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直到巴掌掛著風聲接近自己讓那烈烈的陽氣涌過來時才讓她感到了危險,想要在半路改變路線,躲開這一擊,而這是此鬼在出發之前不屑于做的。
只是時機已過,“啪”的一聲不是打臉,而是非常瓷實的整個呼在了整個右邊的臉上。
飛行也被打斷,身體順著發力方向橫滾出去跌在了教堂門前的空地上。
不過到底是個頭目,她的耐受力遠比旗下的那些惡鬼強的多,不僅沒有自燃,更沒有受到致命傷害,只是遭打的部位留下了一個焦黑的五指掌印。
“哎呦我草,你他媽是第一個老子一巴掌扇不死的鬼!”
項驁罵著兩只手一起揮舞起來並沖將上來,看那意思是要左右開弓。
修女此時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怎麼感覺眼前男人如此恐怖?我倆到底誰是鬼?!
來不及多想,原本在十多米外的雄壯身影已經在狂奔下化作一道疾風殺到跟前,接著便是一通“ 里啪啦”的瘋狂輸出。
而這邊也不是沒有章法的亂打,他是用的拳擊路數,只是沒用直拳並把左右擺拳和勾拳中的拳頭換成了手掌,其余的不論是發力還是動作都是一樣的,因此一套組合連擊下來,修女節節敗退,在遭到第三記耳光的暴打後身上終于冒出了火苗,那是從右臂上率先燃燒起來的,並有快速向上蔓延的趨勢。
為了不被這火成一干二淨,這家伙采取了棄車保帥的戰術,讓一整條胳膊和身體脫離了,等掉在地上後火越燒越大,直至灰飛煙滅。
斷臂求生的修女不敢再戰,企圖重新回到空中。
但企圖只是企圖,因為沒做到︰
在差點脫離地面奔向高空的電光火石之間,腳下一沉,低頭一看竟是被項驁一把攥住了右腳腳踝,接著就是一股不受控制的拉力從下方襲來,一下就被扯回了原位並摔的十分狼狽。
“給老子死!”
四個字出口,最新的一巴掌已經從蓄勢待發變成了離弦之箭。
與前面幾次都不相同的是,這次他在出手之前用左手在頭的斜上方做了個虛抓的動作,而按照趙夢潔的解釋,這相當于一把將三把命火中威力最大的“額前火”給攥在了掌中,有了它在,哪怕是普通人那也可以驅散一般鬼物並和有一定道行的周旋一番,但前提是不能膽怯,一旦膽怯氣便會氣虛,三把火都會跟著一起受到波及,難以再發揮作用。
但項驁面對這種“生死局”時從來就不知道怕為何物,同時他的陽氣遠非常人可比,兩條相加讓著把“額前火”的力量空前巨大。
為了適應攥著打的動作,他也首次在打鬼的時候將巴掌改成了拳頭。
然後一記下壓砸拳轟在修女的面門上。
這一次後者和其它惡鬼沒有不同了,甚至更嚴重,因為這次都沒見到幾朵火苗,因為直接原地爆炸了,火光之中連一絲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與空氣融為一體。<as突擊步槍一連打倒面前四只後也陷入彈藥告罄的境地,正在分神更換的空檔,身子被一股大力擊中跌倒,槍也掉在了一旁。
等抬頭去看,便看到那個男鬼已經騎在了自己身上,並伸出雙手掐掐住了脖子。
他的眼楮頓時一片雪花和噪點冒出,並有陷入黑暗的趨勢。
而與人類掐住的那種單純機械力壓迫不同,和手指接觸的位置擴散至全身的是強烈的痛,類似于在寒風中被吹了很久的皮膚產生的那種感覺。
雖然不比項驁,但還是知道一旦黑下去那恐怕就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所以在求生欲的支撐下爆發出了史無前例的拼死掙扎,無意中抓到了胸前的銀制十字架,隨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以短頭向內,長頭向外,當做匕首往前扎了出去。
這一下不偏不倚正正當當的扎在了對方眉心中間。
後者登時怪叫一聲往旁邊翻身倒去,再看那個被刺中的創口處,向內快速塌陷進去,好像有一股力量正在里面將其吸成碎片一樣。
過程很快,不過是三五秒鐘的事情,男鬼的身體就塌成了一張接近“二次元”的餅狀物,在沒有風的情況下自動向著空中飄去。
余杭見手中法器效果如此強悍,頓感士氣大振,也顧不上被掐的難受,從地上一個翻身爬起來,鎖定到的下一個目標便是勾引自己的女鬼。
一看到這貨,那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麼關于那些病癥折磨的回憶一下涌上心頭,不由得讓他惡向膽邊生,遂揮舞著十字架主動往上沖去。
而對面之所以在男鬼出動時在一邊變成了觀眾,是因為她距離上次在酒店里被項驁打擊落下的傷還遠沒有到好的時候,哪怕是修女的吟唱也無法抹平那些重創。
所以眼下充個數可以,真要打是不頂用的,等于它們隊伍中的一個“重傷員”。
和余杭眼下的狀態相比,雙方的力量對比發生了逆轉,因此這女鬼見狀本能的就要跑,不過和修女一樣的是她也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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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前者將十字架扔了出去,一陣旋轉飛行後,長頭直接插在了後者的後背上,接下來的一幕便是剛才男鬼死亡時的復制,只不過姿勢變了一下。
而它們的其余同類在此之前是進退兩難的,進的話去支援修女,但項驁那個架勢萬鬼莫擋,別說是這些小鬼,哪怕是傳說中的撒旦和墮天使來了也得挨兩個耳光再哭唧唧的走,所以別說上,光看著這男人在開戰後身上逐漸升騰而起的暴烈陽氣就不敢向前半步,甚至連看都不敢看。
退的話去幫被十字架挨個干掉的這對夫妻也不行,因為這個法器上的力量雖遠不如那陽氣駭人,卻也能逼退眼前諸邪,硬著頭皮往上頂倒不是完全辦不到,只是要付出點很難受的代價。
但為何要強調“在此之前”?是因為目前不好使了。
余杭在氣勢最高昂的時候用余光看到十字架上微微泛著白光,拿在手里也有股燙燙的感覺,可現在兩者全沒了,純銀的質地失去了起初的光澤,變得烏突突的;滾燙也被冰涼所替代,同時好像連重量都變輕了。
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知道沒了這道屏障馬上要面臨圍攻的極端局面。
《聖經》和大蒜還在,但後者估計是起不到什麼作用,而前者則跟著槍一起掉了,這導致眼下連個能依仗的東西都沒有。
<ag的聲音。
項驁端著它還是掃射,此時這挺機槍又一次完成了換彈,還用的是硫磺空包彈。
在他貼近狂打之下,凡是被命中的在沒了吟唱庇護之後無不當場完蛋。
等這條新換的彈匣打掉過半時,教堂前後再也沒有什麼怪力亂神存在了。
“驁哥!你來的可太及時了,再晚那麼一丟丟我就得把小命撂下!
媽的這玩意兒本來好好的,我用它一路東擋西殺雖然沒你這麼神勇吧也算游刃有余,結果打著打著突然失效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余杭說著抬手看了看手中已經黑不溜秋像試過毒一樣的純銀十字架道。
項驁過來接過放下手里掂了掂,隨後說︰
“不能怪它,是這一通拼命把三團牧師傾注在里面的能量耗盡了。
這就相當于一支槍沒了彈藥一樣,當然會失效。
你看看周圍的環境,一個隨軍牧師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了不起了。”
“唉,那看來我當初該找個修為更高點的呢,比如找個大主教之類的。”
“你直接把梵蒂岡教廷搬來不是更好?”
“哈哈,開個玩笑,這法屬圭亞那哪來的大主教,能有個牧師找就不錯了。
不過驁哥,你是怎麼干掉那修女的?她還會飛,看著挺牛逼呢。”
“也不是個精于戰斗的鬼怪,主要是當‘奶媽’的;後來被我抓了一把‘額前火’給一拳打爆了。”
“這麼說起來還沒那兩只手難對付?”
“嗯,對我來說,兩只手危險更大。”
“那這里咱們還進去看看嗎?”
余杭指了一下面前的教堂,項驁則一擺頭︰
“來都來了不進去豈不白來了?”
話罷在前面帶路便要往里走,而余杭笑道︰
“被你搞得好像咱倆是來旅游逛景點的一樣。”
而步入其中,這邊掃過兩旁的木質長椅,又看了看高高的拱頂和色彩斑斕的巨大玻璃廠,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面前尺寸巨大但已經通體烏黑的耶穌受難像上,道︰
“我想當年的屠殺是為了什麼也有眉目了。”
“不是說殖民者之間互掐導致的嗎?”
“那只是個籠統的理由,說的再詳細點應該是為了錢。”
“啊?這個結論怎麼來的?”
“你看看這里,從設計到用料,再到方方面面,刨除一些帶有本地特色的細節之外,整體上就是德國科隆大教堂的翻版,只不過規模縮了很多,算是個小比例的。
然後前面路過的那個廣場和藏身過的銀行,這些都說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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