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見白安然無恙地坐在客廳沙發。
他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甚至有種如釋重負的喜悅。
白正坐在沙發上，面色雖然蒼白，但已經恢復了人形。
她微微抬頭，眼中透著疲憊和擔憂。
“你去哪了？”白的聲音微微顫抖，“我感覺到你遇到了危險。”
她的目光落在了林凡脖頸上的傷痕，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誰干的？”
林凡放下購物袋，走到她身旁。
“黑彌撒的人，他們派了一個……詭僕？是這麼稱呼的吧。”
白猛地站起身，但馬上又因為虛弱而踉蹌了一下，林凡連忙扶住她。
“對不起，”白的眼中閃過一絲愧疚，“我消耗太大，沒能及時保護你。”
“沒關系，”林凡笑了笑，“這次是特調局的甦小月救了我。”
“特調局？”白眉頭緊蹙。
“她說她是因為我祖父的囑托才保護我，而不完全是執行特調局的命令，”
林凡解釋，“似乎特調局內部對我的處理方案存在分歧。”
他小心翼翼地扶著白坐下︰“她還說了一些事情，關于黑彌撒，關于我可能是某種‘祭品’的說法。”
然後她深吸一口氣，表情變得凝重︰“林凡，我想好了，是時候讓你變得更強了！”
“變強？”林凡將一塊精致的草莓蛋糕推到白面前，他買了三塊，這是唯一一塊還完整的，剩下兩塊都在襲擊中砸爛了，只能自己吃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成為靈能者？”
白優雅地吸收著蛋糕散發的能量，蒼白的臉色稍稍恢復了些許紅潤。
“不只是普通的靈能者，”她抬起眼眸，縴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而是一種極其特殊的存在。”
“什麼特殊存在？”林凡好奇地凝視著她。
白輕輕靠在沙發上，嫵媚中帶著幾分疲憊。
“你還記得我此前說過你的特殊潛力嗎？準確來說，這種潛力或者說特質的命名叫做界語者，”她輕聲說道，眼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一個能夠理解並‘說出’不同世界規則的人。”
“界語者天生具備連接人類世界與詭異世界的能力，同時對根源之海散溢的靈能具有天然親和力。”
她直視林凡的眼楮︰“而你，恰好是這種體質或者說屬性。”
“我？”林凡心跳加速，“怎麼可能？”
白微微一笑︰“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選擇你？為什麼你能在覺醒前就感知到詭異的存在？”
“這一切，都因為你是天生的界語者。”
林凡思索片刻︰“這與我的穿越經歷有關嗎？”
她湊近林凡，幽幽的香氣撲面而來︰“穿越並非原因，而是結果——正因為你是界語者，你才得以穿越。”
林凡感到脊背一陣發麻︰“所以，黑彌撒想要我……也是因為這個？”
“不，他們只知道你是林正英的孫子，404公寓的新主人，”白糾正道。
“他們並不知道你是界語者，這個秘密目前只有我知道。”
“他們想要你，是因為你繼承了林正英的位置，成為了‘守護者’，”白解釋。
“對他們來說，你是一個完美的祭品，能幫助他們達成某種目的。”
林凡皺起眉頭︰“那東海靈能探索協會呢？”
“同樣，”白冷笑一聲，“他們看重的是你的身份和404公寓。或許他們表面上會說要保護你，但誰又能知曉他們真正的目的？”
她握住林凡的手，冰涼的觸感傳來︰“你需要擁有屬于自己的力量，才能在這場風暴中生存下去。”
“而且，必須對所有人隱瞞你界語者的身份，無論他們看起來多麼值得信任。”
林凡回握住她的手︰“告訴我，該怎麼做？”
白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滿意的光芒。
“靈能覺醒，”她輕聲說道，“通常需要特定的儀式，場所、時間和媒介，有的人或者組織甚至搞出恐怖的血祭儀式！”
“但對于界語者來說，有更直接的方法——”
她緩緩傾身向前，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了一起。
“契約，”白的聲音如蠱惑般迷人，“你我之間，真正的契約。”
林凡呼吸一滯︰“就像我們剛認識時候的臨時契約？”
“那只是個嘗試，”白搖了搖頭，“真正的契約，需要更深層次的連接。”
她的手指輕輕撫上林凡的臉頰，聲音帶著幾分誘人的沙啞。
“你需要接受我的一部分力量，作為契約的紐帶。這將喚醒你體內沉睡的靈能。”
林凡咽了口唾沫︰“听起來很……親密。”
白紅唇微勾︰“的確如此。”
她俯身向前，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林凡下意識地閉上了眼楮。
白輕笑一聲，卻沒有吻上去，而是將額頭輕輕抵在林凡的額頭上。
良久未分。
一股奇異的能量從兩人接觸的地方涌入林凡體內。
如冰雪消融，又如電流穿行，既冰冷又炙熱，既痛苦又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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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感到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仿佛久旱逢甘霖的沙漠旅人。
“這是……”他喘息著。
“靈能，”白的聲音直接在他腦海中回響，“我的一部分靈能精華。”
林凡感到體內有什麼東西被喚醒了，仿佛一顆沉睡已久的種子終于破土而出。
他的視野變得異常清晰，客廳中的每一個細節都縴毫畢現，甚至連空氣中漂浮的微塵都清晰可見。
更驚人的是，他“看”到了空氣中漂浮的細小光點，如星辰般閃爍，卻比塵埃更加璀璨。
“這些是……”
“靈能粒子，根源之海能量的具象。”白解釋道，“普通人無法看見，只有靈能者才能感知。”
她抬手虛握，幾顆光點緩緩聚集到她的掌心。
“試試看，用你的意念去引導它們。”
林凡模仿她的動作，集中精神，卻發現靈能粒子紛紛逃離開來，如同受驚的魚群。
白的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別心急，靈能操控需要時間練習。”
“不過，最基礎的感知能力，你已經掌握了。”
她指向林凡的胸口︰“感覺到了嗎？你體內的靈能旋渦。”
林凡閉上眼楮，果然感受到胸腔內有一股溫暖的能量正在緩緩旋轉。
“這就是我的靈能中心？”
“沒錯，”白頷首，“隨著你的練習和成長，它會變得越來越強大。”
“目前你處于觀測級，勉強算是入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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