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新獲得的力量。
林凡看向白，眼中充滿感激︰“謝謝你。”
白卻搖了搖頭︰“不要謝我太早。這種方式覺醒的靈能，來得快，但波動也大。”
“接下來幾天，你可能會經歷一些……不適。”
“什麼不適？”
“靈能紊亂，”白解釋，“可能會出現頭痛、發熱、幻覺等癥狀。”
她溫柔地輕撫著林凡的頭發︰“別擔心，我會陪著你的。”
林凡微微一笑，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
“已經開始了？”白連忙扶住他，“去休息吧，第一次覺醒至關重要。”
“記住，無論如何，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是界語者的事實！”
“為什麼要保密？”林凡強撐著問道。
白的眼神變得異常凝重︰“因為這個事實意味著你身上蘊藏著所有勢力都會覬覦的力量。”
“一旦被人知曉，你將成為真正的獵物，而不僅僅是眼下這點小打小鬧！”
她扶著林凡回到臥室，輕輕將他安置在床上。
林凡感到全身發熱，仿佛有一團火焰在體內燃燒。
“白，”他輕聲呼喚，“你覺得甦小月說的是真的嗎？特調局真的在保護我？”
白坐在床邊，縴細的手指輕輕撫過他的額頭。
“半真半假。特調局確實在關注你，但目的未必單純。”
“在這個世界，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付出。”
她的聲音漸漸飄渺︰“特調局、協會、黑彌撒……他們都想利用你。”
“只是方式不同。他們看中的是林正英的孫子，404公寓的守護者，而不是界語者林凡。”
“那你呢？”林凡掙扎著問道，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
白沉默了片刻，深深的看著他，俯身在林凡耳邊輕聲說道︰“你以後會知道的。”
這是林凡陷入昏睡前听到的最後一句話。
高燒，幻覺，劇痛。
林凡在床上輾轉反側，汗水浸透了床單。
白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操縱毛巾不斷為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堅持住，”她輕聲安慰，“第一次靈能覺醒最難熬，挺過去就好了。”
林凡咬緊牙關，忍受著體內如同電流亂竄般的刺痛，每一個細胞都仿佛在被撕裂，然後又被重新組合。
“疼……”他低聲呻吟，“就像是被撕成了碎片，又被強行拼湊起來……”
“別抵抗，”白的聲音溫柔而堅定，“讓能量自由流動，不要試圖去控制它。”
林凡深吸一口氣，嘗試著放松身體。
奇跡般地，疼痛感稍微減輕了一些。
“就是這樣，”白滿意地點頭，“靈能需要順其自然，就像河流，強行阻擋反而會造成更大的痛苦。”
林凡的意識開始模糊，陷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
在這種狀態下，他感覺自己能夠“看”到空氣中流動的能量，如同七彩的絲線，交織成復雜的網絡。
更奇妙的是，他似乎能“听”到這些能量在“說話”——並非人類的語言，而是一種奇特的韻律和旋律。
“界語……”他喃喃自語。
白驚訝地看著他︰“你能听到？”
林凡微微點頭，又搖了搖頭︰“不是听到……是感覺到……每種能量都有自己的……聲音……”
白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隨即化為欣喜︰“比我想象的還要快！界語者的天賦果然非同一般。”
林凡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變形。
他“看”到404公寓的牆壁變得透明，能夠清晰地看到牆壁後流動的能量。
窗外的景色也變得截然不同，街道上行走的人們身上都纏繞著不同顏色的能量絲線。
有些人身上的能量明亮耀眼，有些人則黯淡無光。
更令人驚訝的是，他“看”到了一些普通人無法看見的存在，雖然不多——形態各異的光影，在街道上、建築間游蕩。
“那些是……”
“詭異，”白解釋道，“低級的，e級或e級都不到，普通人看不見，但對靈能者來說是可見的。”
林凡驚嘆于這個全新的世界。
他轉頭看向白，差點驚呼出聲——白的樣子完全變了！
她的身體不再是半透明的形態，而是由純粹的能量構成，如同一團人形的星雲，璀璨奪目。
在能量漩渦的中心，隱約可見一個更加精致的輪廓，那會是她的真實形態嗎？
白似乎注意到了林凡的目光，輕輕一笑︰“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你……”林凡艱難地組織著語言，“你太美了，就像……星辰的化身。”
白難得地露出了羞澀的表情︰“這只是我能量體的一部分，真實的形態……還不是你現在能夠承受的。”
林凡還想繼續追問，卻被一陣劇烈的頭痛打斷。
他痛苦地捂住腦袋，感覺頭顱快要炸裂開來。
“第二波靈能沖擊，”白的聲音變得嚴肅，“別擔心，這是好事，說明你體內的靈能正在自主構建回路。”
她的手輕輕撫上林凡的胸口，淡淡的光芒透過掌心滲入。
“我幫你疏導一下，減輕痛苦。”
溫暖的能量流入體內，林凡感覺仿佛有人在他體內錯綜復雜的管道中清理著淤塞。
頭痛逐漸減輕，轉而變成一種奇特的悸動，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他的體內甦醒。
她的笑容突然凝固，眼神變得警覺︰“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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