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人界亂象
鉛灰色的天空就像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沉沉地壓在人間上頭，壓得人心里頭憋悶得慌。
莫小攜他們剛給爺爺祭完奠，就趕忙往姚氏家族祖地趕去。他騎在雷霆聖雕黑丸寬厚的背上，凜冽的風“呼呼”地刮過臉，可怎麼也吹不散他滿心的哀愁和沉重。
旁邊，宇飄雪緊緊挨著奶奶文凌護著，她那清亮的眼楮里全是警惕和擔憂。
“小攜，這回去姚氏家族祖地，一路上怕是不好走，到處都是危險吶。”奶奶文凌打破了沉默，她的聲音透著歲月留下的沙啞，卻又帶著歷經世事的堅毅。
莫小攜輕輕點了點頭，眼楮望著遠方，堅定地說︰“奶奶，您別擔心，只要我在，肯定不會讓你們受一點傷。”
話剛說完，後面猛地傳來一陣狂暴的天啟之力波動，就像洶涌的海浪一下子拍碎了平靜的湖面。
莫小攜心里“咯 ”一下，趕忙扭頭看去，只見愈虎君帶著一群聖界的高手，像滾滾烏雲似的氣勢洶洶地壓過來了。
愈虎君眼楮通紅，就像兩團燃燒的仇恨火焰，惡狠狠地盯著莫小攜，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了。
“莫小攜，你今天死定了，拿命來！”愈虎君扯著嗓子大喊，聲音像打雷一樣，在空氣中轟隆隆地回響，全是要殺人的意思。
莫小攜臉色一沉，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屑地說︰“就你們這幾個人，還想殺我？簡直是做夢！”說完，他輕輕拍了拍黑丸的脖子，黑丸馬上明白了，發出一聲震得人耳朵疼的大叫，像道黑色的閃電，朝著遠處“嗖”地一下就飛出去了，眨眼就把敵人甩得老遠。
一路飛著，莫小攜看到的人界景象越來越讓人揪心。城鎮在大火里燒著，黑煙滾滾的，把天都遮住了，老百姓嚇得四處亂跑，哭聲、喊聲亂成一團。
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張牙舞爪地到處亂竄，走過的地方一片亂七八糟。山頂上，黑色的雪像惡魔的羽毛，慢悠悠地往下飄，給這本來就淒慘的人間又添了幾分陰森和詭異。
“這到底咋回事啊？人界咋變成這副慘樣子了？”宇飄雪眼楮瞪得老大，眼里全是震驚和不忍，聲音都有點抖。
莫小攜眉頭緊擰，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沉著聲音說︰“看來，背後肯定有一股神秘又厲害的勢力在搗鬼，把這些事兒都推動起來了。”
正說著呢，莫小攜的目光一下子被下面的一幕吸引住了。一群模樣怪里怪氣的怪物圍在熊熊燃燒的篝火旁邊，有的架著大鍋在煮東西，有的用木簽串著烤，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讓人直犯惡心的味兒。
莫小攜心里“咯 ”一下，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趕緊發動鷹眼術，一下子，眼前恐怖的場景就清清楚楚地出現在他眼里。
“這些畜生！”莫小攜忍不住憤怒地大罵一聲，眼楮一下子變得血紅，身上的殺意像潮水一樣“唰”地涌了出來。
那些怪物居然把活人當成牛羊一樣，隨便殺了煮著吃！更讓他心疼得要命的是，幾個小孩被放在蒸籠里，都蒸熟了，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一點生氣都沒了。
莫小攜氣得身體微微發抖，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對宇飄雪說︰“飄雪，你一定要照顧好奶奶。”話剛說完，他的手掌一下子局部魔化暴走了，眨眼就變成了一只漆黑漆黑、長滿尖銳倒刺的魔爪。
莫小攜像道黑色的閃電，帶著一肚子的怒火，朝著那群怪物猛地撲了過去。怪物們感覺到有要命的危險來了，都張牙舞爪地站起來，嘶吼著朝他撲過來。
莫小攜冷哼一聲，魔爪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黑色的弧線，踫到的怪物都發出淒慘的叫聲，當場就鮮血四濺。
被關著的人看到有人來救他們，先是一愣，接著就歡呼起來，眼楮里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可等他們看清莫小攜魔化的手掌，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身體不自覺地往後縮。
莫小攜心里像被針扎了一下，忍不住長嘆一口氣，心里想︰“世人都被聖界的思想給害了，一開始就覺得魔界的人都是壞蛋，就算我從來沒想過傷害無辜的人，他們也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因為我是魔界的，就把我當成洪水猛獸。”
想到這兒，莫小攜眼神里閃過一絲失落和無奈，可手上的攻擊一點沒停，反而更厲害了。
沒過一會兒，那群干盡壞事的怪物就被莫小攜全殺光了。他一個人站在一大片血泊里，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時候，他突然發現，隨著這些怪物死掉，自己身體里的幽冥邪氣像決堤的洪水一樣，一下子增強了好多。
“這到底咋回事啊？為啥殺了這些怪物，我的幽冥邪氣能變強這麼多？”莫小攜滿心都是疑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但這會兒顯然不是琢磨這個的時候，他稍微緩了緩，就把怪物的尸體一股腦全收進了小世界塔，然後縱身一跳，回到了黑丸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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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救的孩子，還沒從驚嚇里緩過神來，眼楮里還有恐懼和迷茫，可看莫小攜的眼神里，又隱隱約約有點感激。他們躲在角落里，小聲地嘀咕著。
“他是魔界的人，可他救了我們。”一個小男孩聲音還帶著哭腔，怯生生地說。
“也許，魔界的人不全是壞人。”另一個小女孩也小聲接著說，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莫小攜。
莫小攜把這些小聲的對話都听到了，心里一下子覺得暖暖的。至少，這些天真的孩子親眼看到了他做好事，在他們小小的心里，種下了一顆和別人不一樣的種子。
黑丸撲扇著大翅膀，繼續朝著姚氏家族祖地的方向飛。莫小攜坐在雕背上，陷入了沉思。今天親眼看到的人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比他想的復雜可怕多了。
那些奇怪的生物到底從哪兒冒出來的？背後到底是誰在搞鬼？聖界和魔界本來就復雜的關系，以後又會變成啥樣呢？
“小攜，你在想啥呢？”宇飄雪輕聲問，她一下子就察覺到莫小攜心里有事。
莫小攜回過神，看著宇飄雪關心的眼神，嘴角微微翹了翹，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沒啥，就是在想接下來該咋走。”
奶奶文凌也語重心長地說︰“不管前面有啥困難，我們祖孫都要一起面對。小攜，你記住，你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莫小攜心里一暖，用力點了點頭︰“嗯，有奶奶和飄雪在我身邊，我啥都不怕，再大的困難我也能挺過去。”
可莫小攜心里明白，前面的路全是未知數和危險，每走一步都可能掉進要命的絕境。姚氏家族祖地，那個神秘的地方，到底藏著啥驚人的秘密？
又會有啥危險等著他們呢？他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眼神里透著堅定的決心。不管前面是多大的風浪，他都要拼了命保護好身邊的人，把這一堆迷霧背後的真相弄清楚。
飛著飛著，莫小攜時不時低頭看看下面的大地。人界的城鎮被戰火打得破破爛爛的，老百姓都離開家鄉，到處流浪，這淒慘的樣子讓他心里充滿了愧疚和自責。他身為魔界的人，卻對這些事兒沒辦法，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像潮水一樣把他淹沒了。
“難道，這就是命運給我安排的路嗎？”莫小攜在心里小聲嘀咕，“我生在魔界，就被聖界當成敵人，現在人界又遭了這麼大的難，我到底該咋辦呢？”
突然，黑丸發出一聲不安的叫聲，本來飛得挺輕快的，速度慢慢就降下來了。莫小攜警覺地抬頭一看，只見前面的天空中，也不知道啥時候出現了一大片特別詭異的黑色霧氣。霧氣翻來滾去的，里面還隱隱閃著幽冷的光，好像藏著數不清的危險和未知。
“大家小心，前面可能有大危險。”莫小攜神色嚴肅地提醒，他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了，像一頭準備隨時出擊的獵豹，全身的念力在經脈里飛快地流轉，隨時準備應對馬上要到來的危機。
宇飄雪和奶奶文凌也趕緊做好戒備，眼楮緊緊盯著前面那片神秘的黑色霧氣，手里緊緊握著武器，手心都微微出汗了。
黑丸扇動翅膀的速度越來越慢，慢慢朝著那片好像能把啥都吞掉的黑色霧氣靠近，莫小攜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他不知道霧氣里藏著啥可怕的東西，但他清楚，一場從來沒遇到過的大挑戰，已經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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