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從零開始,走遍泰拉

第168章 射日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訓練師安迪 本章︰第168章 射日

    1095年7月19日,聖駿堡,艾爾米塔什宮,伊戈爾廳內,1622

    “陛下,我不建議您去斯卡夫龍斯基婭小姐那邊辦公。”秘書勸諫道。

    “為什麼?她住在卡捷琳宮,那里也是烏薩斯帝國的皇宮,在那里辦公沒有任何問題。”皇帝不以為然。

    “是的……但是您把雙頭鷹國璽也放在那邊了,這對我們的工作有些影響。”

    “那又何妨?無論是冬宮、還是夏宮,都不能令我自在,在這兩座古老宮殿中的每一日、都仿佛有無數眼楮盯著我。為了能夠進行更加大刀闊斧的變革,我有必要前往一片嶄新的天地。到時候,你們的機構也會移至城北的卡捷琳宮。”

    “陛下,我們能理解您的雄心,但您應該多多考慮眼下的事情。擴建卡捷琳宮的開銷十分龐大,導致臣下對您的非議也在與日俱增——他們都認為……”

    “為什麼欲言又止?無論是污言穢語還是流言蜚語,都是上天用于堅定我們品格的考驗。”

    “他們說,您是為了一個卡西米爾婊子而大興土木。畢竟,去年的宮廷開銷再次創了新高,已經佔據了帝國財政收入的百分之八。”

    “我試過削減開支,但又是誰在阻止我呢?自從先皇時代以來,宮廷開銷的增長就無法遏制,先皇為皇家置辦了那麼多移動地塊、那麼多大教堂,如今這些地方的維護,都需要帝國財政的支持……

    “我剛登基那天,救世主大教堂才宣布完全竣工,然後這座龐然大物也成為了宮廷財政的吞金巨獸。大叛亂時,我希望削減這座大教堂的維護費用,結果立刻有大臣站出來痛斥我的昏庸無能……

    “他們說什麼,先帝遺軀未寒,而我就想要剝奪救世主的榮光。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我要停止先帝時期就在進行的夏宮噴泉群建設,那些貴族群情激憤、搞得像我又背叛了先皇一樣……

    “我搞不懂,他們又不住在夏宮,他們也不是先皇的兒子,怎麼教訓起我來就頭頭是道?啊,最離譜的言論莫過于,烏薩斯處于盛世時、工程遠比如今龐大,如果停工,就說明烏薩斯不在盛世了……”

    略顯疲態的皇帝繼續向近臣訴說自己的苦衷,一名信使入內傳遞了信息。

    “陛下,薩米邊境傳來消息,近期坍縮現象明顯,‘潔白的雪原上到處彌漫著黑色的邪氣’……”

    皇帝不耐煩地擺擺手︰

    “早就知道了,不是讓內衛們去處理了嗎?而且它們都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內衛總不會騙我吧?”

    信使把另一封信展開後接著說︰

    “陛下,我此行主要交代的是另一件事情……西北地方的官員與貴族們聯名上了一封信,他們認為如此明顯的不祥征兆,無疑是君主失德的表現,他們建議陛下‘應立即進行檢討、並中止那些缺乏深思熟慮就開始施行的政策’……”

    皇帝捂住了額頭︰

    “我真希望我活在一個更開明的時代。”

    1095年7月19日,聖駿堡,夏宮,1401

    已是一表人才的皇子在宮室內來回踱步,他的胸前還別著前不久頒發的一級勛章。

    “母親,停止你的喋喋不休吧。這樣的抱怨,我只在鄉間的農婦口中听過!”

    “好啊,你們父子倆……你們的家族,全是忘恩負義的人!舉行慶典的時候,你沒看到你的父親是摟著那個卡西米爾婊子出席的嗎!你現在還幫著他說話!”

    皇後是一位體態豐滿的婦女,淡妝已經無法掩蓋她的皺紋,但是只從五官和臉型來看、她曾經的美麗不可否認。

    “我不幫他說話,那我幫誰說話?你有皇位給我繼承嗎?”

    “尼古拉,你!天哪,這就是所謂的‘基因’嗎?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冷血動物啊……”

    “夠了,母親。父皇的舉止縱然荒唐,但是你忤逆的言論、也不是作為兒子與臣子的我應該听從的。今天晚上,我就會繼續動身前往前線,與第二、第七集團軍共同作戰。”

    “呵,你若真是個忠臣與孝子,怎麼不揭發我?我看你只是想坐享其成!”

    “皇太子這個職位,生來就是坐享其成的,隨你怎麼說。”

    宮室的大門被推開了,軍靴與地磚的踫撞聲不斷傳來。

    皇子尼古拉•費奧多洛維奇則準備離開了。

    “你要到哪里去啊?我的好外孫?”

    岡察洛夫老公爵厲聲問道,盡管他的胡子已經花白,體型依舊魁梧,據說飯量也很大。

    “國事與軍務要緊,請容我先行告退,外公。”

    岡察洛夫小公爵站出來阻止了他︰

    “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才足夠要緊,你哪里也別去!”

    一見到哥哥與父親,皇後的眼淚噴涌而出,她緊緊摟住了父兄,開始哇哇大哭。

    “居然讓我們的小娜塔莎受了如此大的委屈,費奧多爾簡直是個罪無可赦的人渣!”小公爵憤怒地說道。

    老公爵年事已高,岡察洛夫家族的事務早就由長子打理,這位中年人早就和真正的公爵沒有區別了、並在獲得軍功之後順利繼承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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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作為皇後父親的老岡察洛夫,依然保留著其他的終身貴族頭餃,所以他們家出現了兩個公爵,輩分更大的那個岡察洛夫,就是老公爵,輩分比較小的那位,就叫小公爵。

    “你們的行為,很有可能被皇帝的利刃阻止……”皇子試圖勸阻他們。

    老公爵嗤之以鼻︰

    “不可能的,要是那些家伙想阻止我們,早就把我們的人頭扔在聖駿堡街頭了!利刃一定什麼都知道,但是它們沒有管我們,這說明了什麼?說明那個暴君早就眾叛親離了!”

    小公爵附和道︰

    “沒錯。我以前也沒想到,正直勇敢的阿爾卡季和格里高利,只因反對他過激的政策,就被內衛戮尸于家中!他們的家族也蒙受了巨大的苦難。”

    老公爵開始了慷慨陳詞︰

    “啊,我親愛的娜塔莎,你哭泣得如此傷心。倘若我不是一個男子漢,我也應該在此放聲痛哭,哀嘆我們家族即將蒙受的苦難!我听說,狡猾的牙獸,看見裂獸的尸體,也會留下哀傷的眼淚,因為相似的命運即將降臨。

    “誰能保證一場殺戮之後,自己不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呢?尤其是在無道暴君的統治下,一切弱小的臣民都只能人人自危。我們也曾滿心期待,我們希望用更加卑躬屈膝的姿態,喚醒那個禽獸心中的哪怕一絲憐憫……

    “可是,我們失敗了。皇帝更樂意與仇敵的後裔廝混在他興建的淫窩之中,我無法想象他們的生活會有多麼荒淫,但是我能想到、在屠戮每一位忠良之後,那個卡西米爾蕩婦會怎樣放聲奸笑!我們帝國的中樞,已經被敵人腐化!

    “我們的失敗竟如此徹底,暴君竟然在更多未曾設想的領域之中、變本加厲地羞辱我們!一個與奴隸、竊賊、賤民一同發跡的窮小子,憑借剽竊而來的軍功,竟然也能站到台上恬不知恥地接受表彰!尼古拉,高貴的你,難道忍心與那種人站在同列嗎?

    “所幸,萬幸,無論邪惡的勢力怎樣猖狂,總有正直的人堅守自己的信仰。我們爭取到了足夠多的支持者,許多暴君的爪牙也無法忍受主子的荒誕了,在正義之士的齊心協力之下,無論是怎樣的惡敵,我們都將戰勝!

    “無論是怎樣強盛的邪惡,都有它未至的末日!而暴君正在一步一步將自己推向自己的末日!讓正義的人士團結起來,將無道的昏君徹底驅趕!只要有我們在,烏薩斯就不會陷入黑暗,烏薩斯就不會交給邪惡之人來執掌。願主保佑,我們必勝!”

    皇子絲毫沒有被這樣的慷慨陳詞鼓舞,而是愁眉苦臉地坐回了椅子上。

    士兵們倒是高呼了幾聲“烏拉”。

    皇後則結束了表演、擦干眼淚之後,跟隨父兄一同走出了房間,軍靴與地面的踫撞聲漸行漸遠。只剩數名士兵留下來看守皇子。

    1095年7月19日,聖駿堡,艾爾米塔什宮,白色大廳,1650

    “陛下,亞歷山大•伊凡諾維奇大公求見。”侍從通報了一聲。

    “他老人家現在找我干什麼呢……”

    抱怨歸抱怨,皇帝還是離開了寶座、來到白色大廳去迎接自己的叔叔。

    盡管兩人政見嚴重不合,但是老人家公忠體國的品質卻是誰都無法否認的。

    皇帝緩緩來到前廳,卻發現大廳里出奇地安靜。

    “值班的人呢?”

    他的聲音回響在空蕩蕩的廳堂內。

    在壁爐前等待一會後,不耐煩的皇帝又折返回去了。

    1095年7月19日,聖駿堡,艾爾米塔什宮,前廳,1652

    白色的大理石階梯環繞著整座寬敞的前廳。

    前廳的天頂上,由敘拉古藝術家創作的一幅油畫靜靜地俯瞰室內。

    天頂周圍,則畫滿了各式各樣的聖人與先賢,他們姿態與神情各異,不知他們看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會作出如何評價。

    一座擎天巨神像矗立在廳堂中央,雕像的巨神托舉著球狀的星球,臉上的表情半是悲憫、半是堅毅。

    “大公,別來無恙。”全副武裝的小岡察洛夫問候道。

    “你好,你們也是來覲見陛下的嗎……你們為什麼帶著武器!”

    久經沙場的亞歷山大•伊凡諾維奇立刻發現了異樣。

    “別激動,大公,請听我們……”

    沒等小岡察洛夫說完,大公立刻撲向了一旁的士兵、抽出他腰間的佩刀,砍下了兩顆頭顱。

    “去通知陛下!離開這里,立即調兵!”他聲嘶力竭地對侍臣吼道。

    侍臣急匆匆地爬上大理石階梯,一支弩箭貫穿了他的腦袋、擊碎了嵌入牆壁的鏡子。鮮血順著潔白的階梯一路流淌。

    “打死這個老東西!”小岡察洛夫趕緊退後,開始命令士兵。

    近處的士兵被迅速擊倒,但是密集的箭矢讓大公難以接近。

    大公一個側翻,躲掉了部分攻擊的同時、順手從地上又撿起一把刀。

    軍刀直直地飛向天花板,龐大的吊燈立即墜落。

    部下及時推開了小岡察洛夫,這才讓他沒有被吊燈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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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叛亂的主使再也不敢怠慢了,向外呼叫︰

    “別他媽等了,全都沖進來!”

    大公一人無法擋住潮水般的士兵。

    兩側的叛軍齊刷刷地爬上了潔白的大理石樓梯,開始向廳堂中央射擊。逼得大公只能暫時躲在擎天巨神像身後。

    前方的士兵仍在步步緊逼、徹底包圍了大公。

    又一輪射擊之後,亞歷山大•伊凡諾維奇瞧準了敵方弩手的攻擊間隔,一個肘擊打碎了擎天巨神像的軀體,神像托舉的巨大球體立即開始滾動。

    大公一邊緊握手中的刀,一邊推著象征著“泰拉”的大理石圓球向前方猛沖,避讓不及的士兵被紛紛撞倒。

    “先別射擊,別傷到岡察洛夫公爵!”

    沒錯,大公已經接近小岡察洛夫了。

    對方見識過大公的速度、力量與精準度,此刻無論往哪邊跑,大公都會用最後一口氣將手中的大理石扔出、砸自己一個頭破血流——甚至當場殞命。

    他也在賭,從決心叛亂的那一刻起,他們家族就在賭。

    他明白,叛亂就像是一場狹路里的遭遇戰,命運總歸會眷顧勇敢的人。

    小岡察洛夫已經能感到迎面而來的風壓了,手中的佩劍即將觸踫到圓球前的一刻,他才開始向側跳出。

    球體直接砸進了宮殿的牆中,大公仿佛听到了骨頭與血肉破碎的聲音。

    他還不敢松掉這口氣,立刻向左右張望——

    果不其然!少掉了半條腿的小岡察洛夫還在光滑的地面上滑行。

    想都沒想,大公就將手中的最後一柄軍刀投擲了出去。

    軍刀直直地插進了地面,也割掉了他的一只耳朵,刀背也抵住了他的肩膀。

    直到這個時候,小岡察洛夫才敢大口喘氣,疼痛甚至讓他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就在最後一刻,他的部下及時地將武器插入了大公的脖頸、腹部、胸口、背上、腋下,終于讓這最後的孤注一擲偏移了。

    “公爵,您……”

    “少廢話!快,把那邊的……佩劍給我拿過來!”

    公爵下令將佩劍牢牢綁在自己斷掉的腿上,扶著身邊的士兵站了起來。

    看到樓梯上的士兵居然還在發呆,公爵顧不得傷勢、憤怒地大喊︰

    “那邊的人怎麼還敢愣著!快去找到費奧多爾!事情失敗了,就不是一條腿那麼簡單了!”

    1095年7月19日,聖駿堡,艾爾米塔什宮,伊戈爾廳內,1702

    前廳里的大動靜不可能瞞得住任何一個人了,秘書急急忙忙地催促皇帝離開,宮內還在當差的、能趕得過來的人,都被喊了過來。

    皇帝絲毫不敢含糊,在伊戈爾大帝的畫像前拔腿就跑。

    侍從踹開了一扇精致的宮門,皇帝的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徽章大廳之中。

    回聲還沒有消散,皇帝已經沖進了後方的統帥畫廊。

    費奧多爾一步就躍過了一幅空白畫像——畫像下方書寫著博卓卡斯替的名字,但是屬于他的油畫始終沒有繪成。

    地板實在太過光滑,在赫拉格將軍像之前,皇帝險些摔倒。

    走廊的中段,理應是觀賞的黃金位置,但是皇帝已經無心欣賞了,畫中那些古代的英雄、說實話,皇帝也不是很熟。

    但是長廊盡頭的那幾幅畫像,費奧多爾肯定記得,那個看著有些凶的就是他爸,先皇是由于四皇會戰時代的軍功出名的;邊上稍顯稚嫩的畫像就是他的祖宗“少年皇”阿列克謝——他即位的時候只有十六歲,不過傳奇的是、他即位時已經是有相當實戰經驗的統帥了。

    跑完統帥畫廊,費奧多爾終于來到勝利大廳,石柱後方是壯麗的壁畫,記載了烏薩斯歷史上的重大勝利。

    皇帝依次經過了頭頂的六盞吊燈,在緊閉的宮門前,他腳底一滑、重重地跌倒了。

    起身之後,皇帝感覺臀部火辣辣地疼,但是他必須繼續奔跑。

    一瘸一拐的皇帝推開了厚重的宮門,進入了他極為熟悉的王座大廳。

    邁著別扭的步伐,皇帝找到了烏薩斯王座後方的小門,又是一段長廊之後,他總算跑到了接待廳。

    頭頂的水晶吊燈似乎有些搖晃,在水晶燈的照耀之下、這座大理石構成的大廳實在有些刺眼。

    皇帝從窗戶口翻了出去,跌在了空中花園的花壇中。

    走到圍欄處,皇帝倒吸一口涼氣,隨後下定決心——他一躍而下,剛好砸在了車庫前方。

    “陛下!陛下!”司機趕緊上前問候。

    “我抄了點近路……現在沒事。轎車備好了沒有!”

    “陛下,我這就……”

    劇烈的爆炸立刻席卷車庫,上方的空中的花園也遭到了波及,漆黑的泥土夾雜著潔白的大理石碎片散落一地,水管也當即破裂。

    皇帝瞬間被打濕的泥土淋了一身……

    司機則沒有那麼幸運,一枚大理石的碎片擊穿了他的眼眶。

    “陛下,別擔心,我這邊備好了您的‘女武神’。”一名僕人趕緊牽著一頭猛獸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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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格來說,這頭猛獸也能算是馱獸的一種。泰拉人對于馱獸的劃分似乎有些隨意,只要能馱東西的大型動物都被稱為馱獸了……

    皇帝吹了一聲口哨,這頭拖著長尾、後肢健壯、前肢長有利爪的恐馱獸立刻奔了過來——這種東西真的能稱之為馱獸嗎?

    “我的好姑娘,我們走!駕!”

    皇帝翻身上“馬”,順手取出了鞍包里的弓。

    “女武神”搖晃著腦袋,隨後一舉躍過低矮的柵欄。

    在不久以前,烏薩斯的軍隊也曾嘗試過列裝恐馱獸作為騎兵的坐騎,但是效果並不好——因為它們在開戰之前,就會先和軍隊里的裂獸打起來。

    嘩啦一聲,“女武神”躍入了宮殿後方的河流,一人一獸在水中起起伏伏、搖搖晃晃。

    皇帝身邊的水花忽然被濺起,他定楮一看,發現了穿入水中的箭矢。

    于是皇帝趕緊俯下身子,兩條腿夾緊了坐騎、催促著這頭猛獸盡快游過宮外的人工河。

    而在宮殿上方,缺了一條腿的小岡察洛夫在士兵的簇擁走上了天台,看到河中的皇帝,他趕緊下令叛軍從邊上的橋繞過去,務必生擒皇帝。

    圍欄中的裂獸被釋放到了街上,宮城附近,街頭的交通已經趨向于紊亂。

    皇帝無暇顧及行人,操縱坐騎在車頂來回跳躍。

    裂獸則在人行道上橫沖直撞,很快就與皇帝的位置齊平。

    費奧多爾張弓搭箭,射傷了一只裂獸,他準備再次搭箭時、卻感到左腿一疼。

    皇帝慌忙甩動左腿,一只裂獸咬著他的靴子被甩在了路邊,隨後一輛經過的貨車碾過了裂獸。

    後方的裂獸竟然沖上去將尸體拖到人行道上,隨後將死去的裂獸分食殆盡。

    皇帝回頭望了一眼這離奇的景象後,也被一輛路過的車輛撞倒了。

    頭暈眼花的費奧多爾趕緊扒拉著附近的東西起身。

    “天哪,雖然您受了傷,但您的行為也未免太失禮了……”一名女士的挎包被皇帝扯住了。

    皇帝先是吹了一聲口哨,但是只听到了貨車的汽笛聲。他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不忍心再去看馬路上的慘狀了。

    “女士,您現在有車嗎?如果有的話,我封你一個公爵!”

    女士再次打量著眼前的人——他的衣服被水浸濕了、頭發上沾著泥土與綠葉、臉上也沾著血、手里拿著弓箭,剛才還騎著奇奇怪怪的坐騎,行為舉止也像極了一名法外狂徒,她有點被嚇壞了︰

    “您……能不能放過我?”

    皇帝隨即撇下了這名女士,因為他看到了更好的獵物——一輛出租車停靠在馬路邊,費奧多爾上去一腳踹開帶著男孩的女乘客。

    “皇帝在上,誰來管管這個瘋子啊……”

    皇帝竄到了出租車的後排上︰

    “去卡捷琳宮,把我送到之後,不管是什麼爵位,隨便你挑!”

    司機打量著後視鏡里的“落湯雞”︰

    “老兄,卡捷琳宮可不在這個地塊。我也不要什麼爵位,你能把車費付了我就……”

    皇帝用力在胸前一扯,扯下了一枚扣子遞給對方︰

    “純金的,先給我送到伊戈爾阿列克謝大教堂也行。”

    司機不再廢話,猛踩油門。

    “今天路況不好,別在馬路上開!”皇帝命令道。

    “啊?不然在哪里開車?”

    “人行道,商場里,集市上,隨你!怎麼快怎麼來!”

    “可是……那樣違法啊。”

    “赦免你所有的罪,今天你就是我的保護神!”皇帝又拋了一塊身上的勛章到前座上。

    身後傳來了爆炸聲,緊接著是後擋風玻璃的破裂聲。

    “天哪,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到底接了個什麼活?”

    “我就是烏薩斯的皇帝!你現在是我的平叛功臣!送我到了地方,只要我有紙和筆,你就有無窮的財富和無窮的權力!”

    皇帝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可惜今天烏薩斯的國璽不在身上,不然也可以賞賜給這名司機。

    “那……皇帝陛下,請容我冒昧地問一句,我如果把你交給了那些追你的人,我能得到什麼獎賞?”

    “你敢!”

    “我也不是戰士……你看得到後視鏡里的那些軍車嗎……我還想活下去呢!”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沒有直接用炮彈轟我嗎?就因為我是皇帝!我對他們還有用!如果沒有了我,炮彈會瞬間摧毀你這輛破車,明白嗎?”

    司機鼻涕眼淚都嚇了出來,不住地點頭。

    皇帝痛苦地扶住了額頭,他在想一件事情︰

    “那些該死的內衛上哪去了!”

    好在皇帝所說的那座大教堂並不遙遠,他已經能看到那座大教堂高聳的塔尖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

    “猛踩油門,想象一下,你是為皇帝征戰的騎士!你身後就馱著你效忠的皇帝!沖!沖!沖!”

    砰的一聲,整輛出租車扎入了突然橫在前方的卡車,還好皇帝及時蜷縮了身軀,司機的腦袋則深深扎入了安全氣囊中,不知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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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再次拿起了弓箭,艱難地從出租車的後方爬出,他的余光仿佛看見了兩側趕來的士兵——他也無法確定此刻這些士兵是否效忠于他。

    他腦中所想的唯有前行。

    費奧多爾捂著胳膊,一瘸一拐地步入教堂,他習慣性地經過大廳。

    在他的身旁,陳列著一座又一座方形石棺——正是因為切爾諾伯格的那個神秘裝置像極了這些棺材、所以研究員將那個裝置稱為“石棺”。

    而這些石棺中,毫無疑問,安葬著烏薩斯的皇帝們——皇後也往往一同與之安葬。

    一共三十二座石棺躺在這里,並不是所有的皇帝都安葬在了這里,這里只有近三百年間的皇帝……

    費奧多爾緊握弓矢,靠在了一座石棺背後,石棺上面寫著“弗拉基米爾•伊凡諾維奇”。

    “父親,如果您听得到的話,請您保佑我吧!”

    腳步聲靠近之後,費奧多爾立即起身,箭矢即將射出——

    “是我,陛下!”

    “柯西金子爵?你是趕來護駕的嗎?”皇帝喜出望外。

    柯西金和身後的人圍攏了他,隨後迅速撲倒了疲憊不堪的皇帝。

    “為什麼!為什麼還有你?為什麼……”

    “陛下,抱歉,我也不能容忍您的胡作非為了。我們已經幫您擬好了退位的詔書,您簽個字就好了……”

    “我的手受傷了,不能簽字!”

    “來人,幫陛下代勞!”柯西金命令道。

    一名早有準備的文官抓住了皇帝的手,將一支筆強硬地塞到他的掌心中。

    被制伏的皇帝難以反抗,而文官則死死抓著皇帝的手,寫下了歪歪扭扭的字︰

    “費奧多爾•弗拉基米羅維奇”。

    信息錄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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