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霄攏疑惑的眼神注視下,犬冢番作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開口解釋起來。
他的聲音低沉而穩重,帶著男性獨有的特質,同時又透著一股謙遜︰“恩人你有所不知,在安房國這個區域,氣候向來十分穩定,幾乎每年都是在 1月上旬才會下雪。”
犬冢番作說到這里,他微微嘆了口氣,眼中流露出一絲擔憂,“在下在這里生活幾十年了,這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早時間就下雪的情況。”
說罷,他抬頭望向天空,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好還是壞。”
霄攏微微點頭,臉色看似平靜,像是明白了一樣回答道︰“原來如此。”
然而,他的內心卻泛起了一絲不安的漣漪︰“看來已經開始產生細微的影響了啊。”
他深知某些潛在的變化或許已經在悄然發生,這提前到來的雪說不定就是某種預兆。
但他還是強按下內心的這份情緒,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應該還有幾個月的時間。”
整個世界仿佛在一瞬間被大自然這位神奇的畫師用白色的顏料重新精心描繪了一番。
遠處的山巒、近處的樹木,都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銀裝,天地間渾然一體,銀裝素裹,美得如夢如幻,宛如仙境一般。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氣溫也開始越來越低,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仿佛要穿透人的骨髓。
霄攏停下了腳步,他靜靜地佇立在雪中,目光緩緩掃視著周圍白茫茫的一片。
紛飛的雪花落在他的肩頭,卻絲毫沒有打亂他的思緒。
他轉過頭,眼神中滿是關切,輕聲詢問身旁的犬冢夫婦以及小戍孝︰“你們冷嗎?需要我幫忙嗎?”
犬冢夫婦听到霄攏關心的詢問,相視一笑,犬冢番作爽朗地回應道︰“不用了,恩人,我們有著溫熱的皮毛,這種程度的寒氣對我們不算什麼。”
五十子也在一旁微笑著點頭附和。
犬冢夫婦的回答並非毫無道理。小戍孝一家人作為犬獸人,與生俱來的優勢便是那一身厚厚的毛發。
這些毛發緊密而厚實,就像是一層天然的保暖鎧甲,嚴嚴實實地包裹著他們的身體,為他們抵御著這寒冷的侵襲。
此刻,他們在雪中行走,不僅不覺得冷,反而還帶著幾分悠然自得。
而小戍孝,那張稚嫩的小臉上滿滿都是小孩子見到雪時特有的快樂與好奇。
他藍寶石顏色的眼楮,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嘴角高高揚起,露出一排潔白的小犬牙,脆生生地回應道︰“沒錯,霄攏哥哥,在下一點都不冷,我可是冰屬性的使用者呢。”
說著,他便像一只歡快的小幼犬,在雪地里蹦蹦跳跳地走著。
每一步都踩出一個深深的小犬腳印,身後留下一串不規則卻充滿童趣的痕跡。
他時不時還會停下來,仰起頭,任由雪花落在臉上,感受那絲絲涼意。
又或者伸出小手,接住一片片雪花,看著它們在掌心融化,眼中滿是歡喜的情緒。
犬冢番作看著這樣的小戍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大家都在雪天里等著他,恩人霄攏也在一旁,一向嚴苛的他覺得這樣實在有些失禮,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嚴肅,正要發作︰“你這孩子,還不快……。”
就在他接下來訓斥的聲音即將落下之際,霄攏眼疾手快,伸出一只手,以恰到好處的力道搭在他的肩膀上。
霄攏的眼神溫和,透著理解與包容,輕聲說道︰“伯父,就讓他玩吧,這孩子經歷了那麼多,這才好不容易才回來。”
“可是這怎麼好意思呢。”犬冢番作微微低下頭,臉上泛起一陣紅暈,心中滿是糾結。
一方面,他覺得在恩人面前,小戍孝這樣貪玩有些不妥。
但另一方面,在霄攏充滿誠意的眼神注視下,他又不好堅持。
不過,想到小戍孝能遇到霄攏這樣既像哥哥又像師傅的人,內心深處還是感到無比開心。
霄攏對小戍孝的關懷與照顧,他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打心底里覺得兒子幸運。
至于五十子,作為一位母親,她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小戍孝的身影。
想起小戍孝小小年紀就經歷了那麼多磨難。
她的眼神中滿是心疼。
自責的情緒在她心中翻涌,她暗暗埋怨自己當初太大意了,沒有看好小戍孝。
這才給了那些可惡的人販子可乘之機,讓兒子遭受了那麼多痛苦。
每當想到這些,她的心就像被狠狠揪了一下。
若不是霄攏不辭辛勞,將小戍孝平安帶回來,她真的不敢想象接下來的日子該如何度過。
那將是無盡的黑暗與絕望,她可能會在悔恨與痛苦中度過余生。
所以,對于小戍孝在雪地里盡情玩耍一會這件事,她毫不猶豫地表示贊同。
她希望兒子能多享受一些這樣無憂無慮的快樂時光,把過去的傷痛都拋諸腦後 。
在她眼中,兒子的笑容比這漫天雪景還要珍貴,只要小戍孝能開心,她便覺得無比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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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行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四周靜謐無聲,唯有雪花飄落的簌簌聲。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放慢了腳步,大家都沉浸在這寧靜的氛圍中,耐心地等待著小戍孝。
過了一會兒,小戍孝在雪地里跑啊、跳啊,終于玩得有點累了。
他紅撲撲而又毛絨絨臉上掛著晶瑩的汗珠,氣喘吁吁地回到隊伍中,準備與眾人一起繼續前行。
他邁著輕快的小步伐,走到霄攏與五十子的中間,抬起頭,好奇地望向一臉從容、絲毫不受寒冷影響,依舊行動自如的霄攏。
雖然內心明白霄攏的強大,但小戍孝那雙如藍寶石般璀璨的雙瞳里,此刻彌漫著滿滿的好奇與關心。
他歪著腦袋,停頓了一小會兒,像是在組織語言。
隨後才緩緩開口,用稚嫩的聲音詢問道︰“霄攏哥哥,你不冷嗎?”
霄攏低頭看著小戍孝,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聲音沉穩而溫暖,一字一句地說道︰“謝謝你的關心呀,小戍孝,但不用擔心我哦。
你瞧,我的身體硬朗得很呢。”
霄攏之所以能如此雲淡風輕地說出這番話。
實在是因為眼前此地的寒冷,與他記憶中那常年冰封、積雪不化的極寒雪山相比,簡直如同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遙想少年時期,霄攏在打倒冰龍王後,毅然決然地投身于那冰天雪地的極寒環境中刻苦修煉劍術。
在那片銀白的世界里,狂風怒號,暴雪肆虐,每一寸空氣都仿佛被絕對零度的嚴寒凍結。
雪花如尖銳的冰晶,無情地拍打在他的身上;凜冽的寒風,像鋒利的刀刃,割在他的臉頰。
然而,正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修行著。
早已習慣了那種深入骨髓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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