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內,眾人圍坐在搖曳的火堆旁,跳動的火苗將妙成鳳的臉龐映得忽明忽暗。她摩挲著手中帶血的玉佩,眸光閃爍︰“如今蕭晟與東洋狼狽為奸,僅憑我們一己之力難以抗衡。但諸位可還記得鹿泉山的帝師封王壇?”
慕容雪微微一怔,隨即恍然︰“你是說......利用帝師聯盟的力量?”妙成鳳重重頷首︰“正是!自帝師聯盟成立,各國新王皆需在封王壇受封方能名正言順。象成國如今亂象叢生,蕭晟殘害百姓、勾結外敵,這般惡行,我王母與各國國君豈會坐視不理?”
甦然眉頭緊皺,沉思片刻道︰“可若想讓帝師聯盟出面,必得有確鑿證據。僅憑這些賬本和碎玉,恐怕難以服眾。”話音未落,魏子涵從懷中掏出沈墨遺留的密信︰“這封密信雖殘缺,但火漆印與內容足以證明蕭晟的野心。再加上天工坊地牢里的百姓......”
“不錯!”妙成鳳眼中燃起斗志,“我們兵分兩路,甦然哥和慕容師姐潛入天工坊地牢救人,獲取活人鑄器的鐵證;我帶著魏子涵和魏子豪前往鹿泉山總壇見我師傅何曉娜和王母,稟明一切。”她轉頭看向甦然,目光堅定,“甦然哥哥久居大豫城,人脈廣、地勢熟,若由你負責在城中建立帝師會分壇,肯定能成功,日後對抗東洋勢力,便有了立足之地。”
眾人紛紛點頭,甦然起身抱拳︰“妙姑娘放心,建設分壇之事就交給我。我定會聯絡忠義盟舊部,盡快籌備妥當。”
夜色漸深,破廟外傳來陣陣蟲鳴。妙成鳳握緊金絲軟鞭,玉鐲在火光中泛著溫潤的光澤。一場關乎象成國存亡、對抗東洋陰謀的大計,就此悄然展開......
三日後,天工坊高牆下。慕容雪將黑巾覆面,手中短劍挑開牆角腐木,露出半丈寬的排水口。"沈墨密信提到地牢在西南角,這些陰溝直通地底。"她話音未落,甦然已探入掌心試毒,見水面浮著油膜未起異狀,才示意眾人魚貫而入。
陰溝內霉味刺鼻,腐葉纏住腳踝。行至轉角處,前方突然傳來鐵鏈拖曳聲。慕容雪貼著石壁望去,只見兩名守衛正押解著蓬頭垢面的孩童經過,孩子頸間皆套著刻有齒輪紋的鐵圈。"是天工坊的標記!"甦然瞳孔驟縮,揮劍斬斷橫生的藤蔓。
與此同時,鹿泉山巔雲霧翻涌,妙成鳳和魏子涵姊妹三人來到帝師壇,她那金絲軟鞭與玉鐲在晨光中交相輝映。壇主何曉娜撫過沈墨的密信,衣袂被山風掀起獵獵作響︰"沒想到蕭晟竟與東洋勾結至此,你先進宮去見你王母吧,把情況告訴他,魏子涵姊妹就就在這里和妙成龍他們一起學道吧。
妙成鳳打算起身去妙贊國國城妙理城的這天,剛好是重陽節,她以及魏家姊妹和親哥妙成龍,表哥盛施圓,還有李世成,道雅萱等一起過了重陽節。
重陽節當日,鹿泉山帝師壇後菊香四溢,白牆青瓦間懸著茱萸結。妙成鳳與魏子涵等人圍坐在青石桌旁,瓷盤里堆疊的重陽糕灑滿桂花,菊花酒在夜光杯中泛起琥珀色漣漪。
妙成龍執起酒盞笑道︰“登高賦詩是重陽雅事,我先起個頭——‘鹿泉秋老菊初黃’。”道雅萱垂眸思索,指尖輕點石桌應道︰“古觀雲深鶴夢長。”李世成突然起身,折扇敲著酒壇朗聲道︰“莫嘆鬢邊霜色早!”話音未落,盛施圓已接出下半句︰“且傾杯底月流光。”
魏子豪咬著重陽糕,含糊不清地搶道︰“我也來!我也來!就接‘茱萸遍插思親遠’!”惹得眾人忍俊不禁。妙成鳳望著壇外層巒疊嶂,想起天工坊地牢里的慘狀,眸光微暗︰“但祈四海靖烽煙。”這句詩落下,席上氣氛陡然凝重,卻被何曉娜的笑聲打破︰“妙丫頭,今日只談風月!”
酒過三巡,李世成突然抽出腰間軟劍,在庭院空地舞出銀虹。道雅萱指尖輕彈,案上菊花瓣竟隨著劍氣旋舞,化作金黃劍幕。妙成鳳見狀,解下金絲軟鞭凌空一抖,鞭梢卷住飄落的花瓣,與李世成的劍光纏繞交織。魏子涵長劍出鞘,寒芒與鞭影、花瓣共舞,三人招式雖凌厲,卻又暗含章法,驚起檐下白鴿盤旋。
論道時分,妙成龍捧著道經發問︰“《道德經》言‘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听妹妹言如今象成國貧富懸殊,該當如何?”盛施圓轉動折扇︰“治國如烹小鮮,當以仁政調和。”魏子豪卻晃著腦袋反駁︰“可蕭晟那暴君......”話未說完便被妙成鳳輕敲額頭示意噤聲。何曉娜撫須微笑︰“道在人心,守得住本心,自有破局之道。”
暮色漸濃時,壇外傳來悠揚的編鐘樂聲。妙成鳳望著天際的雁陣,將半塊重陽糕悄悄揣入懷中——待明日啟程,這糕餅便要帶去遠在妙理城的王母嘗嘗。記得小時候,我和成龍在舅舅馮炳章家成長,舅媽何玉總是把最好吃的留給爺爺和奶奶等長輩。
月光爬上壇角飛檐時,何曉娜忽然開口︰“妙丫頭,你可知你王母當年在這鹿泉山,一手金絲軟鞭耍得驚落天人,我最喜歡看她耍鞭了。如今這鞭已經贈予了你,借著這個節日,你給大家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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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成鳳微微一怔,指尖輕撫過金絲軟鞭,記憶中王母那英姿颯爽的模樣在腦海中浮現。她起身走到庭院中央,月光傾瀉而下,為她鍍上一層銀輝。隨著一聲清喝,軟鞭如靈蛇出洞,破空之聲驟然響起。
鞭梢輕點,石桌上的菊花瓣紛紛飛起,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妙成鳳身姿輕盈,輾轉騰挪間,軟鞭舞動出萬千鞭影。金絲軟鞭時而如長虹貫日,直刺蒼穹;時而如游龍戲水,貼著地面橫掃而過,將飄落的菊花卷起,在空中組成一幅幅絢麗的圖案。
魏子涵目光灼灼地望著妙成鳳的身影,手不自覺地按在劍柄上,似要與她的鞭法相應和。妙成龍激動地拍著大腿,高聲叫好︰“妹妹好樣的!這鞭法頗有王母當年的風範!”魏子豪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嘴里還含著的重陽糕都忘了咀嚼。
盛施圓搖著折扇,贊道︰“妙姑娘這鞭法,剛柔並濟,飛花逐月,當真是一絕!”李世成則抽出軟劍,以劍相和,劍氣與鞭影交織,在月光下踫撞出點點寒星。道雅萱玉手輕揚,內力催動,讓那些飛舞的菊花瓣隨著鞭影的軌跡旋轉,宛如一場花雨。
何曉娜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欣慰與追憶,喃喃道︰“像,太像了......當年你王母在這鹿泉山,也是這般風華絕代。”隨著妙成鳳最後一個收勢,軟鞭如流光般纏繞在她手腕,一切歸于平靜,唯有滿院菊香與眾人經久不息的掌聲。
妙成鳳軟鞭入腰以後,妙成龍將一本泛黃道經塞進妹妹懷中︰“這是阿爹批注的《道德經》,我來鹿泉山的時候王母交給我的,你走的時候帶上,遇到難處時翻翻。”魏子豪紅著眼眶,把珍藏的糖糕包進油紙,想著路上餓了吃。
何曉娜望著眾人,從袖中取出一枚刻著北斗的玉牌︰“持此牌可調動帝師盟在象成國的暗樁。明日你便啟程,讓帝師會拱武衛首領趙崇武和你一起去,路上好有個照應”
夜半,妙成鳳獨自登上觀星台。山風卷著菊香,想起象成國的情況。她握緊玉牌與軟鞭,在心中暗暗發誓︰“王母,這次換我來守護您牽掛的諸夏大地。”而此時的天工坊地牢里,甦然與慕容雪的匕首已抵在守衛喉間,一場驚心動魄的營救,正悄然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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