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柔、冰舒和上官冰澤相擁著說了幾句暖人心的話,冰澤攥著姐姐們的手還在微微發緊,眼眶里的紅意沒褪半分。沒等姐妹倆多問,他便急著拉著她們轉身,腳步匆匆地走到徐凌風面前,另一只手直直指向不遠處的徐心怡——她正垂著眼,身上的傷在昏暗光線下更顯觸目。
“姐,就是她!徐心怡!”冰澤的聲音帶著後怕的發顫,卻又透著十足的鄭重,“之前我被關在這兒,是她一直護著我,還幫我擋了好多次……要是沒有她,我根本撐不到現在!”
說到這兒,他的目光死死黏在徐心怡胸口的烙鐵傷上,鼻尖猛地一酸,眼淚差點落下來,聲音也哽咽得更明顯︰“你們看她身上這些傷……全是為了護著我才受的!那些人要對我動手的時候,都是她擋在前面……”
冰柔、冰舒听完,身子齊齊一僵,瞬間懵在原地,手足無措地對視一眼——她們壓根沒料到會是這般局面,腦子里像塞進了一團亂麻,翻來覆去只剩一個念頭︰這可怎麼辦啊?
冰柔攥緊了衣角,指節都泛了白,聲音里裹著慌亂的無措︰“我……我好不容易才成了哥哥的女人,現在他十姐為了弟弟受了這麼重的傷,身上幾乎沒一塊好肉……”話到這兒就卡了殼,她急得咬著下唇,眼眶都微微發了紅,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旁的冰舒也沒好到哪兒去,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裙擺,心里的糾結快溢出來︰怎麼辦啊?好不容易遇到個讓我心動的男人,可他堂妹卻為了我的弟弟受了這麼大罪……往後見了面,我該怎麼面對他們,又該怎麼待她?
……
徐靖琪听完上官冰澤的話,臉色“唰”地沉了下來,像被驟降的寒霜凍住,連眼神都冷得發厲。一股壓抑的怒氣從他周身翻涌而出,緊接著,濃烈的殺氣不受控地散開,逼得周圍的人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連空氣都仿佛凝了重。
他猛地抬眼,目光牢牢鎖在徐心怡身上,語氣里裹著翻涌的心疼與難掩的不解,抬手直直指向一旁的上官冰澤,聲音都帶著幾分發緊的顫抖︰“心怡啊,你到底為何要替這小子受這種罪?你自己看看你的身子——臉還完好無損,可身上哪還有一塊好肉?每一處傷都深可見骨,你怎麼就這麼傻!”
徐心怡听了靖琪堂哥的話,緩緩抬眼望向他,臉色因傷勢顯得格外蒼白。她縴弱的手輕輕抬起,兩根食指指尖還帶著未消的顫抖,聲音輕得像羽毛,卻透著幾分執拗︰“靖琪堂哥……”話到嘴邊,又輕輕頓住,似乎在斟酌該如何說清……
一旁的上官冰澤見徐心怡被追問,心一下子揪緊,當即就要跨步上前替她辯解。可腳剛抬起來,就被身旁的冰舒、冰柔悄悄拉住胳膊。姐妹倆對著他輕輕搖了搖頭,眼神里帶著示意——這終究是徐家的家事,他們外人貿然插嘴,反倒會添亂。冰澤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終究還是咬著唇停下了腳步,只滿眼焦灼地望著徐心怡,生怕她受了委屈。
……
徐凌風見靖琪堂哥臉色鐵青得能滴出水,自家十姐又虛弱得支支吾吾,嘴唇動了幾次都沒說清一句話,連忙上前半步打圓場,語氣又急又軟,滿是安撫︰“好了好了,靖琪堂哥,您先別氣!眼下最要緊的,是趕緊把十姐和她的室友們帶回國送醫院——看看醫生能不能治好她們身上這些傷!”
徐靖琪深吸一口氣,指節因攥得太緊泛了白,總算壓下翻涌的火氣。看向徐凌風時,他眼神稍緩,沉沉“嗯”了一聲︰“小堂弟說得對。”隨即轉頭望向徐心怡,語氣里裹著沒散的嚴肅,又藏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心疼︰“你這臭丫頭,等回了國,再好好跟你算賬!”
話音剛落,李天明六人就押著園區主持人汪少過來了。汪少被反剪著雙手,臉色慘白如紙,渾身抖得像篩糠。李天明看向徐凌風,沉聲問道︰“徐哥,這小子怎麼處置?”
汪少一抬眼撞見徐凌風冷冽的目光,腿一軟當即“撲通”跪地,額頭“咚咚”往地上磕,聲音都變了調︰“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下次……”
“下次”兩個字還沒說完,徐凌風眼神驟然一厲,手中靈劍“疾風”唰的一下出鞘,劍風裹挾著冷意直刺而去。汪少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直挺挺倒在地上,鮮血瞬間漫開,沒了半分氣息。
眾人見狀不再耽擱,李天明六人迅速警戒四周,其他人則小心護著徐心怡和她的室友們,快步撤離這座園區,朝著回國的方向趕去……
徐凌風抬手將靈劍“疾風”凌空一拋,指尖瞬間涌起淡青色靈力,順著指尖紋路纏上劍刃——不過瞬息,靈劍便“嗡”地一聲暴漲數倍,銀亮的劍背寬闊平整,足以穩穩托住眾人。
眾人迅速踏劍︰徐靖琪半扶著徐心怡站在最內側,手掌輕輕護著她的傷處,生怕顛簸踫疼了她;冰柔、冰舒一左一右挨著上官冰澤,三人目光都緊盯著徐心怡,滿是擔憂;徐心怡的五個室友相互攙扶著,臉色雖仍蒼白,卻難掩獲救的安心。
五大戰神與二十名士兵則呈環形散開,手按腰間武器,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四周空域;那只雪色三頭犬蹲在劍尾,蓬松的雪白色毛發在風里輕揚,三顆頭顱上的猩紅眼眸警惕地盯著下方,喉間不時發出低低的威懾聲。
而李天明六人,早已化作六道淡金色流光,“咻”地鑽進了徐凌風的精神之海。待一切就緒,徐凌風指尖輕輕一壓,靈劍“疾風”當即發出一聲清越的劍鳴,載著眾人劃破雲層,朝著回國的方向疾馳而去,只在天際留下一道轉瞬即逝的銀線。
徐凌風立在劍背之上,指尖凝著淡青色靈力,穩穩操控著靈劍“疾風”。劍身裹著一層凌厲的光暈,如離弦之箭般劃破天際,快得只在雲層間留下一道轉瞬即逝的銀影。不過片刻,京都醫院的樓宇輪廓便清晰撞入眼簾,他迅速尋了處僻靜無人的後院角落,緩緩壓下劍勢,讓“疾風”穩穩落在地面——此時時針已悄悄滑向上午十一點,正午的陽光正熾烈地灑下來。
眾人順著劍背陸續踏到地面,徐凌風抬手輕揮,靈劍“疾風”當即褪去光華,“嗡”地一聲縮小收回。沒多耽擱,一行人便快步朝著醫院正門走去,腳步急促又整齊,眼底滿是想讓徐心怡和她室友們盡快接受治療的急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