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心中一凜，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鄭重地點了點頭。
“林顧問！小月！還有李隊長！” 一個中氣十足的大嗓門打斷了他們的交談。趙鐵柱高大的身影迅速靠近，完全無視了氣氛的凝重，熱情地蒲扇般的大手拍在林凡受傷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讓林凡齜了齜牙。趙鐵柱卻毫無所覺，興奮地說道︰“初試總算結束了！咱們隊這次成績不錯！兩個晉級八強，和直屬一局打平了！”
似乎完全沒在意李子 就在旁邊。
王強苦笑著跟在後面，臉上帶著些許遺憾，但更多的是真誠的祝賀︰"林顧問，小月，恭喜你們晉級！李隊長也恭喜！ "
趙鐵柱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林凡、甦小月和李子 之間那凝重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的氣氛，連忙壓低聲音問道︰"林顧問，李隊長，還有小月，你們這是……在幻境里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看你們這表情，不太對勁啊。"
林凡和李子 交換了一個眼神，警惕地掃視了一下周圍雖然嘈雜、但似乎並無人特別關注這邊的環境，林凡才用極低的聲音說道︰“確實出了些意料之外的狀況。非常嚴重。但這里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
"我們回酒店再詳細談。"李子 簡短地說，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話音剛落，一個略顯清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帶著恰到好處的禮貌和距離感。
柳星辰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微笑，那雙看似平靜無波的眼眸深處卻仿佛藏著幽深的漩渦。
"恭喜各位取得佳績。"他先是向東海分局的眾人點頭示意，目光逐一掃過趙鐵柱、王強、甦小月，最後落在了林凡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審視， “尤其是林顧問，初次參加就能位列三甲，當真是……出人意料。”
林凡面色不變，迎上他的目光，聲音同樣平靜無波︰“柳隊長過譽了，運氣好罷了。倒是柳隊長的實力……確實‘名不虛傳’。”
他刻意加重了最後四個字，意有所指。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無聲的較量在平和的表象下激烈進行，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起來。
柳星辰臉上的笑容不變，仿佛沒有听出林凡話中的深意，轉而看向李子 ，目光中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關切和探究︰“李隊長似乎消耗不小？幻境最後那個能量核心的崩潰非同小可，若非李隊長及時出手，恐怕我們都難以全身而退。那招禁術甚至帶著一絲場域級的威能……林隊長的真實實力著實驚人。”
他的話看似在稱贊，實則在不動聲色地試探李子 的底牌和狀態。
李子 冷冷地回視他，冰藍色的眼楮里沒有絲毫溫度，反而閃爍著危險的電光︰“我只是做了當時必須做的事。不過，我也很好奇，柳隊長對那個水晶宮殿和核心似乎異常熟悉？難道金城分局對這類古代遺跡，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特殊研究嗎？”
她毫不客氣地將問題懟了回去，暗示柳星辰之前的行為和解釋都充滿了疑點。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兩人之間的敵意幾乎不再掩飾。連遲鈍的趙鐵柱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柳星辰臉上的笑容終于淡了些許，他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半步，拉開了一點距離，嘴角的弧度卻依舊保持著完美的禮貌︰“李隊長說笑了，只是一些道听途說的古籍記載罷了，當不得真。”
他再次環視眾人，“看來各位經歷了一場苦戰，都需要休整，我就不多打擾了。決賽場上，期待與各位的再次交手。”說完，他微微欠身，動作優雅標準，隨即轉身帶著他的隊友從容離去，背影挺拔如松，沒有流露出任何破綻。
目送柳星辰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林凡、李子 和甦小月三人的神情都無比凝重。
"這家伙……絕對有問題！"甦小月壓低聲音，語氣肯定地說道，“他在幻境里絕對做了什麼！”
林凡環顧四周，確認無人注意這邊，才用更低的聲音說道︰"這里不安全，變數太多。我們回酒店匯總所有信息，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頓了頓，眼神變得銳利如鷹隼，“
李子 和甦小月都鄭重地點了點頭。眾人隨著人流緩緩離開了這個剛剛結束一場虛幻搏殺，卻又似乎即將迎來更大風暴的靈樞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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