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重臨飛雲派
前方,墨色翻涌的詭異霧氣橫在那兒,活像一頭正蟄伏著的巨獸,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膽寒。
莫小攜眉頭緊緊皺著,眼楮瞪得像銅鈴,死死盯著那片霧氣,身上的靈力也跟著微微波動,透著一股警惕勁兒。
胯下的雷霆聖雕黑丸不安地撲騰著翅膀,龐大的身子在霧氣前打著轉兒,可就是不敢冒冒失失地闖進這不知啥情況的危險地兒。
莫小攜深吸一口氣,集中起精神,拿念力當引子,想穿透這層迷霧看個究竟,這才發現,這股透著不祥的黑氣,居然是從飛雲派舊山門那邊冒出來的。
“飄雪,你可得照顧好奶奶,我下去瞧瞧。”莫小攜一臉嚴肅,扭頭看向宇飄雪,眼神里有關切,更有堅定。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把周身靈力匯聚起來,施展出雨燕飛翔術。眨眼間,他的身形就跟道黑色閃電似的,朝著黑氣源頭“嗖”地飛過去了,只在空氣中留下一絲淡淡的殘影。
離得近了,藏在霧氣後頭的景象慢慢清楚起來。曾經熟悉的飛雲派後山,這會兒竟冷不丁地立著一座神秘高塔。
這塔渾身透著幽邃詭異的勁兒,上面刻著的奇異符文,閃著若有若無的暗光,跟周圍寧靜祥和的山林環境格格不入,就好像是從別的世界硬塞到這兒來的。
更讓莫小攜驚掉下巴的是,平日里獨來獨往的飛雲虎,如今居然成群結隊地在山林里穿梭,正跟那些奇形怪狀的生物打得不可開交。嘶吼聲、咆哮聲亂成一團,震得山林里的樹葉“簌簌”往下掉。
莫小攜眼都沒眨一下,眼神里閃過一絲決然,一頭就扎進了這場混戰里。他剛一落地,一只體型巨大、渾身長滿尖銳倒刺的奇異生物就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血盆大口里帶著腐臭的味兒,直奔他咽喉咬去,那速度快得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一道黃白相間的殘影“唰”地一下閃過。原來是飛雲虎兄弟里的老大,它從側面猛地發力,那壯碩的身子就跟一輛疾馳的戰車似的,狠狠朝著那怪物撞了過去。
尖銳的虎牙一下子就刺進了怪物的脖子,濃烈的腥血“噗”地濺了出來,在地上灑開一片血花。
“好樣的!”莫小攜興奮得大喊一聲,眼里全是贊賞和感激。趁著怪物吃痛分神,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腳,身形鬼魅般地欺身上前,魔化的手掌一下子被幽冷的邪氣裹住,透著一股森寒。
緊接著,他大喝一聲,手掌就跟把利刃似的,“噗”地一下就穿透了怪物的胸膛。那怪物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在山林里來回回蕩,隨後抽搐了幾下,“轟”地一聲倒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解決了這只怪物,莫小攜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一抬眼,就瞧見不遠處一群奇異生物正把一只小虎崽逼到了絕路。小虎崽縮在角落里,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恐懼的嗚咽聲在亂糟糟的戰場上听著格外揪心。
莫小攜心急如焚,心里頭一股強烈的保護欲“噌”地就冒了出來,腳下猛地使勁兒,就要沖過去。可這時候,幾只身形矯健的奇異生物跟鬼魅似的一下子閃了出來,把他的路給死死攔住了。
“吼!”一聲雄渾的虎嘯從身後傳來,就跟在耳邊炸了個雷似的。飛雲虎弟弟像陣狂風似的沖了過來,它身子緊繃著,每一塊肌肉都高高鼓起,全是力量。只見它高高躍起,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然後“砰”地一下重重砸向那些攔路的怪物。
巨大的沖擊力把怪物們撞得七零八落,四下飛散。莫小攜瞅準這個空當,腳尖在地上一點,跟離弦的箭似的沖向被困的小虎崽。他雙掌不停地揮動,魔爪所到之處,怪物們嚇得紛紛躲避,根本不敢正面接他這凌厲的攻擊。
把小虎崽救出來以後,莫小攜扭頭一看,只見飛雲虎兄弟被一群怪物圍得嚴嚴實實。那些怪物發出刺耳的嘶叫聲,不停地試探著攻擊,想找著破綻。
飛雲虎兄弟背靠著背,毛發根根豎起,全身的鬃毛在風里亂舞,喉嚨里發出低沉又憤怒的咆哮。它們每揮一次爪子,都帶著一股凌厲的氣勢,虎爪劃過空氣,“呼呼”作響。可怪物實在太多了,包圍圈越來越小,情況越來越危急。
莫小攜一看這情形,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周身的幽冥邪氣跟洶涌的潮水似的,“唰”地一下暴增了好幾倍。
他大喝一聲,就跟顆黑色的流星似的沖進了戰團。魔爪在空氣里揮舞,就像一對死神的鐮刀,閃著森冷的寒光,左劈右砍,所到之處血霧彌漫。
他和飛雲虎兄弟配合得那叫一個默契,飛雲虎仗著強壯的身子和鋒利的爪牙主攻正面,用尖牙利爪撕開怪物的防線;莫小攜就靠著靈活的身形和強大的魔氣在側翼游走,眼楮賊尖,瞅準怪物的破綻,立馬就給它致命一擊。
一只身形巨大、腦袋上長著獨角的怪物瞅準飛雲虎老大撲擊的空當,猛地低下頭,用那尖銳的獨角朝著它肚子就刺了過去。這一下又快又狠,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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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攜眼楮一下子瞪大,心里“咯 ”一下,想都沒想,飛身就跳了起來,在空中一扭身子,一腳就踢在了那怪物的獨角上。
巨大的力量把怪物的攻擊給偏開了,飛雲虎老大算是逃過一劫。它扭頭對著莫小攜短促地叫了一聲,那聲音里好像還帶著點兒感激。
正打得熱鬧呢,莫小攜突然瞧見一只身形小巧、速度快得跟閃電似的怪物,正偷偷摸摸地繞到飛雲虎弟弟身後,準備搞偷襲。
莫小攜心急如焚,心髒猛地一縮,大聲喊道︰“小心背後!”與此同時,他趕緊凝聚魔氣,手里一下子就匯聚出一道黑色的幽光。這幽光就跟把利刃似的,帶著破風的勁兒,“嗖”地一下就穿透了怪物的身體,把飛雲虎弟弟給救了。
突然,兩只身形格外龐大的飛雲虎闖進了他的視線。它們威風凜凜地站在虎群後頭,目光炯炯,緊緊盯著莫小攜。
莫小攜一下子愣住了,腦海里“唰”地一下就浮現出一段早就被埋起來的回憶。那時候他剛加入飛雲派,有個考驗,得在飛雲派後山自己待上三天。
當時,他帶著雪兒,在山林里踫巧遇上了這對飛雲虎兄弟。那會兒它們正因為爭地盤,被一條寒冰巨蟒攻擊,眼看著就要不行了。莫小攜想都沒想,直接沖上去,跟它們一塊兒並肩作戰。這一場惡戰下來,他們相互配合,好不容易才把巨蟒給殺了。
從那以後,他們就結下了深厚的情誼。沒想到這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這倆兄弟不光成了虎王,還生了這麼多小虎崽,把飛雲虎族群都壯大了。
飛雲虎兄弟好像也從莫小攜身上聞出了熟悉的味兒,先是愣了一下,眼神里閃過一絲疑惑,緊接著就興奮地咆哮起來,那聲音,就跟見到了好久沒見的主人似的。
它們歡快地搖著尾巴,邁著矯健的四肢,朝著莫小攜就跑了過來。莫小攜臉上露出了好久都沒見過的笑容,眼眶微微有點紅,趕緊快步迎上去,伸手輕輕摸著兩只飛雲虎的腦袋,聲音都有點抖地說︰“好久不見了啊,老伙計們,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們。”
飛雲虎親昵地蹭著莫小攜,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呼嚕聲,就好像在跟他講這些年的思念。莫小攜心里頭暖烘烘的,扭頭看了看周圍還在繼續的激烈戰斗,大聲喊道︰“兄弟們,一塊兒把這些怪物都趕出去!”
飛雲虎們齊聲咆哮,那聲音震得人耳朵嗡嗡響,又一次朝著奇異生物沖了過去。莫小攜也跟著它們的身影,一塊兒投入到戰斗里,他眼神堅定,透著一股火熱,就像心里頭燒著一團火。
在莫小攜和飛雲虎的聯手攻擊下,那些奇異生物漸漸招架不住了,陣型開始亂了起來,一個個都丟盔卸甲地逃竄。
莫小攜看著慢慢平靜下來的戰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于能放松放松了。他回頭望著那片已經長滿荒草的飛雲派舊址,心里頭感慨萬千。
曾經熱熱鬧鬧,弟子們練功的呼喊聲一陣接著一陣的門派,如今卻破破爛爛,只剩下一片淒涼。斷壁殘垣在風里搖搖晃晃,就好像在無聲地訴說著以前的輝煌和現在的落寞。
“我一定要把飛雲派重新振興起來。”莫小攜在心里暗暗發誓,眼神里透著一股堅定的決心,就像有團永遠燒不完的火在里頭。他帶著飛雲虎兄弟,朝著飛雲派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看到曾經的練功場,現在已經被野草給蓋住了,就剩下幾根破木樁;曾經住的地方,也早被歲月給侵蝕得不成樣子,屋頂塌了,牆壁上滿是斑駁。那些以前熟悉的建築,現在就剩下些斷壁殘垣,在斜陽的余暉下,拉出長長的影子,好像在講著以前的故事。
走到師父司馬境的衣冠冢前,莫小攜停下了腳步。看著那座已經被荒草給淹沒的墳墓,他心里頭一陣發酸,眼眶不知不覺就濕了。
他慢慢蹲下身子,伸出手,輕輕地把墳前的雜草撥開,動作又輕又慢,就怕驚擾到在地下睡著的師父。
他眼眶紅紅的,聲音帶著點哽咽說︰“師父,徒兒來看您了。這些年,徒兒經歷了好多事兒,飛雲派也出了變故。不過您放心,徒兒一定會把飛雲派重新振興起來,讓它再變回以前那麼風光。”
飛雲虎兄弟好像也感覺到了莫小攜的難過,安安靜靜地在一旁站著,一聲都沒出。莫小攜伸手輕輕摸著墓碑,師父的音容笑貌一下子就浮現在腦海里。
以前,師父對他那可是悉心教導,滿心期望,手把手地教他武藝,教他做人的道理。現在,他扛著師父的遺願,不管前面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不能退縮,也不會退縮。
“小攜,你在這兒呢。”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過來,就跟一股清泉流進了莫小攜的心坎兒里。他扭頭一看,只見宇飄雪和奶奶文凌正朝著他走過來。宇飄雪臉上滿是擔憂和關切,奶奶文凌則腳步穩穩的,眼神里透著慈愛。
“奶奶,飄雪,你們咋來了?這兒危險,我不是讓你們在黑丸上等著嘛?”莫小攜趕緊站起身,迎了上去,眼里全是關切和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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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擔心你,而且現在這兒已經安全了。”宇飄雪笑著說道,目光落在莫小攜身邊的飛雲虎身上,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這是……”
莫小攜把自己跟飛雲虎的那些事兒簡單說了一遍,宇飄雪和奶奶文凌听了都忍不住感嘆。奶奶文凌看著長滿荒草的飛雲派,感慨地說︰“這兒以前也是個挺輝煌的門派,現在卻變成這樣了。小攜,既然你想把飛雲派重新振興起來,奶奶肯定支持你。”
莫小攜用力點了點頭︰“謝謝奶奶,有您支持,我更有信心了。”
宇飄雪也走上前,輕輕拉住莫小攜的手,手心的溫暖傳到了莫小攜心里。她溫柔地說︰“我也會一直陪著你,不管遇到啥困難,咱們都一塊兒面對。”
莫小攜看著身邊的親人,心里頭滿是溫暖和力量。他又扭頭看了看那片破破爛爛的飛雲派,在心里頭暗暗規劃起了未來。
要重振飛雲派,首先得把這片廢墟清理干淨,重新蓋起房子和練功場;還得招些有天賦的弟子,把武藝傳給他們。
想到這兒,莫小攜轉頭對飛雲虎兄弟說︰“老伙計們,以後這兒又要熱鬧起來了。你們願意留下來,跟我一塊兒守護飛雲派不?”
飛雲虎好像听懂了他的話,興奮地咆哮起來,虎群也跟著一塊兒齊聲吼叫,那聲音震得周圍的樹葉“沙沙”直響,就好像在回應莫小攜的號召。
莫小攜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里頭充滿了希望。雖然前面的路還長,困難也多,但他相信,只要有親人支持,有飛雲虎陪著,再加上自己一直努力,肯定能實現重振飛雲派的夢想。
這時候,陽光穿過雲層,灑在了這片廢墟上,給整個飛雲派舊址帶來了一絲生機。金色的光芒照在斷壁殘垣上,就好像給這片古老的土地披上了一件充滿希望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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