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模狗樣，心思倒挺髒。”
肖夢瑤撇嘴。
“其實…我們不招惹她，她未必會針對我們。”
樊勝美低聲道。
四人同時轉頭，目光如炬地盯著她。
“勝美，你不幫盈盈就算了，怎麼還幫外人說話？”
肖夢瑤皺眉。
“就是！
她都那樣對盈盈了，你還替她開脫？”
柳絲絲瞪眼。
樊勝美急得擺手︰“我沒有…算了，當我沒說。”
“勝美也是為我好啦。”
甦盈盈輕拍她手背，眼底卻掠過一絲不耐。
“嘶溜——這辣度絕了！”
林鳳捧著牛肉面吃得滿頭汗，
“太爽了！”
甦芷萱咬著可樂吸管，瞥向對面兩碗紅通彤的面︰
“你倆真是辣王。”
豎起大拇指。
“清淡的沒靈魂！”
林鳳灌了口檸檬水，辣得直吸氣，卻仍吃得歡快。
顧夜懷笑著推來紙巾︰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窗外陽光斜斜切進食堂，在四人桌面投下斑駁光影，與遠處陰雲密布的餐桌形成鮮明對比。
………
“我是你們班主任，姓趙，帶你們三年。
今天就說兩點，說完該干嘛干嘛。”
中年女教師推了推眼鏡，目光掃過全班。
“第一，課堂上不準玩手機，課下隨意。
發現違規必沒收。”
“第二，軍訓期間不準請假，身體不適需醫院病歷單。”
趙老師頓了頓，
“班長由甦芷萱同學暫代，體委顧夜懷。
宿舍舍長自行分配，填好表格。沒帶手機的站起來。”
教室里響起 響動，幾個人慢慢起身，其中柳如煙低頭捏著衣角，身影縮得更小。
“沒帶手機的跟帶手機的組隊，別失聯。
過來登記聯系方式和宿舍號。”
後排傳來竊竊私語。
“怎麼辦？
舍長誰當？
這活太累，我可不干。”
甦盈盈皺眉。
“我也不當！”
肖夢瑤擺手，
“咱五個必須綁定，別讓舍長任務捆住。
就讓那三個隨便選吧！”
“同意！
舍長吃力不討好，咱不管。”
柳絲絲附和，王芙蓉和樊勝美紛紛點頭。
前排，甦芷萱轉向林鳳，眼尾帶笑︰
“小鳳，商量個事？”
“你別用這眼神看我， 得慌！”
林鳳後退半步。
“我當班長事情多，舍長就交給你啦。”
“哦不——”林鳳哀嚎。
“就這麼定了。”
甦芷萱壓低聲音，
“另外，那五個人對我有意見。”
林鳳收斂笑意，鄭重點頭︰
“放心，舍長我來當。”
趙老師在講台上敲了敲表格︰
“動作快點，別磨嘰。”
趙老師神情嚴肅，提高音量強調︰
"最後一件大事！
軍訓期間嚴禁外出，只有放假才能出校門，被保安抓到我可要追究責任。"隨後語氣稍緩︰
"拿完軍訓服就解散。"
同學們立刻排成隊列，爭先恐後領取服裝後陸續離開教室。
林鳳拽著甦芷萱的衣袖晃了晃︰
"芷萱，反正時間還早，咱們去逛教學樓唄？"
甦芷萱笑著點頭︰"好啊。"
柳如煙攥緊衣角，聲音發顫︰
"那...我正好回宿舍，幫你們帶軍訓服吧。"
林鳳拍手︰
"太好啦，謝謝你如煙！"
甦芷萱輕拍她肩膀︰
"這戲聲音大了點，以後再大聲點呀，進步很大。"
柳如煙抬頭愣住，嘴唇微動卻沒說話，接過衣服轉身快步離開。
走廊轉角處，五個女生擠在牆後竊竊私語。
柳絲絲指著前方獨行的黑色身影︰
"盈盈快看！
顧夜懷一個人呢！
要不要去要聯系方式？"
甦盈盈咬唇皺眉︰
"他向來獨來獨往，肯定不會給的..."
眼楮卻仍盯著那抹背影。
柳絲絲一跺腳︰
"我去要，好歹同班同學。"
不等眾人反應就大步上前。
"顧夜懷！
等一下！"
她舉著手機跑近，
"我是你同班同學，能加個聯系方式嗎？
方便以後交流。"
屏幕上的二維碼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
顧夜懷挑眉看向她，語氣冷淡︰
"抱歉，不方便。
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說罷轉身離開。
柳絲絲垂頭喪氣退回，甦盈盈趕忙扶住她肩膀︰
"別灰心，這種人哪能輕易加到好友，好在咱們同班有的是機會。"
嘴上這麼說，指尖卻無意識地卷著發尾。
肖夢瑤輕拍兩人後背︰
"走啦走啦，去買奶茶喝！"
樊勝美卻搖搖頭︰
"我想回宿舍躺會兒。"
王芙蓉立刻挽住她胳膊︰
"我陪你！
正好要和我家小朋友打視頻~"
甦盈盈擠眉弄眼︰
"又和你家小男友甜甜蜜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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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芙蓉紅著臉推了她一把︰
"走啦走啦！"
兩人笑鬧著朝宿舍方向走去。
………
食堂內人聲鼎沸，甦芷萱的身影穿透喧鬧的人群，恍惚間回到前世高中的高三時光。
她望著熟悉的場景呢喃︰
"這是…二中？"
正愣神時，甦盈盈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扎著馬尾的少女端著餐盤擠過來，眼尾上挑帶著親昵︰
"甦芷萱，以後每天幫我們佔座唄！
反正就差十分鐘，還能陪你聊天呀。"
桌前的小甦芷萱攥緊餐盤邊緣，指節泛白卻難掩欣喜，忙不迭點頭︰
"好、好呀！
以後我都提前來佔位置。"
畫面跳轉。
小甦氣喘吁吁沖進食堂，懷里抱著兩本習題冊當佔位符，剛把餐盤擱在桌上，同班女生剛要落座，就被她慌亂擺手拒絕︰
"這里有人了……
她們馬上來。"
女生失落離去時，甦盈盈五人晃悠著走來，柳絲絲翹著蘭花指撥弄劉海︰
"以後有人坐這兒直接趕走，跟我們一起吃就行。"
小甦忙點頭，睫毛上還沾著汗珠。
又一幕掠過。
小甦攥著空餐盤跑向餐桌，臉頰通紅帶著歉意︰
"今天下課晚了…
下個月可能都要遲點，不過我會調整時間的！"
甦盈盈笑著拍拍她肩膀︰
"給你留了座啦。"
可小甦剛坐下，五人卻同時端起餐盤起身︰
"我們吃完了，先走咯。"
少女揚起的嘴角僵在半空，望著五人離去的背影，指尖慢慢蜷進掌心。
一個月後的某天，小甦終于鼓起勇氣開口︰
"我每次都會等你們吃完…
為什麼你們不能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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