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8年3月28日,卡拉頓,12:51
一個簡短的會議在雜物間召開了。
弒君者扔了一個紙箱過來,然後坐在了上面
“我查清楚了,公爵懷疑卡拉頓的公職人員有泄密的風險,所以這個偵探先來檔案館查一查可疑人員,他們最先懷疑到了一個東國來的、似乎還有忍者背景的、還和羅德島有聯系的工作人員,當然就是風丸了。”
陳暉潔面露難色
“你又去折磨那個家伙了?”
“沒有啊,我跟他說了幾句話,他听出了我的聲音,直接嚇破膽了……之前讓他吃苦頭,是為了日後讓他少吃苦頭。”
瑪嘉烈問道
“也就是說,他和大公爵傳遞過消息了?”
“是的,他還說,他已經在安排我們與公爵代言人的非正式會面了。”
“這種胡鬧一樣的搞法居然真的能成功……”
“我們這幾個人想脫身還是比較容易的,如果我們不計後果的話,很多城市是沒辦法把我們怎麼樣的。以前整合運動就是在折騰一個又一個領主的過程中,獲得了發展的機會,即便帶著大部隊,我們都能通過斡旋、從中脫身。”
陳暉潔托著腮幫子
“外來人員,流竄作案;不僅能隱瞞身份信息,還有渠道獲取受害者信息,不管到哪里都會讓人頭疼的。”
瑪嘉烈則贊許
“如果我們能保持長期在暗處,讓對手在明處,事情確實會簡單很多。關于在卡西米爾的計劃,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更好的想法了……”
就在這時,送葬人推著餐車進來了。
陳一鳴跟在後面
“姑娘們,開飯了。”
陳暉潔習慣性地問道
“在哪搶的?”
陳一鳴不屑一顧,送葬人做出了回答
“搶奪會引起不必要的風險,我采用了更加安全且穩定的方式。我找到了卡拉頓當地的教堂,與神父進行了溝通,他們同意定期贈送一些食物給我。我選用的理由也很簡單,這是教皇廳計劃的一部分。”
陳暉潔拍了一下大腿
“對了,還涉及到官匪勾結,這樣的犯罪團伙不是常規手段能對付的。”
陳一鳴沒有搭理這位前警司的絮叨
“誰去把那兩個小朋友找過來?”
“我去吧。”弒君者從紙箱上站了起來。
臨走前,陳一鳴還拍了拍她的背
“不要緊吧,傷養得怎麼樣了?”
“只要沒人踫我,應該就快好了。”
1098年3月30日,卡拉頓城外,10:07
陳一鳴和弒君者都入鄉隨俗,穿了維多利亞式風衣出城。
一輛輪椅跟在他們的身後。
輪椅上坐著尚未痊愈的亞瑟•勒布朗。
不得不說,同樣是城市之外的原野,維多利亞的景色就是比烏薩斯好。
有的時候,陳一鳴甚至覺得維多利亞的雙月都比烏薩斯的要更圓。
同樣是春季的綠色,烏薩斯的原野仿佛摻雜著凝重冷峻的灰。
鉛灰色的天空之下,墨綠色的針葉林也帶著無邊無際的憂愁。
向遠方無窮伸展的道路昭示著永遠不定的前路。
而維多利亞則不同,陽光是明媚的、鮮嫩的,春天的青草也是鮮嫩的。
頻繁下起的小雨一定將景致中的凝重全部洗去了。
留下的是一幅幅飽和度特別高的風景畫。
當你漫步在這片古老的大地上時,耳畔似乎就會響起悠揚的風笛——一如無邊的綠原、清脆而純淨的豎琴——一如澄淨的湖泊。
在烏薩斯的感受,應該怎麼形容呢?
即便是寂靜得令人窒息的雪原,對于陳一鳴來說,都是吵鬧的、聒噪的,就像先賢所說的“大音希聲”;單調的景色無窮地延展,將萬里國疆之內的呼號與怒吼一齊囊括在內。
靜靜的阿提拉河上,也能看到深深的縴痕,那是千百年以來、縴夫的血淚在回響。
烏拉爾的裂谷仿佛是吃人的大嘴,無盡的苦難也填不滿聖駿堡的欲壑。
望著無垠的、單調的、凝重的景色,內心的憂愁會不由自主地生發,而塔露拉給他點了一把火。
于是那些憂愁隨時會燃起,一團永不熄滅的活火、遲早要將萬里內的冰雪徹底燃盡。
燃盡之後仍是雪白。
留下雪白的灰。
“公爵的使者,我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
身穿風衣、遮蔽面目的陳一鳴向遠處的使者致意。
幾朵陰雲恰巧飄到天際,以至于他身後的卡拉頓城像是燃起了濃煙。
“烏薩斯人,難道沒有人糾正過你拙劣的口音嗎?你的發音比烏薩斯的泥淖還要渾濁。”
使者毫不客氣地說道。
“我身為一個烏薩斯人,在維多利亞的土地上,使用維多利亞的語言,已經表達對于這個國家的敬重。恐怕我在語言方面的天賦,遠不如閣下您;當烏薩斯的軍隊佔領此處時,您的‘萬歲(ypa)’會喊得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標準。”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面精彩內容!
陳一鳴在回擊的同時,也觀察使者身後的人群。
在她的右後方,站著一個身形略胖的維多利亞人,種族也許是埃拉菲亞。
再往後,則是一大群黑領結、白襯衫、黑色青果領夾克的人,只在腹前搭上一節扣子,外套左胸前的口袋都不約而同地塞了一塊白手帕,右手也拿著相同制式的手杖。
他們不戴帽子,穿搭像極了《007》里的詹姆斯•邦德。
說不定是一群高手,陳一鳴不知道沖突爆發後、他能不能快速消滅這群人。
那名使者稍作停頓後回應
“你想借用烏薩斯的武力恐嚇我們?烏薩斯只有在擊敗溫德米爾公爵、開斯特公爵、威靈頓公爵的情況下,才會威脅到高多汀。”
“等到烏薩斯開始進攻維多利亞時,整個泰拉就已經被威脅到了。”
“你難道是站在烏薩斯聯邦那一邊的?恐怕烏薩斯聯邦自己都不會如此高估自己的武力吧?”
“好,我先請問,閣下對于維多利亞的武力有多少信心呢?”
“團結的維多利亞必定戰勝一切。”
“你們還沒有戰勝薩卡茲,就開始奢談戰勝烏薩斯了嗎?我明白了,因為烏薩斯現在還離你們太遠,你們覺得在嘴上說兩句完全沒問題……但薩卡茲們近在眼前,他們已經是你們無法戰勝的存在了!”
“不要胡言亂語,維多利亞只是仍在中場休息。”
“那烏薩斯開始下一步的征服計劃時,你們還需要休息嗎?好,我姑且認為維多利亞能夠團結一致,而且團結一致的維多利亞能夠戰勝烏薩斯聯邦。但屆時你們面對的,還有萊塔尼亞、還有卡西米爾,上一個嘗試與三國開戰的,是高盧。”
“你想要指責維多利亞的反應不及時?那你又做了什麼,你只是在破壞維多利亞的繁榮與穩定。”
“你真的是公爵的使者嗎?你們不應該把眼界放得寬一點嗎?”
“如果你無法說出更有價值的言論,那我就提前結束此次會面了。”
“懂得長遠規劃的人,應該能學會犧牲一時的利益;能夠謀劃全局的人,也不會在意一處的得失。你們不常常這樣做嗎?坐視倫蒂尼姆的居民受難,放任感染者的境遇惡化,制造系統性的不平等,挑唆普通人之間的相互敵視…
“普通人的生命是你們的籌碼,維多利亞的城市不也是籌碼?我不過采用了曲折一點點的方式,讓你們的城市感受到威脅,讓公爵大人和各位領主有理由重整武備。從客觀上而言,這不也對你們有利嗎?你們反而應該感謝我。
“今天卡拉頓的遭遇,也可以發生在其他的城市中;今天這樣的事件,可以發生在一個無關緊要的時間點,也可以發生在未來與烏薩斯的戰爭中。權衡利弊並不復雜,你們知道哪一種情況會更嚴重,我幫你們做了抉擇。
“事實上,我們的行為,對高多汀公爵而言、究竟是利是害,完全取決于你們的抉擇。你們可以試著永遠與我為敵,嘗試將一整支軍隊用于抓捕一個流竄作案的團伙,同時花費更多的資源、來鎮壓感染者與調和矛盾。
“又或者,你們可以變得更加主動——無論是在國內的勢力面前,還是在將來的烏薩斯面前。烏薩斯最令人頭疼的一點,莫過于他們將自己與整合運動的口號高度綁定,煽動各國的感染者與統治者的矛盾。你們不敢討好感染者,也不敢逼急他們。
“但現在,你們有機會將這面旗幟奪過來,讓烏薩斯沒有理由壟斷‘感染者的守護者’這一身份,只需要完成一場華麗的政治作秀,讓卡拉頓順理成章地成為一個堪比切爾諾伯格的感染者模範城市,讓整合運動不得不緘口、讓烏薩斯無從指責。
“那麼,感染者權益問題,就成為不了烏薩斯侵略的遮羞布;也不會出現國內的感染者、為侵略者助威的現象。真正的團結不是公爵們在牌桌之上的通氣,而是每一個維多利亞公民發自內心地認為,維多利亞的旗幟將會守護他們的權益。
“高多汀公爵難道不想成為一個引領者嗎?人們會說,開斯特公爵精于算計,威靈頓公爵久經沙場,只有高多汀公爵,真正把每一個維多利亞人放在心里,那麼卡拉頓,就會成為高多汀引領維多利亞的。”
公爵的使者望了一眼身後的人,隨後又轉頭說道
“即便你說的符合公爵大人的期望,那麼你又能什麼價值呢?或者說,公爵大人有什麼理由留下你們的性命呢?這些事情即便離開了你們,公爵大人也可以辦到。即使卡拉頓要向感染者讓步,那麼首犯的罪行就不用追究了嗎?”
“公爵大人可以安撫境內的民眾,那麼境外的呢?一位維多利亞公爵貿然干涉國外局勢,反而會引發各國人民不太友好的回憶——假如公爵大人擁有一位絕佳的中間人呢?一股看似與公爵水火不容的勢力,前往各國建立反烏薩斯的聯盟,如何呢?”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面更精彩!
“你在損害了維多利亞的利益之後,還想要索取公爵的資助,這也太異想天開了。”
“公爵們的先祖不都曾競爭過皇位,獅王不也將國家分享給公爵們治理了嗎?要說異想天開,莫過于公爵們在享受了維多利亞的榮耀之後、合謀處死了德高望重的君王,並且依舊將維多利亞的利益掛在嘴邊。昨天忠于皇帝,今天忠于公爵。
“敵人,還是友人,終究只是一時的形勢所決定的。今天城內的感染者們可以成為沐浴在公爵的恩澤之下,成為溫順的良民;也可以在將來、響應烏薩斯的進攻,成為帶頭沖擊議會與警局的暴民。他們可以成為維多利亞的兵源,也可以為敵人效力。”
使者身後的黑衣特工們將坐著輪椅的勒布朗接了回去。
“刨除那些不友善的言論,我會試著將你的意思傳達給公爵。”
西裝革履的黑衣人們讓出一條道,讓領頭的幾個人上車。
使者的座駕是一輛銀色的老式跑車,車頭較為方正,兩盞車燈在兩側宛如瞪圓的眼楮,“表情”顯得木訥呆滯。
但那些“詹姆斯邦德”的ser們並沒有登上其他車輛,這讓弒君者頓感不妙。
“小心!”
一陣濃煙遮住了陳一鳴,弒君者連忙拽著他後退。
特工們不約而同地掏出手槍形的法杖,密密麻麻的法術飛彈打入了煙霧。
特工們戴上墨鏡之後,射擊精度顯著提高了,仿佛煙霧根本無法遮擋他們的視線。
“操,他們用的不是熱成像法術儀。”陳一鳴頓感不妙。
目前的敵人一共有十六人……
既然敵人的裝備不是烏薩斯特工愛用的那種熱成像儀,那也可以反過來應用……
“柳德米拉,擴大法術的規模……順便幫我防御一下,不用太拼命,你要是頂不住了,我就馬上帶著你逃跑。”
“別廢話了,你需要多久?”
“十秒。”
弒君者調整了身邊煙霧的濃度,起到了削弱遠程攻擊的作用,然後用刀身擋下抵近的法術。
“打完這一仗,這兩把刀肯定要報廢了。”
“我給你買新的,低頭!”
煙霧之內立刻被火紅的光芒復刻,蓄力完成之後,陳一鳴讓火焰與光芒自由地膨脹,形成了巨大的光輪。
陳一鳴雙手揮劍,將熾熱的光輪一把拋出——他在面對黑蛇的時候,還曾經用過這招,只不過那時候不需要費勁地蓄力。
“讓煙幕跟著我!”
光輪沖破了煙雲,映紅了一地的芳草。
敵人們紛紛調整陣型躲閃,並還擊削弱這一波攻勢。
陳一鳴借著掩護接近了人群,銀光傾瀉,劈碎了最近的一名特工,但周圍的人只是衣服上多了一些劃痕——看來西服的料子不錯。
立刻有三人圍了上來,劍鋒從手杖中亮出,組成了近戰陣型,三柄手杖劍配合默契,難以瞬間突破。
幾道閃光不時地干擾陳一鳴——好像是從手表中發射的光束。
陳一鳴只覺得有些滑稽,高多汀公爵一定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流行電影及劣質劇本愛好者。
圍攻了數秒之後,三人發現根本無法預判陳一鳴的位置與招式,他仿佛根本不是人類,兩腳不動都可以迅速移動,做出了大幅度的動作之後都能瞬間復位,更致命的是,他手上的劍不像是近戰武器——他們還未潰敗,但是已經傷痕累累了。
隨手觸發的劍氣劃破其中一個人的脖頸之後,另外兩人立馬慘遭殺戮。
明明特工身上的布料可以抵御法術和一定強度的斬擊,可是高多汀公爵非要讓他們穿成西裝的款式,真是無可救藥……
剛突破一道防線之後,立馬又有四個特工跳到了四個方向圍堵他——瞬間出現的弒君者偷襲了一個人,現在又只剩三個了。
陳一鳴伸出左手釋放火柱壓制了其中一個,隨後拋出右手的劍。
另外兩人立刻大膽地用手杖劍攻過來,陳一鳴停了左手的法術,後退了一步,舉起左臂輕易地格擋下了兩人的輪番攻擊,然後他們就被後方刺來的劍斬殺了。
再次轉身,陳一鳴雙手接劍,刺死了被燒得灰頭土臉的另一人。
一分鐘之內,特工們已經減員近半了。
其余的人不敢輕易靠近了,握緊了手中的法杖進行持續不斷的法術輸出。
敵人的數量從四的平方縮減到三的平方了,火力嚴重衰減。
在弒君者煙幕的配合下,陳一鳴能夠單手揮劍格擋,還能騰出一只手為法術蓄力。
敵人吃一塹、長一智,這次提前采用了散兵站位,減輕大範圍法術的影響……
可惜陳一鳴變招了,蓄力之後,一道青藍的光束凍結了其中一人,數秒之後、另一個人又被凍結了。
凍結了第三人之後,敵人意識到這樣做只會被漸漸耗死,但僅剩的六人沖上來、會有勝算嗎?
敵人且戰且退,但他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一座冰雕被靠近的弒君者打碎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面更精彩!
“你有這功夫不能去殺一個活人嗎?”
“難道不該先補刀嗎?”弒君者反問。
“他們準備上車了?”
敵人留下了兩人負責施法防御,剩下四人果斷上了後方的車。
從旁觀的角度而言,敵人放棄了遠程法術壓制,也是一步蠢招。
陳一鳴根本沒有傻站在那施法,而是最快的速度沖鋒,車邊的兩人簡單招架兩下後、就被弒君者偷襲而死了。
黑色的轎車形態發生了變化,上方架起了一門炮——然後瞬間被強烈的劍氣削去。
陳一鳴跳上了車頂,天窗被迅捷猛烈的斬擊擊碎之後,火焰毫無阻礙地灌到了車內。
時機差不多了,陳一鳴向上飛起,地面上的車輛在火海中爆破。
“這些人身上好像也沒有車鑰匙,這些車好像有特殊的加密手段,我們要怎麼追?”弒君者發問了。
陳一鳴望著遠處的銀色跑車緩緩降落
“我來試試吧。”
“你能飛多快?”
“帶著人的話……我沒試過,你先上來吧。”
弒君者坐在了他的左肩頭,陳一鳴順勢用左手摟住了她的兩條腿。
他起身之後又掂了掂,一米六的弒君者應該遠沒有一百斤。
“要是趕不上,我就先把你丟下來。”
“有個鐵胳膊就是好啊。”
“你羨慕?仇白都不知道嫌棄多少回了……”
“作戰的時候好用不就行了,其他時候和我有什麼關系。”
“唉。”
“他們是不是開得更快了?”
“需要我把你發射出去攔截一下嗎?”
“等一下……你先加速……你能橫著飛嗎,讓我先踩你身上……”
“踩這只手臂上,起碼我不會疼。”
陳一鳴伸開了左臂。
“你還能再把距離拉近一點嗎?”
“應該不行了……車子又提速了。”
“現在把我扔過去吧,往車的前面扔。”
在念力的輔助之下,陳一鳴用最大的力氣將弒君者平拋了出去——
漆黑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了一個漂亮的拋物線。
墜落的弒君者險些就被車頭撞到了,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去世會穿越到哪里……
煙霧瞬間罩住了整輛跑車,車輛隨即減速,隱隱似乎有失控的跡象,大概是因為她把車胎扎了吧。
“住手!住手!”
陳一鳴仿佛沒听懂一般,一舉震碎了車窗,將代表公爵的使者拖出來斬首了。
“你又是誰?”
陳一鳴將頭顱拋給了車里的一位埃拉菲亞。
“別……別動手……”
“我問你是誰,那邊那個蠢貨我認識,姓勒布朗,你呢?”
“我姓高多汀……只是公爵的親戚……”他捧著頭顱不知所措。
“那你呢?”
“我只是司機……我姓摩根。”駕駛座上的菲林說話了。
“那好,我來護送幾位回去,有意見嗎?”
“沒……沒有。”
“這車有備胎嗎?”
“有的,我去換一下……”司機連忙下了車。
陳一鳴大搖大擺地坐在了副駕駛上。
弒君者也毫不客氣地上了後座
“估計也就只有我能陪你這麼拼命了……”
“回去給你多添兩個菜……誒?司機怎麼越跑越遠了?”
陳一鳴又把司機抓了回來,監督他完成了換胎工作。
駕駛的方向很明確——那就是高多汀公爵的莊園。
1098年4月1日,卡拉頓,8:34
“朋友們,我回來了,收拾一下東西吧,準備搬家了。”
陳一鳴和弒君者回到了家中。
陳暉潔警覺了起來
“你把大公爵得罪了?”
“不算吧,他是個很典型的政治生物,我殺了他一些手下,但他並沒有明顯地表現憤怒;我向他介紹了我們在卡西米爾的計劃、以及預期中的收益,他也並沒有感到欣喜。但不管怎麼說,明天起,我們就可以搬去高多汀公爵的莊園中暫住一段時間了。”
“……”
“你不開心嗎?”
陳暉潔確實不太開心
“如果羅德島都不願贊助你,公爵怎麼可能……”
“不去試試怎麼知道?仇白,來,抱一個……我們又要搬家了。你們跟瑪嘉烈說一聲,讓她通知一下閃靈和夜鶯,我們應該要換一個地方會合了。”
“好的。”陳暉潔拿起了通訊器。
“風丸那個小姑娘和你們報平安了嗎?其實她可以不用跑了,卡拉頓很快就能恢復秩序。”
弒君者問他
“我現在去聯系雷德?”
“我去吧,你好好休息。”
在熟悉的綠意火花,陳一鳴再次見到了雷德——毫無疑問,雙方都遮著臉。
不知不覺,陳一鳴也染上了整合運動的傳統了,那就是遮臉——除了塔露拉和霜星、其實大部分成員在作戰時都會遮住至少半張臉。
“雷德,我帶來一條指示。往後本地的整合運動行動時,必須遵守當地法律,暴力斗爭路線轉變為工會斗爭方式,加入整合運動的感染者職工必須加入當地工會,整合運動在當地的武裝力量原則上也不能違背公爵的命令。”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面精彩內容!
“這……南方的整合運動被出賣給維多利亞人了?”
“公爵已經叫停了城內對于感染者的抓捕,並宣布解散城市議會,重新組織選舉,以後的選舉中,感染者社區也會作為一個選區。本地並沒有在法律上禁止感染者擔任公職,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雷德抑制不住憤怒
“那我們和公爵的附庸有什麼區別?我們還要等待來自烏薩斯的指示呢!”
“公爵作出了很大的讓步,已經給足了整合運動面子,我們也要回應一下這位大人物的期待。”
“你到底是誰!是不是你在暗地里出賣了弟兄們?”
“這是出賣嗎?整合運動的使命是什麼?如果能夠不流血、就立即給感染者帶來福祉,那為什麼還要追求流血呢?”
“塔露拉和霜火可沒有這麼教導過我們!這就是妥協,這就是背叛。”
“這就是妥協,但路線的調整不等于背叛……整合運動的路線曾經不也調整過嗎?曾經我們可沒說過,要繼承烏薩斯帝國的衣缽、要恢復帝國尚未實現的征伐計劃,那這算背叛嗎?”
“我不會接受這種堪比投降的提議,我不會妥協。”
“那我會找出一個能接受的人來領導你們,你不用再擔任現在的職務了。甦茜小姐,感謝你的款待,我們有緣再會。”
陳一鳴留下小費後離開了。
雷德的怒火依舊在無言中燃燒。
1098年4月5日,高多汀公爵莊園,16:27
瑪嘉烈身著白色的禮服站在眾人面前,華麗的禮服近乎露出了整個背脊。
“真的很少見到你穿裙子,沒想到你穿什麼都這麼有氣質。”
“哪里的話?陳小姐要是打扮一下,也會魅力十足……你們確定不出席這次典禮嗎?”
陳暉潔和弒君者都默不作聲。
陳一鳴說
“我感覺公爵這麼大張旗鼓地冊封那個什麼……勒布朗,是有意在敲打我們。”
“也許吧,雖然我也有些不情願,但公爵指名道姓地邀請了我,而且這也算是一場騎士的冊封禮,那我確實也應該參加一下。”
史爾特爾勸她
“到時候在宴席上多吃點東西,這樣就值了。”
“不行,如果穿這種禮服,吃得太飽的話,會有點……”仇白在腹部前比劃了一下。
“嗯,是的。”瑪嘉烈贊同道,“穿泳衣之前,一般也需要保持空腹。”
陳一鳴抱著胳膊
“我覺得這種晚宴結束之後,說不定還會更餓,光是搞清楚那些繁復的儀式就很累人了……暉潔,你對他們的禮儀熟悉嗎?”
“我怎麼會熟悉?”
“你不是在這里上過學嗎?”
“那我也不會隔三差五去貴族家啊……其實文月阿姨家里的家規就挺多的,不過她很體諒我,一般不會要求什麼。”
瑪嘉烈笑道
“其實出席這種場所也沒想象中麻煩,其他人做什麼,你跟著做就行了……”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在維多利亞上學的時候,有一次宴會,主人帶頭拿起了右邊的叉子,結果整桌人都跟著拿起了右邊的叉子。”
“錯了也沒什麼要緊的,說不定還能成為趣聞呢,那麼,再見了。”
眾人紛紛向她告別,因為公爵的莊園實在是太大了,從他們的住處到赴宴的地方就要走很久。
信息錄入……
喜歡明日方舟從零開始,走遍泰拉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明日方舟從零開始,走遍泰拉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