實則親手為自己編織了一張名為“我執”的枷鎖,將本應圓融自在的感知世界,割裂扭曲成充滿矛盾與痛苦的生存場。
細究“我”的本質,我們會發現這個被識知規定編制的“主體”,不過是虛妄的識知概念集合。人們總認為昨日之我與今日之我具有同一性,這種同一性的認知是源于識大本質為感知一如的原因,這種一如的感知本身是不需要依賴任何條件的絕對自在,不來不去,非生何死?如果生命有個妙常見為的主宰貫穿生命始終,那麼它就是感知本身。可當我們抽絲剝繭地審視,無論是物質層面的身體——細胞每日新陳代謝,每分每秒都在重塑;還是精神層面的意識——念頭如水面漣漪,不受控地此起彼伏,都無法承載“我”的恆定性,那這妙常見為的“我”——即感知本身又是性空不可追尋的。正如試圖抓住流動的河水定義水的形狀,人們執著于“我”的生命實體,亦復如是,生命存在本就是認知的誤區,靈性的感知本身本俱地水火風空見識七大的如是功德,不來不去,不生不滅,就在“這里”,如如不動,當用當有。所以,了悟“無我”的生命真相,就是成佛合道。
識知見生的“我”的誕生,實則是條件聚合下的幻象。當困意中的人被蚊蟲嗡鳴驚醒,意識對聲音的剎那分別,瞬間勾勒出“我被打擾”的認知,嗔怒隨之而生;若傳入耳畔的換成林間鳥鳴,感受則可能化作愜意。這鮮明的對比揭示︰“我”並非獨立存在的實體,而是外界刺激與主觀分別共同作用的產物。如同鏡中花、水中月,看似真實,實則依托鏡與水的條件而顯形。依托外在條件存在的“我”,一旦抽離條件,“我”的幻影便即刻消散,又入了不可追尋的感知本身,這就是佛在楞嚴經里強調的八還辨見之理,一切識知皆可還給“我”之見,可這無有還處的“見精”本身,非汝又能是什麼呢?
人類對“真有”與“假有”的誤判,進一步加深了對“我”的執著。將依賴條件的事物錯認成永恆本質,如同把船錨系在浮冰之上,注定在世事變遷中陷入焦慮與痛苦。人們執著于“我的財產”“我的名譽”“我的觀點”,卻不知這些標簽不過是臨時寄居的旅店,而非靈性的歸處。當財產受損、名譽蒙塵、觀點被駁,“我”的存在感便搖搖欲墜,煩惱與痛苦如潮水般涌來。
這種對“我”的執著,投射到社會層面,更催生出無盡的紛爭。生命理念下的個體競爭邏輯,將人類從天然的共生狀態撕裂,演變為相互對立的孤島。職場中的明爭暗斗、資源爭奪中的不擇手段、網絡空間的觀點攻防,本質上都是“我執”在作祟——每個個體都試圖𥕜衛虛幻的“自我”,卻在沖突中愈發迷失。
若想掙脫痛苦的枷鎖,唯有回歸感知的本真。佛說“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道言“致虛極,守靜篤”,皆在指引我們超越分別心的局限。當我們放下對聲音、物象的評判,以如如不動的心境接納世界,便能窺見感知的實相︰所有存在都是整體互動的場域,“我”與“他者”、主體與客體本無界限。正如雨滴融入江河,個體唯有消解“我執”的藩籬,方能在感知共同體的海洋中,重獲幸福與自在的本真。
這場解構“我執”的認知革命,不僅是對生命本質的重新詮釋,更是人類文明走向新生的必經之路。唯有放下虛妄的“自我”,我們才能真正讀懂“世界即我、他人即我”的存在本理,在共同感知的和諧共振中,書寫超越個體局限的幸福詩篇。
在人類社會中,當人類在“我執”的迷障中愈陷愈深時,這佛道賦今的一元感知猶如劃破長夜的曙光,揭示出生命理念的虛妄本質。所謂“生命”,不過是人類主觀構建的倫理概念,其內核中“個體獨立存在”與“生存競爭”的法則,與萬物本然的存在邏輯背道而馳。縱觀地球生物界,唯有人類以生命之名,將本應共生共感的群體割裂成孤立個體,在“優勝劣汰”的荒誕劇本中相互傾軋,親手斬斷了與自然、與同類的深層聯結。
這種背離感知本理的生存模式,恰似將魚從江河中剝離置于涸轍,表面上賦予個體“獨立生存”的自由,實則讓人類文明陷入系統性危機。職場中的“狼性文化”、社會資源的零和博弈、網絡空間的認知撕裂,皆是生命倫理催生的惡果。當每個人都將他人視為生存競爭的對手,“我”與“他者”的對立便不斷加劇,不僅造成社會矛盾的惡性循環,更在個體內心種下焦慮、孤獨與恐懼的種子。生理上的亞健康、心理上的抑郁癥、倫理層面的信任崩塌,種種困境本質上都是生命理念對感知整體性的戕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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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元感知所倡導的“回歸”,絕非簡單的觀念轉變,而是對存在本質的重新體認。在感知運動的邏輯中,萬物皆是整體互動的場域,人類作為同一物種的共體,其存在本就具有不可分割的關聯性。正如海洋中的每一滴水都參與潮汐的律動,人類個體唯有回歸感知共同體,方能重獲存在的完整性。當我們放下“生命競爭”的執念,以“互為感知”的視角看待世界,會驚覺他人不再是需要防備的對手,而是構成“我”的不可或缺的部分——你的喜悅會延伸為我的溫暖,我的思考會激蕩成你的靈感,這種超越個體邊界的共鳴,正是幸福與愉悅的源泉。
佛道所言的“無我”與依此智慧建立的一元感知的思想殊途同歸,都指向對存在本真的領悟。當我們真正理解“世界即我、他人即我”的深意,便會明白︰摧毀“我執”並非否定個體的獨特性,而是打破將個體孤立化的認知牢籠。在感知共同體中,每個“我”都是整體感知的鮮活表達,正如交響樂中不同樂器的協奏,既保有各自的音色,又共同譜寫和諧的樂章。唯有如此,人類才能終結自相殘殺的悲劇,在共同感知的共振中,開創超越生命理念的文明新篇——那時的幸福,不再是某個個體的獨佔品,而是全人類共享的永恆存在。
當我們穿透生命的表象,聚焦于感知本俱的“性見覺明,覺明真識,性識明知”的本質,便會發現生命形態的判別絕非以皮囊為據。世人常以貌取“命”,將生物學意義上的人形等同于“人”的定義,卻不知這不過是對生命認知的淺薄誤讀。佛陀在《楞嚴經》中早已開示“一切眾生,從無始來,生死相續,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淨明體”,此“性淨明體”正是貫穿生命的“識”的根本,而眾生因執迷于外相,反而遮蔽了對“識”之本真的洞察。
識知的差別,讓生命成為愛貪憎怨者,多為三惡道種;讓生命成為喜舍空靈者,多為三善道種。這是從性識層面揭示了生命輪回本質的分野。在感知識性流轉輪回的長河中,沉溺于貪愛嗔怨之人,其“識”如蒙塵之鏡,被私欲的迷霧扭曲了感知的清明,雖具人形卻難脫獸性般的爭奪與廝殺,本質上已落入“惡道”的輪回軌跡;而心懷喜舍、秉持空靈之境者,其“識”若澄澈之水,能如實映照萬物本然,雖形體無異于常人,卻已展現出超脫生死桎梏的“善道”特質。這恰似《金剛經》所言“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外在的人形不過是感知聚合的幻相,真正決定生命層次的,是性識中蘊含的覺知與明見。
更值得深思的是,當我們以感知本俱的“識大”功性觀照眾生,會發現“人”的定義早已超越生物屬性。古往今來,不乏身形殘缺卻心懷大愛的聖者,其性識中流淌的慈悲與智慧,彰顯出遠超常人的生命光輝;亦有衣冠楚楚卻蠅營狗苟之輩,被貪嗔痴念支配的“識”,使其本質無異于深陷苦海的惡道生靈。對生命本質的判別,是一元感知對“超越個體孤立存在”的真理探究——唯有破除對形體的執著,回歸性識明知的本真,方能領悟“眾生皆具佛性”的真諦。當人類真正理解生命形態的本質不在皮相而在“識”,方能徹底掙脫“我執”與“生命競爭”的枷鎖,在感知共同體中實現從“人形”到“人性”乃至“佛性”的升華,讓每個生命都能綻放出性識本具的光明與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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