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霄攏,神色從容淡定,步伐穩健有力,每一步踏在厚厚的積雪上,都發出沉穩的“咯吱”聲,留下一個清晰而堅實的腳印。
    這冬日的小風雪,在他眼中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存在,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困擾。
    時間在靜謐中悄然流淌,一分一秒都顯得那麼安靜祥和。
    雪花悠悠飄落,像是在為時光的流逝默默計數。
    一行人沿著道路緩緩前行,這條路被厚厚的積雪嚴嚴實實地覆蓋著,宛如一條白色的絲帶蜿蜒在山間。
    積雪松軟而厚實,每走一步都需要付出不少力氣。
    終于,經過一番努力,他們順利通過了這條被積雪重重覆蓋的路段。
    此時除了霄攏和小戍孝這兩人臉上還保持輕松的神情。
    但作為普通人的犬冢夫婦,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
    他們抬眼望去,總算到達了犬冢村的門口。
    犬冢村靜靜地矗立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宛如一座沉睡的城堡。
    天色已經完全步入傍晚,夜幕如一塊沉甸甸的黑布,毫無保留地籠罩了整個世界。
    四周的雪愈發肆意起來,大片大片的雪花從暗沉的天空傾瀉而下,如同無數白色的羽毛在空中狂舞。
    風也開始肆虐,呼呼作響,吹得雪花四處飛濺,整個天地間都彌漫著一種肅殺的寒冷氣息。
    在這冰寒肆虐的世界里,犬冢村的無數小木屋也未能幸免。
    它們靜靜地佇立在風雪中,像是一群無助的孩子。
    每一座小木屋都漸漸地被染上了一層純淨的白色,那是雪花饋贈的“冬衣”。
    屋頂上的積雪越積越厚,在重力的作用下,一點點地掉落下來,“噗噗”的聲音在寂靜的雪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是小木屋在這寒冷中發出的微弱嘆息。
    仔細觀察這些小木屋外,大量的雜物隨意地被放置在那里,有日常的農具、破舊的木桶,。
    甚至還有一些晾曬的衣物,此刻都被白雪半掩著。
    這凌亂的場景,無不說明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讓村民們毫無防備,準備的時間實在是太過倉促。
    村民們或許原本還在忙碌著一天的瑣事,卻被這猝不及防的風雪打亂了所有計劃,只能在驚慌中放下手中的活計。
    面對如此緊急的情況,村民們也只能匆忙進行一些簡單的應急準備。
    他們手忙腳亂地將一些重要的物品胡亂塞進屋內,把門窗緊緊關閉,試圖阻擋那無孔不入的寒冷。
    做完這一切後,便紛紛躲進家中,期盼著這場可怕的暴風雪能夠早日過去。
    就這樣,小戍孝一行人緩緩走進了這座寂靜的村子。
    四周一片死寂,沒有人聲鼎沸,沒有歡聲笑語,唯有風雪交加的聲音充斥在耳畔。
    在如此惡劣的低溫環境下,即便是身為女性犬獸人的五十子,也漸漸有些支撐不住了。
    她那原本靈動的耳朵,此刻也無力地耷拉著,皮毛上掛滿了細碎的雪花,濕漉漉的,顯得格外狼狽。
    她那原本充滿燭光般溫暖的眼神中,此刻透露出一絲疲憊與痛苦。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牙關不自覺地打著寒顫,雙手緊緊地揪著身上的衣物,試圖從那微薄的布料中汲取一絲溫暖。
    她在心中暗暗叫苦︰“這寒冷實在是太可怕了,感覺身體的熱量都要被這無情的風雪全部抽走了。”
    犬冢番作,這位往昔身為武士的男子,即便如今已然退休,卻始終未曾放下對自身的嚴苛要求,依舊常年堅持鍛煉。
    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不僅是成熟穩重的氣質,更是一副強壯健碩的體魄。
    此刻,在這前所未有的冰天雪地的嚴寒之中,憑借著堅韌不拔的意志和硬朗的身體,他倒是還能勉強忍受這刺骨的寒冷。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額頭上因用力而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在寒冷的空氣中瞬間凝結成了細小的冰晶。
    他咬著牙,心中不斷給自己鼓勁︰“我一定要堅持住,不能讓家人為我擔心,我是他們的依靠。”
    小戍孝,這個年紀尚小卻擁有冰屬性能力的孩子,經過這近一年旅行和艱苦修行的洗禮,對這樣的低溫環境卻顯得毫不在意。
    那清澈明亮的眼楮里,閃爍著靈動的光芒,但卻沒有注意到母親的不對勁。
    犬冢番作心疼地看了看妻子五十子,她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和蒼白的臉色讓他揪心不已。
    他急忙上前,用右手穩穩地扶著五十子,臉上滿是焦急之色,開口說道︰“恩人,往這邊走。”
    說著,他用空出來的一只手指向村子中央靠右的位置,那里有一座木質的日式建築。
    “雪越來越大了,我們快走吧。
    在下的家就在那里。”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希望能盡快帶五十子找到溫暖的庇護所。
    霄攏點了點頭,眼神中透著鎮定的神色。
    于是一行人在這漫天風雪中艱難地行動起來。
    不到一會兒功夫,他們終于到達了那間房屋。犬冢番作伸手推開了門,“吱呀”一聲,門緩緩打開,揚起一陣小小的雪霧。
    雖然里面的建築也被雪鋪蓋,但映入霄攏眼中的是一個布局規整的宅院。
    這里面有一座寬敞的主屋和一些附屬建築,如存放雜物的倉庫、安置馬匹的馬廄等。
    眾人紛紛走進主屋子,屋內彌漫著一股陳舊而又熟悉的氣息。
    犬冢番作小心翼翼地扶著五十子走到榻榻米上,讓她盤腿坐下,靠在折敷上。
    折敷是矮腳的木制托盤,形狀接近正方形或長方形,高度較低,通常只有幾厘米,表面打磨得十分光滑,看得出歲月的痕跡。
    主廳中央設置著地爐,此刻地爐雖未燃起,但能想象到它在平日里發揮的重要作用。
    它兼具取暖、煮水、烹飪等多種功能,是這個家庭冬日里不可或缺的溫暖來源。
    過去,在寒冷的冬季,他們一家人常常圍坐在地爐旁。
    一起煮著熱水,烹煮著簡單的食物。
    地爐散發的余熱可同時溫暖整個房間。
    如今,即便時光流轉,那些過去的畫面,每當在記憶中浮現,依舊鮮活如初,心里充滿了幸福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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