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對王所長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才看向那兩名調查員，語氣溫和地嘗試調解︰“兩位，我朋友只是剛覺醒，能力不穩定，對自己能做什麼都還不清楚，沒必要這麼緊張吧？你看，這事能不能我們私下解決？我會負責引導他。”
男調查員正要開口，那名黑絲高跟的女調查員卻搶先一步，她那冰冷的目光一直在林凡身上打量，此刻帶著幾分探究說道︰“先生，我們只是按規定辦事，新晉覺醒者必須登記在案，這是為了他好，也是為了社會安全。請您不要妨礙公務。”
她從林凡的氣勢猜到林凡可能就是靈能者，但以她的經驗和靈能等級，還看不出別人的深淺。
林凡只是平靜地說道︰“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們。你們現在，用你們的權限，查一下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女調查員有些疑惑。
“對。”林凡靠在椅背上，補充了一句，“如果權限不夠，就讓你們的直接領導查。告訴他，東海局的林凡在這里陪朋友喝咖啡。”
東海局林凡！難道說是那個林凡？讓那名男調查員的瞳孔猛地一縮。腦子里閃過幾個詞︰“天煞”、“金城事件”、“守護者榮譽稱號”？
而那名女調查員，在听到“林凡”這個名字時，身體就是一震，那雙原本帶著職業化審視的漂亮眼楮里，瞬間迸發出了難以置信的光芒！
那是一種混合了震驚、崇拜、以及見到偶像般的狂喜！
她旁邊的男同事已經趕緊拿起通訊器撥通了上級的電話。幾秒鐘後，他臉色煞白地對著話筒連連稱“是”。而那名女調查員，此刻卻完全忘記了紀律，她快步走到林凡桌前，雙手緊張地攥著衣角，臉頰泛紅，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您……您真的是……那位‘守護者’林凡特別顧問嗎？”
林凡還沒來得及回答，那邊的男同事已經掛斷了電話，幾乎是小跑著過來，對著林凡深深地鞠了一躬，聲音發顫︰“林……林顧問！非常抱歉！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打擾您了！如果是您的朋友，我們就不必多此一舉了。”
而那名女調查員，此刻更是鼓起了畢生的勇氣，拿出自己的手機，用一種近乎于哀求的語氣，小聲問道︰“林……林顧問，我……我能和您合張影嗎？就一張！！”
這一幕，讓派出所的許所長和王子杰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那名男調查員更是魂飛魄散，正要拉住自己的女同事，卻看到林凡笑著點了點頭︰“可以。”
女調查員瞬間大喜過望，她小心翼翼地湊到林凡身邊，身體幾乎要貼上，那股淡淡香水味的味道，讓林凡略有些不自在。
她快速地調整好角度，在一旁的王子杰和王所長那呆若木雞的注視下，“ 嚓”一聲，完成了這張對她意義非凡的合影。
“謝謝林顧問！謝謝您！”她激動得滿臉通紅，對著林凡又是鞠躬又是道謝，這才被她那快要急瘋了的男同事，連拖帶拽地逃出了咖啡館。
王子杰徹底傻了，他看著林凡，像在看一個怪物。
“凡哥，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誤入奇妙世界的旅者？”林凡笑了笑，將那個小布袋推了過去。他指了指袋子，解釋道︰“這里面是能幫你穩定和提升能力的藥劑。現在，輪到你做選擇了。”
“選擇？”王子杰依舊處在巨大的震驚中。
“對，路。”林凡的目光變得認真起來，“第一條路，當一個有些特殊的普通人。我會給你一些東西，幫你穩定住這份力量，讓它別在關鍵時刻失控給你惹麻煩。你繼續你的生活，把這當成一個永遠的秘密或者最後的底牌，不去輕易接觸和加入那個世界。”
“第二條路，”林凡的語氣頓了頓，“當一個有些普通的特殊人。這意味著你要徹底告別過去的生活，去學習，去掌控，去真正走進這個充滿危險但也充滿機遇的新世界。就像朱小婷一樣，也像……我一樣。”
王子杰只知道朱小婷退學了，原來那個愛好烘焙的優等生，總是內向害羞的女生，竟然也加入了“那個世界”嗎？
林凡的話，讓王子杰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雙手，又看了看林凡那雙平靜卻深邃的眼眸，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凡哥，我……我需要時間想想。”許久，王子杰才艱難地開口。
“應該的，這是足以改變你一生的決定。”林凡沒有催促，“想好了，隨時聯系我。無論你選哪條路，我都能幫你找到相應的門路。”
王子杰鄭重地接過布袋，他能感覺到里面蘊含的奇特能量，心中對林凡的感激與敬佩，又上了一個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