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這倒是真的,源石在塑造人們,人們也會塑造源石。
    邏各斯︰源石技藝確實和觀念息息相關,不同地區、擁有不同文化傳統的人們所使用的源石技藝,也會在總體上呈現出不同特點。
    歌蕾蒂婭︰我依然認為,對源石技藝的高度依賴,其實是文明程度落後的表現;當源石技藝在科技面前無法保持神秘性時,它的“強大”也就蕩然無存。
    1088年11月30日,奧爾洛夫子爵領地內,924
    “塔姐!”剛才他全力的重擊就這麼近距離地擊中了沒有防備的塔露拉,塔露拉拿劍的手被劃傷了,臉頰上也出現了血痕,幾縷白色的頭發飄落了下來。
    “你的源石技藝好像有點特殊。啊,一鳴,我沒事的。”塔露拉的左手被握住了,手背和手指上都出現了裂開的傷口。
    陳一鳴一只手攥著塔露拉的手心、另一只手蓋在了她的手背上,法術發動之後,傷口開始愈合了。
    “哦,謝謝你,你居然還會醫療法術。”
    “我只會一點點,是維克托醫生教過我的,我只能治療一些傷口不深的皮外傷。平時打獵受的傷可以應急地恢復一下。”不過剛說完這話,陳一鳴就意識到塔露拉的恐怖了,剛才那次攻擊的余波都擊倒了一棵樹,塔姐居然只是受了皮外傷。
    手背上的傷口慢慢地被陳一鳴治好了,這時陳一鳴才發現塔露拉的手其實挺嬌小的,至少是比他的手小一號;陳一鳴也沒觀察過多少女生,可能不知道塔露拉的手在女生中算大的了,不然也沒辦法輕易地單手握起一把巨劍。
    “呃,塔姐,你還有哪里傷到了嗎?”陳一鳴望向了塔露拉的臉頰,要把手放上去的時候,稍微遲疑了一下。塔露拉這時忽然躲閃開了陳一鳴的目光。
    “沒有了,衣服可能被劃破了一點,只能讓阿麗娜去幫我縫一下了……也不是第一次麻煩她了。”塔露拉這時候也舉起了手,她似乎想去觸踫那只撫在她臉頰上的手,但是她又擔心這樣……有點曖昧了,于是又將手放下了;陳一鳴盡量把注意力集中在傷口上,而不是塔露拉已經有些泛紅的臉頰。
    等到治療結束時,塔露拉才挽住了陳一鳴的手、把那只手輕輕地放下,隨後又慢慢地松開了。
    “這次效果不錯,一點疤痕都沒留下。”陳一鳴說著還展示了一下自己布滿傷痕的右手。
    “你要是在我的臉上留了疤,那我肯定就不會原諒你了。”塔露拉小聲地說道,她說話的腔調有些奇怪,因為她發現自己前半句的聲音有一點夾、然後後半句又在努力找回平時說話的感覺。
    “那個,那個,剛才不是提到了你的源石技藝了嗎?”剛才突如其來的接觸讓這位20歲的領袖還沒完全恢復過來,她嘗試著尋找其他話題,盡管臉色還是有些赧紅。
    “我也很奇怪,我只是想試試那個火牆對我的源石技藝的反應,沒想到就……出了意外。”
    “你已經很厲害了,能讓我信任你了。”塔露拉給了他遲來的夸獎。
    “不不不,都是塔姐讓著我的。你剛才從頭到尾都在用左手用劍吧。”陳一鳴還是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的
    “這你都注意到了?”塔露拉的再次看向陳一鳴,這次他們的目光交匯了。
    “嗯,當時你救了我的時候,我看到……我就一直記住了你揮劍的樣子,你揮劍的時候應該習慣用右手吧。”陳一鳴不是有意要把氛圍引導成這樣的,他確實忘不了那時拯救了自己的塔露拉。
    “嗯……我們要不要先回營地換身衣服?路上我們再聊聊你的源石技藝。”塔露拉打量著陳一鳴的身上。塔露拉的火焰把這里的積雪了融化了一部分,而陳一鳴在地上翻滾了幾次,現在他的身上沾了不少泥濘。
    1088年11月30日,奧爾洛夫子爵領地,1102
    陳一鳴穿的那一身行頭,大部分還是從糾察隊身上扒下來的,而塔露拉還穿著貴族服飾,穿成這樣去領地內打探情報確實也有點不合適。他們回營地換了一趟衣服就再度出發了。
    索尼婭大媽幫陳一鳴找了一點營地內剩余的衣服、又找其他成員借了一些,東拼西湊把陳一鳴裝扮成了樸實無華的烏薩斯平民。塔露拉把被劃破的軍裝交給了阿麗娜去縫補,穿上了白色長裙和黑色束腰、又借了一塊黑紗的披肩,這在城里算是平平無奇的打扮。
    “你把挎包給我拿著吧,你把劍戴在身上,這樣看著更像回事。”塔露拉挎著一個小包,看著更像城里來的姑娘了,她接著說道,“不過你真的對自己的源石技藝沒研究過嗎?你之前有沒有試著用源石技藝去操控火焰或者一些法術的產物?”
    “我以前就踫不上幾個會法術的人,我以為我的源石技藝就是用咒法化形去施力。但是照這麼說,為什麼我一邊揮砍一邊施術的時候還會產生和揮砍方式幾乎一致的劍氣?”陳一鳴用了好多年自己的源石技藝,已經習慣這一切了,但是和塔露拉的聊天讓他又對自己產生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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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分明就是兩種源石技藝吧?我是說你在這兩種情況用的是不同種類的咒法化形,一種是操控、一種是切割。”
    “啊?我天生就會兩種源石技藝?”陳一鳴開始懷疑自己了,難道自己真的是天才。
    “也不能這麼說,人們對于源石技藝的劃分本來就很武斷。應該說你的源石技藝有很多效果,比如我好像既能點燃東西、憑空制造火焰、還能加熱東西、能用火焰產生沖擊、能用火焰剝離東西、還能用火削弱對手,我解釋一下,就是有的時候我沒有用火燒著人、但是對方也會覺得難受,反正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效果。很多人的源石技藝都是十分復雜的,只要願意發掘就有近乎無窮的潛力。”
    “感覺腦袋好亂,我不太能理解。”陳一鳴感覺自己野雞大學生的智力水平不夠用了。
    “萊塔尼亞古典理論和一些理論主要是從效果上劃分源石技藝的,但是如果要按那些老學究的理論,一個人天生就會的源石技藝估計就可以劃分五六種出來。有人說從結果上研究源石技藝只會越研究越繁瑣,甚至有人懷疑學界就是故意沿著這條路走下去的、因為這樣他們就能有更多的論文產出。”
    萊塔尼亞古典理論的局限性確實不小,但是這個理論畢竟對于大部分術師來說只是入門時學習的。
    “這我倒是能理解一點,有的時候要是新理論推翻了他們的研究、他們就會丟了飯碗。”陳一鳴結合現實評價道。
    “如果按照這種理論,我的源石技藝就解釋不太清楚。但是我最先學會的這種源石技藝,它的這些效果多多少少有點共同點。”
    “我感覺……反正就是有一種感覺,我說不上來,確實都很像。”陳一鳴感覺自己在塔姐面前像個小傻子。
    “我也很難形容,我覺得很像人們對于火焰相關的法術的刻板印象吧。這些現象是有一些神秘的內在聯系,一時半會還無法從科學的觀點去理解它們。你懂這個感覺吧,就是人們對一些事物有刻板印象、這種印象反映不了事物的全貌,但是神奇的是,事物居然就以他們的刻板印象出現了。源石技藝就是給我這種感覺,它把一些觀念里的離奇的東西變成現實了。”塔露拉嘗試著傳遞她的“感覺”。
    “嗯……你這麼一說,我感覺我的源石技藝、很像念動力和一些我小時候的幻想的融合,比如我就在想一個人能用念動力隔空取物,然後能不能再用念動力把東西扯開、甚至切開,不只是我雙手的延伸,甚至可以是一些工具的延伸……”說著說著,陳一鳴忽然頓住了。
    “是不是能說通了,誒?好像也說不通。”陳一鳴開始抓耳撓腮了。
    “很難說得清楚的,我听說,源石塑造人們,人們也會塑造源石。人們那些離奇的觀念與想法、可能都被源石‘聆听’了,人們借著源石,說不定也能復現出只存在于觀念中的奇跡。我剛才也在想,你的源石技藝可以是雙手、可以是劍的劈砍,那可不可以是法杖的代替?你可以用源石技藝代替雙手去挪動物體、可以用它代替劍去劈砍敵人,是不是還可以用這種源石技藝代替法杖去操控別的源石技藝?”源石有沒有聆听人類目前還不清楚,但是塔露拉確實在聆听陳一鳴的觀點。
    “是嗎?那我是不是在實戰中可以克制很多術師了?我可以讓別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幻想就是幻想,幻想是需要實力去踐行的。源石技藝的效果受限于你能引導的能量,術師間的對決還是要看絕對實力的,不信的話,你試試能不能熄滅我手上這團火苗。”塔露拉覺得陳一鳴的尾巴有點翹了,于是決定給他再上一課。
    塔露拉伸出了手、一團火焰浮現在掌上。可這回塔露拉有了防備,陳一鳴費了很大的勁、火苗還是沒什麼變化。
    “塔姐,你看,我是不是讓火苗開始晃動了?”
    “你見過不會晃動的火苗嗎?”塔露拉有些無語。
    這時,陳一鳴突然握住了塔露拉的這只手。
    “你干嘛?”
    “我是不是把這團火熄滅了?”陳一鳴感覺自己得逞了。
    “你,你耍賴,明明是我不想燙到你,才把火滅了的。”塔露拉甩開了陳一鳴的手。
    “你就說滅沒滅吧。”
    “我不想理你。老老實實跟我完成任務,別嬉皮笑臉的。”塔露拉試著擺出了領袖的威嚴和姐姐的架子。
    信息錄入……
    ——分隔線——
    對個人而言,源石技藝具有“獨特性”。現代源石技藝理論認為,每個人擅長何種源石技藝是先天決定的、能夠擅長到何種程度也是先天決定的。不過這項結論並沒有表面上那麼令人悲觀,因為很少有人能夠發揮出自己獨有的源石技藝的全部潛能,正如很少有人能活到自己種族的極限壽命一樣。
    而且在源石技藝適應性允許的情況下,每個人理論上都可以習得其他種類的源石技藝,只是習得的速度受源石技藝適應性影響。
    隨著施術單元的廣泛應用、以及特定源石技藝能夠作為工業品批量復制後,源石技藝的獨特性與適應性差異對施術者的影響已經不再像過去那麼巨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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