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子杰分別後，林凡走路回月亮灣。
路過附近一家新開的高級甜品店時，林凡想起白那慵懶又挑剔的模樣，以及她對甜食的喜愛，他走進店里，挑選了幾款店內最頂級的甜點，又順手在隔壁的酒類專營店里，挑了一瓶年份不錯的巴黎之花香檳。
當他提著精致的包裝袋，回到熟悉的404公寓時，白正盤腿坐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懷里抱著一個筆記本電腦，似乎在瀏覽著什麼。
她今天穿了一件寬大的、像是從林凡衣櫃里隨便拿的灰色羊絨衫，松垮的領口滑落下來，露出一側圓潤細膩的香肩和精致的鎖骨。
羊絨衫的下擺堪堪遮住大腿根部，兩條雪白修長、曲線驚人的美腿就那樣隨意地交疊著，充滿了居家感的慵懶。
林凡此前還沒見過白這樣的穿著，不由眼前一亮。
听到開門聲，她抬起頭，那雙總是帶著幾分疏離的眼眸在看到林凡時，才微微亮了一下。
“回來了？”她隨口問了一句，目光便落在了林凡手中的甜點和香檳上，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喏，犒勞你的。”林凡笑著將東西放在茶幾上。
那股獨屬于404公寓的、混合著她身上清冽幽香的安寧氣息，瞬間包裹了他。
這些天，他總是不自覺地想起她，想起她的一顰一笑，想起她身上那股獨特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這種感覺與日俱增，像一根無形的絲線，緊緊地牽動著他的心，他自己也並不明白是什麼原因，這次回來之後感覺特別明顯！
他看著地毯上那個溫暖又誘人的身影，一時竟有些挪不動腳步。
他只是站在那里，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那眼神中的情緒，遠比以前要復雜得多。
白似乎察覺到了他異樣灼熱的視線，沒有回頭，只是敲擊鍵盤的動作慢了下來，聲音依舊是那副慵懶的調調︰“怎麼了？像個丟了魂的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兒干嘛？”
她的聲音像一根羽毛，輕輕撥動了林凡緊繃的神經。
他深吸一口氣，走到她身後，遲疑地、將手搭在了沙發靠背上，離她的肩膀很近，卻又保持著一絲距離。他想說些什麼，喉嚨卻有些發干。
白停下了手中的所有動作。
她能感覺到身後那道身影所散發出的、不同于往常的、帶著一絲侵略性和渴望的氣息。
她微微側過頭，眼角的余光瞥見了他那只搭在沙發上有點的手。
一抹混雜著好笑與若有所思的神情，一閃而逝。
下一刻，她伸出自己的手，輕輕地覆蓋在了林凡的手背上。
隨即，她手腕微微用力，竟主動將他向下拉來。
林凡毫無防備，身體一歪，整個人便順著她的力道，將頭輕輕地靠在了她那看似縴弱、卻無比安心的肩膀上。
一股熟悉的、混合著陽光味道的男性氣息將她籠罩。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拂過自己的頸側，以及那顆正在有力跳動的心髒。
一股奇異的酥麻感從耳廓蔓延開來，讓她那雪白的耳根不自覺地泛起一絲動人的紅暈。
“怎麼了，風浪先生？”她的聲音帶著調侃的味道，甚至還故意將頭向後偏了偏，讓自己的臉頰若有若無地蹭了蹭他的側臉︰“還算你有點良心，知道給我帶吃的。”
林凡被這突如其來的親近弄得心頭一顫，那份莫名的渴望與焦灼，都在她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和一句話中，得到了安撫。
他“嗯”了一聲，真的就那樣安心地、帶著一絲依賴地，靠在了她的身上。
過了片刻，他才笑著起身，給自己和她都倒了一杯香檳，金色的氣泡在水晶杯中歡快地升騰。
他將酒杯遞給她，順勢在她身邊坐下，兩人之間隔著不過一拳的距離。
“怎麼樣，和你的小兄弟聊得還順利？”白品了一口香檳，隨意地問道。
“他覺醒了，金屬操控，現在很迷茫。”林凡嘆了口氣，隨即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一絲苦惱。
“說起來，這次從北非回來，感覺自己已經到了掌控級巔峰的瓶頸，但無論怎麼沖擊，總是差那麼臨門一腳，就是踏不進場域級，這是怎麼回事？”
白放下酒杯，赤著足從地毯上起身，她走到林凡面前，伸出縴細的手指，輕輕點在他的額頭上，一股柔和的精神力探入其中。
片刻後，她收回手指。
“你的根基倒是沒什麼問題，”她慵懶地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揶揄，“拜你那特殊的‘界語者’體質所賜，再駁雜的能量到了你體內，都會被乖乖地梳理干淨。你的問題，在這里。”
她用那根縴細的手指，又輕輕點了點林凡的心口，然後是他的腦袋。
“你飄了，林凡。”她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不到一年的時間，從一個對靈能一無所知的普通人，一路坐著火箭沖到掌控級巔峰。這種速度，說出去會嚇死一堆所謂的‘天才’。這讓你產生了一種錯覺，以為下一個境界的門，也跟紙糊的一樣，一推就開？”
她走到林凡身邊，無比自然地坐下，甚至還伸出那雙散發著淡淡幽香的雪白玉足，輕輕地、帶著一絲挑逗意味地，搭在了林凡的大腿上。
“你知道天京的李牧，那個雷法霸道絕倫的男人，在掌控級巔峰卡了多久嗎？”
林凡搖了搖頭。
“十年。”白伸出一根縴細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整整十年。他已經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了，而且背靠頂級靈能世家的資源，依舊被死死地卡在門外，直到最近這場席卷全球的靈能潮汐爆發，他才借助大勢，僥幸突破。”
“你才修煉了多久？滿打滿算，連一年都不到。第一次遇到瓶頸就急成這樣，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她的話，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熄了林凡心中的那份焦躁。
是啊，自己之前的提升，實在太順風順水了，以至于把一切都當成了理所當然。
白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模樣，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話鋒一轉︰“境界的提升需要機緣和沉澱，急不得。但你能力的開發，可不能停。”
她話音未落，周圍的景象瞬間變幻。
前一秒還是熟悉的客廳，下一秒，兩人已經置身于那個靈能濃郁得如同實質的小世界訓練場中。
“來吧，”白的聲音在空曠的訓練場中回響，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別去想那些沒用的。靜下心，回憶你過去連番死戰的心得，既然你不听我的話冒了險，那就得把其中所有的價值都壓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